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好多
盘发,今天倒是散开了,她眼睛看着森屿瑰骨碌着转:“不过屿瑰最近还真的跟刚来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变了好多哦。”
森屿瑰听这话没什么反应,淡定地走出电梯,去往办公室。
按照往常,这种闲话她是不会回应的,但此时她破天荒地淡淡回应:“是吗,U室那边的太宰治也这样说。”
“太宰犯人这样说?这么一想屿瑰现在的作风和太宰犯人有些像呢。”
U室,对应最高等级牢房,不过就算不提,小立也知道太宰治是谁。饶是最高等级牢房的内部也有个轻重等级,而其中最重要的犯人只有两位——
已经进来一段时间的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只比森屿瑰早来几天的太宰治。
因为只有小立会用,所以办公室本来只有一间,森屿瑰来了之后就又整理出了一间,两间对门。
森屿瑰看小立一直跟着她,直到走进了专属于森屿瑰的地方,小立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感觉。
于是,森屿瑰停下了,静静地看着小立,不言而喻。
小立有些不好意思,双手相合放在了身后:“其实,你明天是真的要回家是吧?”
这话要是让其他同事听到了肯定会觉得她语出惊人。
默尔索监狱怎么可能说出去就出去。
然而森屿瑰神色不变:“你话说得太脏了。”
小立没用生气,继续说:“脏?你是说明天、真的还是家啊?”她马上继续说,“算啦算啦,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应付突发状况哦。”
森屿瑰:“我休假。”
小立:“你不是今天休假吗?”
森屿瑰:“明天也休假。”
小立扶额。
这散漫、一点脑子都不想动的态度,根本就不为别人的工作考虑!
小立回想到虽然森屿瑰刚来的时候看起来傲慢又冷漠还可能有病娇属性,但她……靠谱啊!为什么住了一星期牢房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而且又过去半个月了都没恢复回来。
“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她心里默念,自我催眠。
“那么屿瑰,早点回来哦。”小立只能微笑。
到了中午,森屿瑰换了身轻便的运动装,没有走登记,踏入了默尔索顶层物品的置换装置,这个置换装置是专为物品设计,没有考虑人的身体素质,而且进入它需要管理者警员的钥匙,通常情况下能满足两者要求的人不会让这个装置出现任何问题。
森屿瑰到外面的一刻墨镜已经戴到了脸上。
很显然,此时不是通常情况。
最近的飞机到了日本,飞行时间和时差关系落地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
今日是森家家宴,少有地森家众人都聚在了家主现在的居所,尽管在场的自家人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是也都坐得分散,只有部分人会零散地挨着坐,家主最小的孙子就是其中之一,他和未婚妻坐在一起,时不时地冲着未婚妻的方向扭头耳语。
森亿末:“老爷子也是的,最近身体不好还硬要办家宴,办了又拖这么久不来,我都饿了。”
未婚妻是个冷面的女子,坐得比较放松,并不理会森亿末,森亿末倒是不管未婚妻态度怎样,说得津津有味,直到脑袋被人用书敲了一下。
“谁!谁……哥……”他哑声,看着穿西装的男人略过了他坐到了家主旁边的位置上。
森一首扫视了一下桌面,在对视中给予众人应有的礼貌。森家现在的主要势力还是家主一脉,现任家主森阳太一共有三个孩子,这次的家宴是针对小辈的,长子所出的长孙森一首也是小一辈里年龄最大的,最适合坐这个位置。
森一首已经来过一次了,半个小时前去看家主的状况了,这次看完家主又过来,看架势应当有话要说。
众人相争好多年,各怀心思,准备听森一首怎么开口。
然而森一首却让身后的助手拿出了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摆在桌子上,只见瓶身被红色的血腥盖住,上面写着——
【十日,死。】
饭桌上有一刻的寂静,直到森亿末扶着未婚妻的肩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