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软磨硬泡

手指关节粗大的男人名叫李勇，他笑着问金珠怎么一个人到溜冰场。

金珠说不仅她自己一人，还和铁牛，丽姐一起，不过跟他们走散了。

李勇说那可怎么办，现在又不能回溜冰场，或许他们也在溜冰场找你呢。干脆先逛一会街，咱再回去找他们。

李勇叫金珠等一下回溜冰场不要戴帽子了，免得让那些混混认出来。

最好像在车上那样包头巾，悄咪咪地对金珠说：“你太漂亮了，不用头巾包起来，难免其他男人不多看几眼。”

金珠红着脸笑了，说城里没人包头巾，自己太土了。

李勇却说：“那叫纯朴！”

金珠说她喜欢丽姐那样，时髦，又有钱，是新时代女性。

李勇说等你以后去大城市，呆上一段时间，你也会变时髦。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天，李勇在商铺买了两瓶沙士汽水，一瓶黄色，一瓶黑色，他问金珠喜欢喝哪种颜色。

金珠说都一样，最后她选择黄色的，汽水很好喝，两个人在街角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

李勇问金珠怎么结婚那么早。金珠反问早吗？村里好多姑娘十八岁都结婚了。

李勇说城里好多十八岁的姑娘还在上学呢。金珠说她上完初中，因为爸爸要她回家看档口，便没继续上了。

李勇说他也读完初中，成绩太差，考不上高中也只好出去打工了。

“你也到南方打工吗？”金珠问。

“去有三四年了。”李勇说。

“南方大城市究竟是怎样的。”金珠问。

“也就那样，到处建高楼大厦，每天都改变着模样，南方家家户户有电视，有洗衣机了。”李勇说。

金珠听了点点头，心想候鸟早飞到南方去了。

“南方会下雪吗？”金珠问。

“有些地方下，有些地方不下，那里的冬天很短暂，夏天很漫长。”李勇说。

“我喜欢夏天！”金珠说。

“南方的夏天很热，人们穿着短裤，短裙，穿着拖鞋走在大街上。夜晚他们去唱歌狂欢，去跳舞喝酒，生活多姿多彩。”

李勇绘声绘色描述，灯红酒绿似乎映照他的脸上。

金珠静静听着也一脸向往。她一直生活在山区小镇，以为小镇形形色色的人，她已经看够了。

“你会跳舞吗？”金珠笑着问。

“会一点，在南方也常去歌舞厅玩耍。”李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跳一个给我看。”金珠说。

李勇看看四周，见没什么人，便站起来，随意扭动四肢，只见李勇穿着喇叭裤，头发稍长，梳着中分，最吸引人的还是那双鳄鱼牌皮鞋。

金珠看着他奇怪的动作，捂着肚子笑肚皮。

她说从来没有人这样跳舞的。

李勇停下来，他说港台明星四大天王都这样跳，在南方可流行了。

李勇说他还会跳探戈。说着他便唱着：“我醉了，因为我寂寞；我寂寞，有谁来安慰我……”

李勇向金珠伸出手，金珠迟疑，慢慢把手伸出去，李勇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教你跳探戈。”李勇温柔地说。

他另一只手搂着金珠的细腰，金珠害羞得想挣脱，可反被李勇用力拦在怀里。

“别怕，城里人都是这样跳舞的。”李勇温柔在金珠耳边说。“现在把你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我教你怎样跳。”

金珠虽然觉得难为情，但她还是照做了，她以前也看过别人这样子跳舞，但那些人说是交谊舞。

金珠当时想到要跟一个男人贴得那么近，多难为情。如果自己心爱的人，还说得过去。

金珠感觉到李勇的手很温暖，很有力量，特别他那核桃般大的关节，似乎发出咯咯的声音。

“你踩到我脚了。”李勇笑着说。

“我不会跳！”金珠不好意思地说。

她感受到李勇搂她的细腰越搂越用力，越贴近他的身体。

金珠听到李勇吞口水声音，她赶紧挣脱他的手，说要去找铁牛他们了。

李勇也觉察到自己的失控，他故意找其他话题。

“那个卖鸡的大哥不知卖完鸡没？”李勇说。

“兴许早卖完了。”金珠说。

“他竟然在车上撒尿，也太搞笑了。”李勇说。

他们又谈起卖鸡佬湿裤子，李勇竟提议去看看他卖完鸡没。

金珠说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卖了，城里人生路不熟。

李勇说他在城里长大，城里每个角落他都去过。

金珠说跟卖鸡男人不熟悉，何必去打扰别人，她还是回溜冰场找铁牛他们。

李勇说恐怕那群混混还没散去，现在回去他们有得纠缠。

他问金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