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C26.
伊,一个家庭的家,一个是安宁的宁,都是宝盖头。全是老头取的。”冯镜衡道。
“孔颖很佩服你父亲呢,都是喊大佬的。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名副其实了,你父亲当真能文能武的实干家。”
冯镜衡听这些奉承兴趣缺缺。冷不丁地问起栗清圆,“你昨天从这里走,碰上我大嫂了吗?”
栗清圆点头,“当然呀,我有跟她打招呼再走的。”
冯镜衡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想她多想,只作局外人的口吻,“我大嫂这个人心思重,又宝贝两个孩子,她说些什么,当她警惕过头了吧。不必理会。”
栗清圆私心确实觉得昨天的冯太太态度淡淡的,但是她没作深想,今天冯镜衡这么一提,她倒是纳闷起来了,“警惕什么了?”
对面的人不想无关的人破坏今天好不容易快要到头的好情绪,目光到口吻都专注得很,“与你无关的事不必理会。快点吃,猫该急了。”
栗清圆一时有种被撵着走的着急。
没一会儿,他又问她,“为什么叫七七?”
“因为七月七号捡的。”
“那八月八号,就叫八八了?”
栗清圆:……
冯镜衡想起来她那晚还有一袋烟酒扔在他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保洁阿姨扔掉。以及,他很确定,那晚,她是和她前男友闹分手的。
那袋鬼东西,是她前男友送的。烟酒总归不是送给她的,该是给她父亲的。所以,她那天退还烟酒给冯家的那套说辞压根不成立。她老头子就是碰烟酒的。
“改个名字吧,不喜欢这个名字,七七。”冯镜衡冷冷道。
栗清圆已经吃完了,闻言这一句,觉得他就是那种最麻烦的甲方,提的要求或者所谓的调性,都是最离谱也最悬浮的。
“已经叫一个月了,它也习惯了,怎么改啊!再说,又为什么要改呢?”
冯镜衡作为寄养人,仿佛拥有所有权了,“因为我叫不惯。”
“只是个名字……”
“嗯,只是个名字,那么又为什么不愿意改?”
栗清圆觉得这个人平心静气的胡搅蛮缠太招人恨了,他明明在强行掠夺别人的思想,还这么安之若素。她才不
惯这种公子哥的脾气,“叫不惯就多叫几遍。总之,七七这个名字和你叫冯镜衡、我叫栗清圆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人人都是这么偶得来的,众生平等。就这样。”说罢,请客的人伸手示意买单。
冯镜衡几乎磨牙般的恨!七七就那么好?啊?”
“就是好呀,因为是我的生日,满意了吧,我就要叫七七。”
过来替客人结账的服务生认识冯先生。他每回过来要么是招待客户,要么是伙同朋友喝酒聊天,都是在包厢里的主。今天这样坐在外面却是少见,还是女方请客。女方一面扫码买单,一面就这么定了,没得商量的不容置疑。服务生甚至怀疑,冯先生今天对面坐的是他的甲方代表?
冯镜衡当着外人的面,狠狠吃了个瘪。生日,他恍然大悟。然而,一时涌上心头的情绪多且复杂。一会儿恨铁不成钢,你生日还被男友劈腿,你可真没出息;一会儿,这个女人是真狠呀,生日当天也不影响她来审判来清算!
从餐厅出来,栗清圆走在前头。然而,一到晚上,她的方向感就减弱了。加上本来路就不算熟,本着不太想搭理自以为是的独/裁主义者,一门心思地凭着记忆地向左拐弯。
后头的人还站在餐厅外廊的台阶上,抱臂冷眼旁观,仿佛要看这个没头脑的女人能走多久。“栗清圆,你不识路的啊。还走,右边啊!”
前面的人这才被迫转身过来,她即便回头来,也能情绪稳定地不破功。只是这回她学乖了,由着冯镜衡上前。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去,栗清圆是要去拿回她的电脑要紧,也在心里打鼓,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人,她要怎么相信他能牢靠地履行他许诺的……养猫的诺言。
一路无话,直到走回别墅门口了,走在前头的人,单手落袋,忽地回头,月亮高高地悬在人头顶上,“好了……”
话才开了个头,有人率先喊冯镜衡,“镜子,我看你这亮着灯,敲门没人应呢,去哪了?”
说话的人是沈罗众。话音落,人到他们面前。老沈第一眼却不是朝冯二身上去,而是冯二身边的女人,清清爽爽一身素净,沈罗众一眼认出了一个月前一面之缘的人。
也本能地出了声,“栗小姐?”
栗清圆面上淡淡的。但也只到淡然为止。她还记得沈先生,出口社交口吻地朝对方打了个招呼,“你好,沈先生。”
沈罗众一脸诧异到震惊再几分不确定地看了眼好友冯二。毕竟,那晚,他们一群男人在包厢里打趣过老沈,冯二也在其中,他全程只字不提不感兴趣的样子。
结果,事实胜于雄辩。
冯镜衡黑暗里阖阖眼,是的,他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