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帮我
城门紧闭,他抱着苏桃飞过高墙,守在外面的人也急忙迎了过来。
“国师,您请!”
紧闭的城门砰的一声开了,越峰踏破城门,居高临下的看着红昭等人,凉薄的唇瓣轻启:“谁都别想走!”
“看来,是小爷低估你了。”
越峰中的毒,寻常人一个时辰可解,他竟不到半个时辰就解了。
红昭护紧了怀里的人儿:“只可惜,你还是棋差一着!”
红昭唇角微勾,肆意洒脱中又带着几许嘲讽,而后,他退却数步,在越峰的眼皮子底下,大模大样的离开。
越峰急忙去追,没一会儿,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无论他怎么走,都走不出这方寸之地,在他四周,仿佛有隐形的屏障隔着,且这种屏障,用蛮力撞不开。
几次尝试失败后,他英挺的面容渗出薄汗,也不得不静下心来。
他依稀记得,红衣男子往后退十步,又往左跨三步,他学着红衣男子的方式,果然走出了屏障……
越峰也得以看清屏障外的光景,这是一道极为简易的困人术,阵外只余十几人守着,若非他不服输,也不至于后知后觉的醒悟,平白浪费许多功夫。
越峰大怒,杀了看守阵法的人,再想去追,却已然来不及了…
天色微曦。
一条大船顺流而下,不消细看,这大船也与寻常船只不同。
它分为上下两层,船身以铁锻造,且行的又快又稳。
而此时,立于船头的红衣男子,不是红昭又会是谁?
红昭微微眯着眼睛,望着冉冉升起的朝阳,不禁陷入了沉思。
越峰疑心深重,若他将密旨直接下给墨辰,救苏桃可就得费些功夫了。
可在昨晚,红昭还是察觉到墨辰来了,只远远地偷看了一出隔岸观火。
似乎想到趣儿处,红昭忽地笑了:“师兄,此一局终要开始了!”
“主子、主子,”
蝼蚁三十急切的唤了两声,拱手一礼道:“那姑娘醒了。”
“醒了,”红昭慢悠悠的询问:“她醒后,有没有说什么?”
若是寻常女子,醒来后第一件事,定然会来找他兴师问罪,责问他为何不救葬花,为何不放她下马……
“姑娘没说什么,”蝼蚁三十垂着脑袋道:“她就是哭的实在伤心。”
“你可知她因何而哭?”
红昭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也没指望蝼蚁三十回答他。
蝼蚁三十却思考良久:“怕不是饿哭的吧,属下给姑娘送些吃食过去。”
“憨货,”
要说这蝼蚁三十,武功不输蝼蚁二十九,就是这脑子实在不灵光。
红昭有些无奈:“她死了爹,也何该哭上一哭的!”
“哦……”蝼蚁三十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他自幼孤苦,父母双亡,从未受到过亲情的眷顾。
……
苏桃这一哭,直哭到月色荼靡。
蝼蚁三十顶着乌青的眼皮与红昭告状:“姑娘不吃饭,还动手打属下。”
“她为何要打你?”红昭不解的问。
“属下劝她,死了爹就死了爹嘛,死了谁也得好好吃饭不是,她就打我。”
“哈哈哈……”
话听到这儿,红昭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回轮到蝼蚁三十不解了:“属下挨了打,主子为何要发笑?”
“爷笑你活该!”
红昭微微侧眸,轻抚了抚小蛇的脑袋瓜:“小红,你去哄哄她。”
蝼蚁三十才想说,哪有人用蛇哄女人的,小红蛇却抢先一步窜了出去。
不过片刻,他听见那姑娘惊的尖叫一声,紧接着,主子的宝贝蛇就被粗暴的丢了出来……
红昭的脸色变了:“好你个苏桃,打我的人,还敢扔我的蛇?”
这可是他养的最好看,最聪明,毒性最强的小蛇了。
“看我今日不好好的教训你!”
红昭才跨出一大步,蝼蚁三十就环住了他的腰身:“主子,那姑娘打人不太疼,你莫要为了属下杀人……”
常跟着红昭的人都知道,他脾气怪异,难于揣度,前一秒还眉眼俱笑,后一秒,他说杀人就要杀人的……
“谁说爷要为你杀人?”红昭挣开蝼蚁三十,展手理顺衣襟,抬步迈进船舱的一瞬,却与苏桃撞了个正着……
她一袭素白,如墨染过的青丝随意散在身后,许是才哭过,她澄澈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一汪泉水,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
“红昭,”
这一张口,声音更是哑的不像话。
红昭见她这般,十分怒气已消减八分,余下的两分,用在了嘴硬上。
“唤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