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学校和群众
第二天一早埃斯特拉来到格兰芬多长桌吃早餐。开学第一天,天花板灰蒙蒙的,一片愁云惨雾。几百只猫头鹰从高处的窗口飞进来,把信件和包裹带给它们的主人。外面看来下着大雨,猫头鹰身上也都是水珠。
埃斯特拉没有看到家里的猫头鹰。这也正常,还没有发生什么事,菲利克斯和莱拉也不是十分勤写信的父母。
这时候,麦格教授顺着桌子挨个儿分发课程表。埃斯特拉低头看了一眼:两节魔法史、两节魔药课、算术占卜课、两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从第一天开始五年级的繁重课程就跃然纸上。
等到她走开,德拉科就走到了他们的长桌边上,过来要了一份她的课程表。和从前一样,除了魔药都不在同一个时间。
“我认为这是很有必要的,”埃斯特拉说道,“如果所有的课程都是一起的,那可以使用魔法的每一分钟你们都一定在互相攻击。”
德拉科撇撇嘴。埃斯特拉喝掉最后一口茶,说了句“魔药课上见”,匆匆吻了下男朋友的脸就赶去上魔法史课了。幽灵宾斯教授的课程依然没有什么趣味,尽管巨人战争的话题本应该是引人入胜的。
埃斯特拉靠着那杯浓茶和半路的一颗薄荷糖勉强撑过了一个半小时的平铺直叙。莫非学校知道他们都不会专心,才特地放在最清醒的早上上这门课?她把作业抄下来,匆匆忙忙地来到院子里。
天上下着蒙蒙细雨,三三两两挤在院子里的人们看上去轮廓有点模糊。她在一个阳台下找到了刚从教室出来的德拉科,和他坐到一起。
九月已经有一些寒意,到处都是课间不想离开室内的新生。好在铃声很快就响了,埃斯特拉挽着德拉科的胳膊一起去地下教室上魔药课。
地下教室的门一打开,他们就走进去,坐在惯常坐的那张位子靠前的桌子。等到斯内普教授反手将门关上,教室里立刻变得鸦雀无声,整个班级沉寂下来。
他快步走向讲台,严厉地发表了一番关于O.W.Ls考试的讲话。在听到“我希望你们在考试中都能够勉强’及格’,不然我会很生气”,以及“我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入我的N.E.W.Ts魔药班”的时候,埃斯特拉咬了下嘴唇。
今天他们要配制的是缓和剂,最难、最费手脚的一种药剂。
埃斯特拉一边用研钵捣碎月长石,一边忍不住地去想斯内普教授的话。德拉科看她兴致不高,小声问她,“这是怎么了?”
“我在想刚刚斯内普教授的话。”埃斯特拉碾碎月长石,开始处理曼德拉草,“他说如果在考试里不及格,他会很生气——如果我不及格,那他就会写信给我爸爸,然后我会成为第一个没有办法被写在书房的墙上的诺里森。”
德拉科接过她手里的锡制坩埚放在火上慢炖药材。“你不会的,”他安抚地说道,“你又不是他说的那种粗心大意、没有天赋的笨蛋。”
“但我很喜欢魔药。”埃斯特拉撇撇嘴,把嚏根草糖浆也拿到面前排好,“你说,如果我真的考不到’优秀’,和他求情,能让我用’良好’的成绩勉强去上N.E.W.Ts班吗?”
“不可能——但是如果你这么喜欢,就不会考不到的。”德拉科慢悠悠地加热坩埚,准备开始制作,“说起来,’写在书房墙上’是什么意思?”
埃斯特拉最后阅读了一遍黑板上的说明,把月长石粉末缓慢地加进坩埚,直到药剂变成了绿色。“这个暑假我第一次进我爸爸的书房,那里有一面墙。他说,每个诺里森最后都会在上面留下名字,除非太差劲被家族除名。那面墙会把那个人的名字清除。”
德拉科若有所思看着她。等到药剂被搅拌成蓝色,可以进行下个步骤,他问道, “只能有诺里森吗?没有伴侣的名字?”
她翻了一个不怎么优雅的白眼。
斯内普教授开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他们也暂停了谈话。埃斯特拉看着德拉科的操作,有样学样,在变蓝的药剂里加入月长石粉,变成紫色后逆时针搅拌三次,沸腾七分钟后,加入两滴嚏根草糖浆。
还剩十分钟的时候,埃斯特拉在药剂里加入七份豪猪刺,药剂顺利按照斯内普的说法,冒出淡淡的、银白色蒸汽。路过这一桌的时候,他对他们两个都微微点了下头。
埃斯特拉看着他走向教室后排。他停在哈利·波特的桌子面前,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挖苦。
“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斯内普教授从来不给我加分,特别是他还和我爸爸夸奖过我。”她转过头看着德拉科,肩膀垮下来,“但是现在看来,只是点点头我就已经很感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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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的天花板比上午的时候变得更昏暗阴沉了,雨点啪啪地打着高处的窗户。德拉科把抹好果酱的面包放在埃斯特拉盘子里,“从在对角巷我就想问你了,”他看着埃斯特拉面前的书,“你这么喜欢算术占卜吗?”
埃斯特拉合上了教材,摇摇头,拿着面包咬了一小口。“我不知道——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