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表姐,你听说了没,皇后娘娘染了瘟疫。”秦若姝抱着一碟鸳鸯卷,偏头问。
自打她怀孕以来,三天两头地就爱往侯府这里跑。
从前宋玉慈怕太子误会萧家有意巴结璟王,时不时地还叮嘱萧云策注意避嫌,如今也算与李玄鹤撕破脸,干脆光明正大地来往。
她听完秦若姝的话,点了点头:“这事情我听说了,实在没想到,李玄鹤千防万防,居然让皇后娘娘遭了殃。”
“据说他日日在宫门口对来往的人进行检查,没想到后院先起火了,”秦若姝放下糕点,“我夫君说,是皇后娘娘宫里一个做采买的太监先染上了瘟疫,结果这人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过了好几天才发热,因此入宫时没有排查出来。”
宋玉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想必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会是李玄望吗?如果真的是他,那这破绽也太显眼,岂不是很容易招致李玄鹤的怀疑?
宋玉慈蹙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李玄鹤讨了官家的骂,看他还怎么得意。”秦若姝得意道。
宋玉慈没有附和她的话,缓缓道:“若姝,我想见一见殿下,有些事情要问他。”
“好说,”秦若姝笑道,“我今日回去就告诉殿下,让他明日留在府上,姐姐你来找我就好。”
宋玉慈点点头,不再言语。
一连好几日,东宫里的下人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就连贴身宫女在侍奉李玄鹤时,也得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招致一顿打骂。
他对所有人都冷着一张脸,也只有在见到卢月微时,才能变得温柔些。
这日一早,李玄鹤从皇后的凤泽殿回来后,又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了书房。
卢月微吩咐自己的小厨房炖了降火的莲子清心汤,亲自提着送过去。
书房内,李玄鹤黑着一张脸,张公公刚敲了敲门,还不等他开口通传,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怒喝:“滚出去,本宫任何人都不想见!”
他在这件事情上栽了跟头,着了别人的道,如今正火气上头,谁都害怕触了霉头。
被吼的张公公一脸无奈地转过来:“良娣,您也看到了,殿下这几日心情不好,要不您还是......”
卢月微摇摇头:“无妨,公公请去休息吧,我直接进去。”
张公公大惊:“这,这......”
他伸出手想拦住卢月微,害怕她被正在气头上的李玄鹤误伤。
谁知卢月微已经推开了门,抬脚跨了进去。
“说了谁都不见,听不懂人话吗?”迎面飞来一本书,砸在卢月微脚边。
她边弯下腰去捡边道:“殿下一个人闷在书房里,妾身实在不放心。”
背对着门口的李玄鹤听到熟悉的声音,缓缓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卢月微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书桌上:“妾身害怕殿下气坏了身子,特地炖了些汤拿过来,帮殿下降火。”
李玄鹤的神情柔和下来,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打开替我盛一碗吧。”
卢月微边拉开食盒上的盖子,边柔声问:“不知娘娘的身子如何了?”
李玄望在椅子上坐下,轻叹一口气:“好歹高热是退下去了,只是人依旧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皇后娘娘吉人天相,自然不会为病痛所困的,”卢月微将玉碗递给李玄望,“那太医院的药方可研制出来了?医治娘娘要紧啊。”
李玄鹤似乎没有留心到她的故意打探,放下碗道:“刘太医说药方已经基本可行了,只是还需要找几个人试验一番。”
卢月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殿下放心,一定能找到那幕后暗害娘娘的人。”
“本宫抓了那采买的太监审问,又仔细加以调查,却始终找不到他与李玄望有什么关联。”李玄鹤皱着眉,一提起此事便心中不悦。
“璟王手段高明,不会轻易露出马脚的,”卢月微安慰道,“殿下如今打算做什么?”
李玄鹤轻哼一声:“如今我动不了李玄鹤,那就从他身边人开始算账。”
“殿下的意思是?”卢月微想再从他嘴里挖出些有用的消息。
李玄鹤却摇摇头:“具体计划还不能告诉你。”
闻言,卢月微心中一惊。莫不是自己的举动太明显,招致他的怀疑了?
她面上继续维持镇定:“那殿下若是有需要妾身的地方,尽管吩咐,妾身实在想为殿下分忧。”
李玄望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拉住卢月微的手拍了拍:“本宫哪里舍得让月微操劳,你就待在宫里好好休息吧。”
卢月微露出一个温婉的笑:“都听殿下的。”
翌日清晨,萧云策休沐,终于不用跑到外面和难民打交道。
他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