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重渊如何了
说起六妹。
白明微也有点担心。
这么长时间,尚未收到消息。
但转念一想,阿一跟着过去,倘若遇到什么大事,也有阿一顶着。
最坏的情况,会先报到重渊那里。
思及此处,白明微安抚白瑜:“七哥不必太担心,六妹不是孤军奋战。”
风轻尘就是萧重渊,此事白瑜是知晓的。
跟在白琇莹身边的“风轻尘”并非真正的风轻尘,白瑜也是知晓的。
所以他自然能领悟白明微的话中之意,于是便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暂且放下心,快去歇着。”
白明微点点头:“好。天冷,七哥多穿点。”
白瑜颔首,随即离去。
白明微、孟子昂、俞剑凌和刘尧,几人都住得很近,就在正院的几间屋子里。
刘尧住主卧,其余几人住厢房。
而孟子昂,就在白明微的隔壁。
白明微回房间时,正好经过他的房间。
看到白明微,他点点头,权当打招呼,随后又继续埋头做事。
他的脾气或许有些古怪,但并非随时都释放敌意。
白明微也不在意。
回房之前,她去看了成碧。
成碧歇在另一间厢房,与她只有一墙之隔。
她到来的时候,成碧正躺在床上,眉头紧紧皱起,额上汗水涔涔。
像是陷入了痛苦的酣睡。
小灰灰蹲在她的枕边,慢条斯理地舔舐身上的血迹。
白明微一看,便知成碧情况。
她去架子上取了干净的水和帕子,而后端到成碧的身边。
她把帕子
投进凉水里,拧干后放到成碧的脑门上。
而后取出刘尧赏的药,拉过成碧的手,细心地为成碧处理手上被绳子磨伤的皮肉。
原本握住刺向刘尧的匕首,这掌心之上,就留有深痕。
今日又去拉住绳子,使得原本皮翻肉卷的伤口,更加狰狞可怖。
两只手掌都烂了。
这傻丫头,只是随便用布条裹着,也没有好好处理。
想来是见大夫都去忙九殿下的伤,所以不愿麻烦大夫。
成碧痛得眉头紧皱,但却没有醒来。
“傻丫头。”
白明微叹了一声,随即继续为成碧处理伤口。
“姑娘。”
这时,零现身。
白明微问:“准备动身了么?”
零颔首:“主子命令,在处理江北情况的同时,尽力找出太子与秦丰业,及元五安插在江北的重要暗棋,一一除去。”
“眼下姑娘已来到九皇子身边,属下应当离去,继续执行命令去了。姑娘身边有阿六,若有急事,属下会联系阿六。”
白明微颔首,随即问:“这段时日,成效如何?”
零一一回应:“太子派来毁去堰坝的人,已尽数被属下清理。秦丰业布下的暗棋,属下也在一一挖出,至于元五的钉子,隐藏得太深,目前尚且有些困难。”
白明微又问:“你出现在此处,真相理应不像你刚刚向九殿下解释的那般,是查到有关冯师爷的线索,对么?”
零颔首:“回姑娘,正是如此。冯师爷是元五的人,而非太子
或秦丰业的人。”
“属下追寻到庐泉,也正是因为查到了冯师爷的线索,这才赶上流民暴/动。”
白明微眉头皱紧:“说来有几分奇怪,你既说元五的钉子安插得太深,偏偏又被你发现冯师爷的线索,又正好救了九殿下。”
零问:“姑娘认为,这是元五故意露出狐狸尾巴?”
白明微摇头:“元五一心想要策反我,他要九殿下死,这事无可争议,我倒不觉得是他故意露出狐狸尾巴,而是有人让他露出狐狸尾巴。你细细想想,此事与程主簿可有关系?”
零沉吟片刻,随即开口:“说起来,还真有些许关系。消息很可能是他泄露的,但需要查证。”
白明微挑唇:“这程主簿,还真是深藏不露。想是他蛰伏县衙多年,早已看出些许端倪。”
“我把曹县令的遗物交给他时,他的表情很耐人寻味,或许他正愧疚没能阻止曹县令前去以身犯险。”
零说出自己的看法:“程主簿只是一介主簿,势单力薄,在衙门里没有多大的实权。”
“就算他察觉了什么,也无法以一己之力抗衡。属下斗胆猜想,他大抵知晓曹县令此行危险,但也不是很确定。”
“所以当初曹县令前往粮仓开仓放粮,他并未阻止, 后来曹县令果真出事,这叫他心生愧疚。”
白明微点点头:“具体是什么缘由,我这边会查清楚。太子等人以及元五的暗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