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他故意受伤
只是此刻的魏南晚没有了与他们开玩笑的心情,亦不管众人有何感想,只想赶紧进驿馆歇息。
祁时澈首先扫过她与江霁白相握的手,望着即使他先开口她仍旧没有回头的背影,桃花眼微微眯起,闪过一丝危险,一字一顿道:“陛下还真是厚此薄彼呢……”
话音一落,那赤红的长袍浮动,以肉眼无法目测的速度欺近了魏南晚,时月感应到他气势的强劲,握剑的手一紧,倾身一挡。
这时围观的人赶紧后退,不少人赶紧跑蹿而去,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暗自猜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爱生恨,大开杀戒?
祁时澈似笑非笑地睨了时月一眼,红得快滴出血的双唇轻吐了句:“不自量力!”
他又加重几分内力,手掌微微泛着红光,以一种尖锐似鹤唳的气劲朝着时月袭去,时月自知以内力不足于抵挡下来,于是她的碧水剑终于出鞘了。
“锵”一声,时月脸上闪过剑光映眼,以快如雷电之势抵挡下来。
祁时澈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惊讶,看来她还有几分本事。
面对时月势如破竹的以剑招施展可演变七七四十九招,招招可变幻一百二十剑术,精妙绝伦不足形容她的一招一式。
祁时澈被剑光逼得节节而退,他见识着这精巧而没有破绽的剑术,他想一时之间找出破解的方法必是不易,现在要么与她硬拼,要么换种方式取胜……
想到这里,他不留痕迹地看了将江霁白护在身后的魏南晚,滟潋的双眸闪过一丝阴暗。
心中有一股恨意徒然由生,她的眼中终是没有他……
时月顾忌着祁时澈是一国皇子的身份,所以没有用杀招,而祁时澈出招却拼了命似的刁钻而狠辣,逼着时月不得不使出了全力。
本来两人以内力相拼,必是祁时澈胜,但是时月的剑术却比手无寸铁的祁时澈强劲了几分,于是两人僵持着。
而魏南晚看着两道身影相斗着,饶有趣味的观察着他们的招式与对应,内心觉得有着一种领悟,果然武学世界博大精深,无论是祁时澈修练的独门内力还是时月施展的精妙剑术,都让她获益匪浅。
这厢她在心中演练着自己与他们对战的模式,那厢祁时澈以诡异的姿态蓦地欺近魏南晚,她警惕地瞥了他一眼,观察着他的举动。
而时月只当他还想攻击魏南晚,便极速刺去一剑,剑势激进只为能造成威慑逼退他。
然而祁时澈就跟看不见剑势一般,只是那含笑的眉眼,在蛊惑间流转出决绝的神色,殷红色的唇畔,竟微微上扬着,不知是因为他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还是对于魏南晚没有反应的举动而强颜欢笑。
他就这么不动不移,当时月发现蹊跷时,已收势不能。
而魏南晚直直地望进祁时澈的眼底,也是不偏不移。
她知道他在等着,他也知道她在等着,两人就似看穿的对方的心思,赌着等侍最后的结果。
群众的抽气声,大长老与天幻城众多人惊恐的呼感声,他们二人都视而不见,眼中只是固执地等待一个结果。
就在剑尖嗤地一声刺进他的背脊时,祁时澈笑了,清醒地看着自己受伤的地方笑了,但他的笑却没有维持到下一秒,因为他已被一具温热的身体带离了原地。
祁时澈怔怔地看着魏南晚,似做梦般呢喃出口:“我是输了吗?”
魏南晚狠狠地憋着一口气,咬牙道:“是朕输了!”
闻言,祁时澈抑不住笑了起来,在刹那间,如蔷薇花开,纷华绽放,芳姿妖妍,靡丽动人。
“晚儿……你终是舍不得。”半晌,他似从胸腔里中挤出了这么一句窃喜不已的话。
听着他如此亲密地唤着她,魏南晚只觉很难适应,伸手想要推开他,却摸了一手的湿濡,她一愣,看着鲜红斑斑的手掌,心中似刺了一下,面上似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是不是有病,竟拿命去赌一个可能性!
心中有些愤然,让她直想揪着他的脑袋敲开里面看看,到底是脑花还是豆花。
暗吁了口闷气,魏南晚神色不善地将祁时澈没好气地抛给大长老叫来的医师,懒得再瞧他一眼。
不知不觉间,自己好像又被这人给设计了,而且还是明摆着陷阱却笑着看她踩进去,这厮着实可恶!刚才她就应该冷眼旁观的!
见她决然的转身离开,祁时澈显然不乐意了,他正待说话时,从城门口又缓缓从城门处出现了一批人又一批各国的人马,纷纷而至。
纵观前方的一批精锐部队,缓缓驶来的马车上,首先下车的是一身牙月色长裳,面如冠玉,精致得难以描绘的男子,便是卉国的大皇子,隋璞逸。
随之而来的一批整齐划一的军队,从华丽的车上下来一名让人惊艳的少年,他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双瞳流转着幽幽之光,这便是鲁国的五皇子傅奕然,他身后随行的正是当日在内院的侍从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