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在这个支流上，他们还遇到了一个打鱼人。划着一只柴油机做动力的小铁皮船。

那时，他刚刚打上一网袋鱼来。

高福生扶着郭文婷和他一块儿上了那条渔船，看打上来的鱼。

那些鱼一共有三种：鲫鱼、鲤鱼和鲵鱼；每斤要卖五十块钱。

高福生想买鱼，和打鱼人讲了半天价，他也不肯便宜一分钱。他说的很明白：“你不买，还有别人买，你放心，最多一个小时，我这些鱼就有人买走了。”

果然，他们还在讲价钱，就有一辆摩托车开到跟前，要买鱼，看样子，和打鱼人很熟；问打鱼人今天打上多少斤？打鱼人说有四十来斤。

那人立刻说那些鱼他全要了。说话的中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的钞票，数着要付款。

高福生说：“买东西，要讲究先来后到！我先来的，这鱼应该由我先买，我买剩下的你再买！”

那人问高福生买多少斤？高福生说要十来斤。那人说：“行，你要十斤，剩下全是我的！”

高福生挑了两条鲤鱼，又挑了几条鲫鱼，最后，还拿了一条鲵鱼。一秤，十一斤多点儿。付了钱。

剩下的那些，秤出三十四斤多，那人也不讲价，按五十块钱一斤付了款。

“你这好买卖呀！半天不到，就挣了两千多块钱！下午再打这么多！就四千多。”

高福生一边扶着郭文婷下船，一边跟打鱼人拉话。

打鱼人回道：“是今天运气好！才打这么多；有时候，网下到水里好几天，也打不到两条鱼；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运气，我早成百万富翁了；还在这儿风里来雨里去的受这苦！我在这儿都打了十几年鱼了，十几年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他们拿着鱼，回到车跟前。高福生找出一瓶矿泉水，两人互相冲着洗了手。然后，高福生上车，把车前排的座位往前调了一下，让后排座的空间变大，把装鱼的食品袋放到后排座位后面。

高福生弄好后，招呼郭文婷上车：“文婷，外面太晒，进来吃点东西吧，吃完我们回去。”

郭文婷钻进车，同高福生一块儿坐在后座上。高福生打开一包提前准备的零食，他们就着矿泉水，开始吃零食。

“今天玩的怎么样？”

高福生问郭文婷，把一块饼干喂进她的嘴里。

“挺好！我今天终于见到黄河了！”

郭文婷咬着那块饼干，冲高福生笑了笑。

“我第一次见黄河，比你现在的岁数大多了！”

高福生的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郭文婷剥开一根火腿肠问：“你是多大第一次见到黄河的？”

“二十五六吧，那年，单位派我们几个人到黄河对岸去办事；我们是坐一个渡轮过去的，那个渡轮挺大，当时，和我们一起过渡的，还有一辆小汽车；那也是我第一次坐船，那天，水流很急，船被水推的不停摇晃，船走到河中间，我就吐了……”

高福生大概描述了一下他第一次见黄河时的情形。

“那时候，感觉黄河大吗？我现在感觉黄河特别特别宽！这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宽的河了！”

郭文婷探手抓过卫生纸卷，撕了一条，擦了一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