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
“原来如此,明天坊间又会传闻谢大公子命硬,克死了第四个妻子。”谢执点点头,“想必老夫人已经为我找好了第五个妻子,既如此下个月就不要来拿我的血了。”
谢老夫人一口气哽在喉咙间差点没上来。
这个谢执,分明就是在将她的军,青鸰鸟已死,无论她再给谢执娶多少个妻子,都炼不出血丹来,他明知道!明知道谢青要活着就必须喝他的血,他不过一介废人,怎敢如此顶撞自己?
“恐怕由不得你了。”谢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邬婵,把她给我抓起来。”
邬婵面色冰冷,得到谢老夫人的命令,倏的抽出腰间佩剑,箭一般朝阿砚冲去,阿砚惊呼一声,将头紧紧埋进谢执身后。
就在邬婵的剑快要刺到阿砚的时候,旁边突然飞过来另外一把剑,剑光飞快,眼看就要刺中她的手腕,她快速翻转手腕,以更快的速度用手中的剑挡住,随即朝那把剑的主人刺去。
这不是黎坛第一次和邬婵交手,但是两剑相对,黎坛已经感受到了她深厚的内力,他不断往剑中注入灵力,却发现根本挡不住邬蝉的剑气,渐渐落入了下风。
槐序见状加入战斗,有槐序的加入,邬蝉不再像刚才一样轻松,但却丝毫没有落入下风,眼见槐序向她扑来,她一个后空翻躲开,随后身影如鬼魅一样快速出现在槐序身后,抬脚朝槐序重重的踢了一脚。
槐序堪堪倒地地,黎坛的剑又冲她刺来,她抬剑对上黎坛的剑,眸色一深,将黎坛的剑一点点朝下压去。
阿砚攥住拳头,不想这个女子修为竟然如此了得。
眼见黎坛抵挡不住自己的剑气,邬蝉冷笑一声,向佩剑中注入更多的灵力,好将黎坛彻底压制。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受到周遭灵气一沉,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她袭来,将她紧紧包裹着,她的手腕突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佩剑“铛”的一声掉在地上,双膝不受控制的往下沉,她逼出灵力抵抗,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对抗,只能重重的跪了下去。
她猛地抬起头,寻着这股压力的尽头望去,却发现这股强大压力的尽头,谢执正坐在轮椅上,缠着菩提手持的手抵在唇边,用力的咳嗽几声,仿佛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这不该是谢执身上发出来的压力,邬蝉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灵力,她试图站起来,可是她的双膝仿佛和地面紧紧粘住,一丝也动弹不得。
最可怕的是这灵力竟然只有她自己能感受到,其他人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要多深厚的修为才能对自身的灵力掌控自如?
谢老夫人不明白其中缘由,只知道邬蝉输了,她低骂了声:“废物。”
邬蝉跪在地上,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谢老夫人没有办法,只好吩咐其他下仆:“你们还不快把她抓住!”
下人们闻言皆是都一脸为难,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脚下竟然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老夫人,我们的身体都动不了了!”
“这间屋子是不是有古怪啊!我怎么一动也动不了了?”
下人们议论纷纷,阿砚偷偷晃了晃自己的手,发现她还可以动,可是为什么谢老夫人带来的这些人动不了了,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们?
谢绮兰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眼见着来硬的不行,她上前一步制止谢老夫人。
她转头对谢执道:“阿执,并非我们要与你刀剑相向,只是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二叔对你百般忍让,不就是因为当年的事对你心怀愧疚么,如此你还想怎样?如今不过一碗血,难道你都舍不得么?”
她见谢执没有说话,以为自己说动他了,心下一喜接着道:“当年你父亲之事也都是误会,只要今天你让我们把此女带走,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可好?”
这个谢绮兰,眼见着强来不管用,就把矛头往她身上引!
阿砚轻笑了一声,谢绮兰皱眉问:“你笑什么?”
阿砚摇了摇头继续笑起来:“没什么,是我见惯了知理懂义之人,乍一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有些新鲜罢了,难怪你与少将军一母同胞,从皮相到性格真是一脉相承。”
“你竟敢如此说我!”
谢绮兰同晏如薇交好,她也知道从前的晏文舒就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傻子,可她竟然不知道晏文舒还有这样牙尖嘴利的一面。
谢绮兰转头看着谢执,勉强挤出一丝笑:“谢执,你可瞧见了,晏五姑娘连你二叔都敢诋毁,你从前不是最喜欢你二叔么,你二叔对你如兄如父,教导你付出的心血怕是比你的父亲还多,如今你竟要包庇一个辱骂你二叔的女子……”
“休要再提我父亲!”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执打断。
谢执掩唇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的手掌用力的攥住轮椅的把手,鲜血很快从帕子中渗出来,消瘦的身体仿佛下一秒钟就要咳嗽散架了一般。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