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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傅遇深捂嘴轻咳,而后站起来,到这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他眼神都不带看人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只是咳嗽了过来倒点水喝。
见这两人不做声了,傅遇深喝完茶明知故问:“怎么我一来就不继续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文永波抬手比电话状,对易泽比口型:回聊。
“这样,你给阮禹打个电话,我来说,她肯定愿意出来跟她波哥一起吃个饭!”文永波存着带和的心思,也没有把傅遇深和阮禹之间的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傅遇深没有说不,也没有说好,可直到晚上真一起替他接风洗尘的时候,傅遇深都没叫阮禹来,他才知道事情比想象严重。
“这两人真领证,过年的时候要结婚了?”文永波趁人多,拉着易泽在二楼露台透气。“我才公派出国两年,怎么错过这么多精彩的事?”
他怪言怪语的,易泽知道,他在说反话,想说的不过是,如果是他文永波在,傅遇深和阮禹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去年,阿平在B市一家私人咖啡馆里看到了阮禹,遇深知道消息后,说什么B市的市场更值得开拓,想也没想就过来了,还买下了那家咖啡馆。前前后后耗了一年,两个人才在那家咖啡馆里重逢。”易泽说着,想到自家老婆听到这话时脸上不可置信的可爱表情,他也不禁笑了。
“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文永波点了支雪茄,在犹豫要不要再继续说说傅遇深的老底。
“这期间也没听他说什么交了女朋友、谈了恋爱、有什么进度之类的,大概就三个月,发了个朋友圈说自己领证了。”
“是他干得出来的事!”文永波又重复了一遍,笑得东倒西歪的。
看到易泽正经担心的样子,他又不得不收敛。“老易,你是不是觉得阮禹不值得?”
易泽的心事一下被戳穿,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又发现自己无从说起。
“你的意思是这三个月太快、太草率,可但凡傅遇深的这个对象特别让人满意,让你觉得跟傅遇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一定不会有这种思想。”
“我也不是说阮禹差,就是……就是遇深太优秀了,而且,而且如今遇深用了心,可我总觉得阮禹……”
“阮禹没对遇深很好,甚至,你觉得她根本不想跟遇深在一起,她是被逼的是吗?”文永波补充着,说得特别云淡风轻。
易泽没说话,他觉得,他站在一个好朋友的立场上有这种思想,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他该啊!”文永波狠狠抽了一口雪茄,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对着半暗的天空,有几分快意。“劳资高二的时候就跟他说别这样,以后会后悔的,这小子不听还跟我打了一架。高中晾了人家两年,不以为意。大了翅膀硬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人能变得回来吗?这才半年,好好耗着吧!”
“波哥,你这话说的,你喝多了……”易泽有些接受不了。
“老易你放心,我绝不是背刺朋友。”文永波还觉得不解气。“你要是全程经历过他两那些事,你一定骂得比我狠。你当我怎么认识阮禹的?她那会儿也是傻得可以,遇深不理她,她还要坚持跟傅遇深身边所有人处理好关系,去为了他的奶奶,一个城里来的小姑娘像个小泼妇一样跟人吵架,为了他好好念书,就为了他对自己多笑一下;那会儿他们家乱的跟烂泥一样,别人避之不及,阮禹不在乎,她就只看重傅遇深这个人……”
“后来人家家里出事了,转学了,学生年代谁也帮不了谁,那就算了。人现在过得好好的,人家有青梅竹马,你说这是干啥,去打扰别人生活,三个月逼人结了婚。结了婚你就好好待人家,今天甩脸子明天不理人,就他傅遇深的面子是面子,阮禹不需要?就他傅遇深这些年难过,阮禹……”
“文永波,你越说越离谱了啊!”易泽打断了他,一脸凝重。“以后我们多帮帮阮禹就是,这些话不能在遇深面前说。”
“我以前就是傅遇深身边的叛徒,我们那堆人都是,没几个人不向着阮禹的。”文永波真喝多了,笑着说话都有点大舌头。“要说真认嫂子,那当然只认她。就是有时候有情绪,就想呢,怎么自己没这么好的命,读书的时候一天到晚被女生乱发好人卡也就算了,我到了这个年纪好不容易谈了场有点刻骨铭心的恋爱,到头来知道别人只是图我的钱,我特么跟谁说理去?”
易泽被他逗得直乐,赶紧趁他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拿出手机录音。
只是他也没注意,露台楼梯口还有个人影,他拿着两瓶酒,僵直着背,却无法再往前走一步。
而阮禹这边,虽然傅遇深替她请了假,但她还是不想开这样的先例。人被娇养着就会习惯依赖,而她如今没有什么是值得她一直依赖的。白天她还是尽快去了工作室,知道晚上傅遇深有聚会会回得很晚,便去了自己的甜品店看看。
她想着现在自己随时随地有女保镖跟着在,傅遇深也知道自己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