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过去，好长一段时间，郭文婷一直以为是长相的原因。郭文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上帝把你这扇门关上的时候，总会给你打开另一扇门。”

高如诗的身材虽然和郭文婷差不多，但她远不如郭文婷长得漂亮，所以，郭文婷就以为上帝让高如诗长得差了些，就在智力上给她开了另一扇门，让她的学习比郭文婷强了一截。

因此，每当郭文婷不论怎么努力，都感觉难以追上高如诗时，就对自己的长相生出些许憎恨。

郭文婷经常会有这样的幻想，哪天一觉醒来，她的长相变得比高如诗差了些，但学习却比以前变得更好，可是等了好几年，也没发生她所期望的事情。

那晚，当郭文婷听到高如诗说，她的例假来的比自己晚两三年的时候，郭文婷似乎又一次找到了她和高如诗之间的另一个差距；于是，郭文婷马上联想到：“我和她在学习上的差距，难道和这个事情有关？”

“当然是来的晚点儿好啦！”

高如诗的回答，使郭文婷的心里一凉，暗想，“她怎么什么都比我好！”

“为什么呀？”郭文婷想知道答案，就心有不平地随口问了出来。

“来的晚，人大点儿了，懂得也多了一些，相对好对付呀！你那么早就来了，当时肯定吓坏了吧？”高如诗向郭文婷这样解释。

这个解释，完全不是郭文婷想要的答案。

“它来的时候，是在晚上，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早晨醒来，感觉褥子上湿了……吓得我‘蹭’一下就从炕上蹦起来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当时就傻了，以为我得了什么病，坐在炕上，半天软得动不了。后来，……你当时是不是跟我一样？”

郭文婷先说了自已当时的情况，然后再反问高如诗。她想通过这样的坦诚，从高如诗那儿得到她想了解的东西。

“我没你那么大的反应，不过，我不是半夜来的；我来的那天，正好是星期日。当时，我在写作业，突然感觉……我的第一反应和你一样，以为……我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当时不知道咋回事儿，后来又是咋知道的？”

高如诗说着，把郭文婷搂得更紧。

“刚开始那两天，我谁也不敢说，整天提心吊胆的，后来是我妈发现了褥子上的……，问我，才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的。你是咋知道的？”

郭文婷也抬起上面那条胳膊，搭在高如诗身上。

“生理卫生课本上有介绍呀！另外，我也听那些早来的同学说起过。其实，就算你来那事的时候早了点儿，还没看到生理卫生课本，也没听同学说起过，每天上厕所，总能看到厕所里扔着的……吧？你就从来没问问人，那是怎么回事？”

高如诗对郭文婷的无知，表现出极大的不理解。

“我是看到了，可不知道咋回事，我就根本没往那上面想过！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傻？从小到大，我就觉得我挺傻，好多事都比别人知道的晚！”

郭文婷情绪失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