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舞弊风波
出他这个盟主的魄力、行事作风。而且。更能考验兰陵盟的四位元老,会不会因此而出现决裂!在如此进退为难之境。贾琮竭力平静心神,挤出笑容对王浩道:“鹏举,高中举人,参加鹿鸣宴。是天下几十万秀才引以为荣、梦寐以求的事。就算为我兰陵盟增加一分实力,你也不能不去。举人是有做官资格的,考不中进士也能参加朝廷大选外放。”三人闻言都低头,因为贾琮顾全大局的退让。让他们的心思悄然发生了改变。最起码贾琮能为盟友考虑、着想。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背信弃义。一个联盟、集团、公司,甚至国家。都需要凝聚力,否则寿命不长。兰陵的凝聚力,在这一刻萌芽了。虽然只是王浩一个人的事情。但贾琮的态度,代表了盟主长此以往的态度。若非如此,则是物伤其类,离心离德。“景之的好意我心领,奈何我却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你没有对我不仁,我又怎可使你不义”王浩一咬牙,拂袖道:“钱西洪的误判之事怎么算呢难不成你真要忍气吞声”“鹏举,现下不是争论不休之时。你的鹿鸣宴要紧。下一刻再论也不迟。”贾琮面色倏地发冷,低沉道:“我的态度表决了。是为兰陵盟、还是为我,你自己做决定!”“我.......”王浩语塞,他诚服于十二岁的贾琮麾下。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是投机的成分居多。贾琮的名声、才情、背景,都是他投机的筹码。这样走下去,未来他也是一个政治投机者。就像北明臭名昭著的羊可立、李植。江东之、大清的康有为等人最终的结局。一般不会好,或许身败名裂。然而现在。王浩发现有一种更好的联结、更好的纽带。也许能取代这种目的。他是兰陵盟最年长的,目今也成了功名最高的。“一面是盟友,一面是座师,忠义难两全。大不了我作壁上观,两不相帮。”这样想着,王浩似下定了决心:“我听从盟主吩咐,顾念大局。但景之若要反击,王某绝无怨言,告辞了!”看着王浩进了顺天府衙门。张冇才、周六合对视一眼。二人心思各异,默然不语。张冇才眼睛一眨,笑哈哈道:“取笔墨纸砚出来。我这涿州才子诗兴大发,即兴赋诗一首!”他的随从取了笔墨纸砚到路旁石台铺开。张冇才一气呵成地挥笔写就,便有不少落第的秀才围观。有人念道:“读书人,最不齐。烂时文,烂如泥!国家本为求材计,谁知道变作了欺人技!三句承题,两句破题。便道是圣门高弟。可知道三通四史是何等文章汉祖唐宗是哪一朝皇帝案头放高头讲章,店里买新科利器。读得来肩臂高低,口角唏嘘。甘蔗渣嚼了又嚼,有何滋味辜负光阴,白白昏迷一世!就叫他骗得高官,也是百姓朝廷的晦气!”“这讽刺好生辛辣!”张冇才道出了别人想说而又不敢说的科举真实现状。引起了不少落榜秀才的共鸣,争相传看。他笑看贾琮。贾琮嘴角上扬:“我也技养了,即兴赋诗一首!”“哇,贾神童要作诗了!”“没想到贾神童也落榜了啊!”一时围观人数剧增,只见贾琮写的是简短的四句:“佛时是西土经文,宣圣低眉弥勒算。贞观乃东京年号,唐宗失色汉皇疑!”众秀才正为“我落榜不算什邡,人家贾神童也落榜了”的现状自我安慰。不解贾琮诗句何意。事已至此。周六合明了,举高墨卷、朱卷,大声道。“诸位同年,贾景之的朱卷被误判了。你们且仔细瞧瞧!佛时、贞观,四书五经里没有么如此不通的考官,安能进入抡才大典!我等乡试还有什么公正可言!”一干秀才静了一静。他们都是来看榜、领考卷,落榜的。自是心里愤懑不平,大有怀才不遇之感。此时几位考生传看完毕,舆论顿时哗然一片!“佛时在《诗经》里面就有。佛读弼,意思是辅佐!”“贞观在《礼记》里面有。‘万国以贞’,观念去声‘贯’。代指宫阙!这考官竟然不知!我等好生冤枉!不知误判的还有多少”“不公平!不公平!”顺天府衙门前的一众落榜秀才。在半个时辰之后,彻底暴乱了!无论看过没看过贾琮的朱卷,作为落榜之人。心里就不会好受,他们不是为贾琮。而是看准了这个契机!要大闹一场,人多势众,法不责众。没准再考一场,他们就中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找到了这个契机!顺天府衙门的差役、门房也愤怒。但是他们可不敢打秀才。贾琮笑着使个眼色,三人悄悄退出回去。这些秀才抓住机会。贾琮只不过是顺势拿他们做枪!“景之要闹大么现下都传开了。鹏举那边又怎么办”周六合在兰陵书社二楼坐定,另一边坐着张冇才。贾琮还未说话。张冇才唯恐天下不乱,插嘴道:“闹!就是要闹!闹他个天翻地覆!”贾琮瞧向窗外蓝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不是我要闹,既然考卷已经发还。这说明什么礼部已经磨勘了!钱西洪四书五经不滥熟,他活不了几天了!”各省乡试,无论是哪个省。墨卷、朱卷定了名次之后。都要交礼部磨勘。“这是我的态度,王师兄的举人功名。不能不要,仇,也不能不报。师生之谊并非不能打破。此等趋炎附势、学识不高的考官。于他不会有增益,反而是麻烦。我倒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他钱西洪自作主张还是背后有人指使!”贾琮吩咐铁牛叫上来金喜财、黄俊郎,张冇才、周六合心下一定。能两全其美,总归是最好的。盟主最难做,若是一味妥协。将来也护不住自己人。周六合愤怒地拍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