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林小曼：我真的不知道黄老爷的速度

老鸨又找了个乐师到怡红院来教授林小曼的乐器技艺，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把林小曼培养成京师首屈一指，色艺双绝的名妓。

这次找来的乐师也是个瞎子，是真的瞎。

这点，老鸨已仔细验证过，为的是避免像上次那样闹出乌龙。

而林小曼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请来的乐师都是瞎子？

这次的瞎子和上次的瞎子大同小异，都是干瘪的小老头，也是从二胡开始教授。

不过这次这个瞎子就规矩得多。

他没有要求手把手的教导，而是抱上二胡，让林小曼看他是怎样抱着琴身，怎样抚摸琴弦，怎样手握弓杆。

对于艺术院校的科班生，林小曼的身上有着比别人更多的艺术细胞。

除了瞎子乐师的不惜余力的教导，林小曼本身就对艺术感兴趣。

就这样，在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的氛围中，时光真正的从他们的指缝中溜走。

五天，只用了短短的五天，林小曼便能独自拉上瞎子乐师教给他的曲子了。

确切的说，是懂得怎样拉二胡，这一在我国占有非常重要地位的民族乐器了。

林小曼终于找到了打发这个没有手机而很无聊的日子的方法，学会乐器，演奏曲目。

学会了二胡的林小曼知道瞎子乐师技艺高超，但他演奏的曲子却不怎么好听，这可能是横跨千年的代沟吧。

“大师，我昨晚想了一个曲子，我试着拉一下，请你指正。”

“很好啊，这么快就会自己编曲了，”瞎子乐师感到意外，“你且拉一曲来听听。”

林小曼虽然也懂五线谱，但要让她编曲，那还差个十万八千里不止。

她说的想了一个曲子，无非就是想起了刘天王演唱的那首经典歌曲《一起走过的日子》的前奏。

一曲下来，就得到瞎子乐师的一句话，“此曲只应天上有，小姐，你编曲功力已是前无古人，在演奏的手法上再下点功夫，必将千古流芳！”

有这么夸张的吗？

接下来的日子，老鸨又分别请了不同的乐师教授林小曼的不同乐器，笛、古筝和琵琶等传统的民族乐器。

还别说，林小曼学起这些乐器来上手很快，都是用时不久便很快入门。

以至于她自己都在想，如果当时不是学表演，而是进音乐学院学音乐，没准能进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呢！

随着乐器的学习结束，老鸨又马不停蹄的着手安排让林小曼学习琴棋书画中剩下的三样，棋，书，画。

这些都很容易懂，但要学精，这些东西除了天赋，没有个常年累月的积累，根本登不了堂。

老鸨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一般人都能学精的。

老鸨要的是会而不是精，只要能满足客人提出的要求就行。

她一向看不起那些来到怡红楼点了姑娘后，还要姑娘陪着吟诗作对，写写画画的风雅之士。

你说来都来了，还装模作样的在这风月场所作那高雅之事，这不是吃了撑的是什么？

说起来，还是那些一掷千金的豪爽汉子更讨得老鸨的欢心。

那些个豪爽的汉子一来后，掏出大把的银子，点了相中的姑娘后直接办事，完事后拍拍屁股走人，而姑娘又可以接待下一位客人，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不像这些个故作高雅的风流之士，既浪费时间，又浪费资源。

不过，虽然瞧不上这些个风流雅士，但老鸨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来者都是客，对待每一位来到怡红院的客人，老鸨都会笑脸相迎。

用她的话说，只要是给钱，谁都是大爷。

林小曼感觉到很郁闷，在学习琴棋书画的这段时间，她竟然没有再梦到大叔男友。

每晚临睡前，她都会默默地祷告，希望赶快入梦，进入到那晚那种真实的梦里和大叔相见。

可是，越是这样期盼，越是进不了那种梦境。

“看来常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并不绝对正确。”多次想进入梦里和大叔相会而无果的林小曼心想。

除了每晚想进入梦里而不得的惆怅外，白天的林小曼却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无聊日子。

她每天都把自己安排得满满的，不是在吹拉弹唱就是在写写画画。

林小曼甚至在想，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结束，就这样过完一生也是一种幸福。

但同时也希望这样的日子很快很快，快到在种日子结束时，自己已经老去，最好是已经老死。

虽然明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但这却是林小曼目前心中最大的梦想。

转眼间，老鸨给出的两月时间已到，今天已是两月期限的最后一天。

老鸨对林小曼说今天就不学习了，休息一天，明天好好的准备准备，让她来个惊艳的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