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双重人格

“刚开始，因为诸葛氏是正室，倒与花初蝶势均力敌，可慢慢随着诸葛红绡的长大，诸葛梦越来越偏向花初蝶。因为家中有两个男孩，难免会被拿来作对比。诸葛桑白就是个单纯的小白兔，而诸葛红绡小小年纪就尽得父亲真传，撒娇、狐媚手段层出不穷，惹得诸葛梦喜爱无比。”

南宫婉儿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便是五师弟噩梦的来源了。诸葛氏希望他能和诸葛红绡一样讨得诸葛梦的欢心。可人的本性如此，乖巧的小儿不能得到母亲的喜爱，便得到了父亲的打骂。每次诸葛梦来看他们，五师弟都极尽讨好，可诸葛梦来看他们的次数还是再慢慢减少。”

“然后呢？”上官悦问。

“花初蝶为了正室之位，找人散布了五师弟是克死诸葛婉晴的元凶。丧女之痛，失去爱人的恐慌，使得诸葛氏日渐狠戾。刚开始是骂，后来是打，一次被诸葛梦发现了五师弟身上的伤后，诸葛氏改变了方法，他发现用针扎等不会留下伤口的恶毒手段也可以让他发泄情绪，他越来越变态，五师弟被他虐待的体无完肤。只有获得了诸葛梦的欢心，五师弟才不会被诸葛氏虐待。慢慢的，他便成了两幅面孔，一副乖巧懂事，一副娇媚可爱。”

“畜牲，虎毒都不食子！对着那么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就能下的了手呢？枉为人父！”上官悦悲愤道。

“在诸葛氏的打骂中，胆小、懂事的诸葛桑白虽然明白父亲的痛苦，但小小年纪的他难以承受至亲之人如此的虐待，就想要隐藏起来，慢慢幻想自己可以像诸葛红绡一样娇媚可人，讨人喜爱。后来又要面对继父和弟弟的层出不穷的狠辣手段，他希望自己可以奋起反抗，可以面对苦难，解决问题。我猜这就是五师弟双重人格的由来。”南宫婉儿面带痛色的道。

“竟是如此悲痛的往事，稚子无辜，他何其不幸，竟惨遭至亲之人的毒手。他遭遇的这些，诸葛梦就一点儿也不知情？”上官悦满眼含泪道。

“她忙着生意，忙着和花初蝶生女儿，哪会管五师弟的死活！”南宫婉儿嘲讽道。

“有的人真的就是不配为人父母，他们还活着吗？”上官悦问。

南宫婉儿微微一笑，问：“大师姐，二师兄是否说过，诸葛即墨是一个怎样的人？”

上官悦点点头，道：“容止说即墨是一个诡计多端、口蜜腹剑、蛇蝎心肠之人。”

“在我看来，他们两人对彼此的了解倒是很到位。一个虽然秉持着君子之风，但也不可否认他的深不可测。一个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为了自保，变成阴险狡滑之人也并不奇怪。”南宫婉儿道。

想了想她笑道：“大师姐，你知道吗？后来，在五师弟出嫁前夕，诸葛氏彻底疯了，他看到什么都会说：“我儿乖，桑白不哭，不哭哭哦！后来被发现死在了诸葛婉晴的墓前。”

“那诸葛梦、花初蝶和诸葛红绡呢？”上官悦问。

南宫婉儿点点头，道：“诸葛红绡第二天上了花轿，阴差阳错竟然嫁给了五师弟要嫁之人，一个中年老赌鬼，后来被卖进了花楼，重操父业，最后被人凌虐而死。诸葛梦则死在了花楼一男妓身上，到死她都不曾生出女儿来。后来经仵作检验，说是吃多了烈性春药而亡。而花初蝶在得知诸葛红绡在花楼，急着去救人时，跌落马车，被马活活踩死。”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上官悦道。

“他们虽然死了，可五师弟尝过的那些苦难，确是无法消除的。”南宫婉儿叹道。

“是啊，苦难就是苦难，并不值得被歌颂！所以，大家其实是心疼他吧！”

南宫婉儿苦笑道：“大师姐，除了心疼，还有怕！”

上官悦惊讶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