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安家的葬礼
宁城到海城的距离不远,车程也就1个半小时。
一路上风景极好,但此时的安夏没有心情。
重回安家,她的心无比忐忑。
而坐在一旁的周庭桉却是平静的很,一路闭着眼,也不说话。
“周庭桉,你认识安家。”安夏没听过父母提起过周家。
但周文方带着周家这么多人去参加葬礼,一定是老相识。
“不认识!”周庭桉仍是一动不动,回答的简单。
“那为什么去参加葬礼!”安夏不甘心继续追问,双手攀上了周庭桉的胳膊。
“听大伯的。”周庭桉轻轻挪动身子,将手臂抽了出来。
从周庭桉这是问不到什么,安夏决心找机会试探一下周文方。
“到了!”来到海城的安夏,看到不远处的安氏集团大楼,安夏的声音有些激动。
还未等车子停稳,安夏便匆匆下了车。
站在大楼前,父母的身影仿佛还在,眼泪有些不受控制。
可眼前的黄白交织的花,在提醒安夏。
安氏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安氏了。
“爸,你们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安夏回头,是方芸芸。
方芸芸娇媚的脸上挂着泪珠,可嘴角却是难以掩饰的笑意。
穿着一身紧身的真丝黑色连衣裙在人群中迎来送往,俨然一副主家人的姿态。
安夏恨不得上前去撕掉她身上的一层皮,让她去为楠楠陪葬,为她爸妈陪葬。
可她不能,现在的她是苏漾,还是毫无反击之力的苏漾。
为了让自己冷静思考,安夏将指甲狠狠地扣进肉里。
疼痛感让她清醒。
方芸芸居然是周文方的女儿。
在苏漾关于方芸芸的记忆里,安夏一直没搞清方芸芸和周家的关系,甚至连画面都很是模糊,因为每次安夏一细想,身体就没来得由地疼痛。
哪怕是重生在苏漾身体里的安夏,见到方芸芸后,除了愤恨,竟生出几丝恐惧。
方芸芸,绝对欺辱过苏漾。
“爸,他们怎么来了!”方芸芸察觉到一股敌意的目光,不满地看向身后的周庭桉和安夏。
“安氏这么大的事,于老一定会来,他老人家也许久未见庭桉了。”周文方和蔼地揽过方芸芸。
“这方芸芸不应该姓周么!”安夏目光盯着二人,转头问周庭桉。
周庭桉仿佛没听见一般,没有答话。
就在安夏以为周庭桉不会回答时,他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忘了方芸芸跟她妈妈姓。”
安夏撇撇嘴,对周庭桉的态度很不满意。
两人跟着人群走进灵堂,安夏也没了打趣的心情。
灵堂的正中央摆放着安父、安母、安夏的照片,稍稍往下是楠楠的照片。
照片里的安夏笑的灿烂,那是程彻求婚那天,方芸芸拍摄的。
安夏心里犹如有刀在一刀刀割掉心脏,每走一步脚下都传来刺痛感。
“周庭桉,拜托,紧紧挽住我。”安夏颤抖地恳求周庭桉,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更不能表现出一点和安家有关系。
周庭桉身体微微一动,稍后臂弯上用了些力气。
安夏规规矩矩地在灵堂前鞠了一躬,走向一旁作为安家人的程彻。
“这不对!这不对!”一个疯婆子突然从灵堂里窜出来。
程彻在见到疯婆子的时候,脸色微变。
怀疑疯婆子知道什么真相,安夏想看清疯婆子的长相,却早就不见疯婆子的踪影。
程彻红肿着眼睛。
不住地对来宾说着谢谢,而旁边的方芸芸,像是他的妻子一般,与女宾握手拥抱。
到了安夏和周庭桉这里,安夏突然甜甜地开口:
“程先生,不觉得安家人死的有些奇怪么!”
程彻没想到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愣在原地。
倒是方芸芸反应过来:“苏漾,你发什么疯,快给我滚。”
说着便要动起手来。
程彻知道轻重,一脚上前,将方芸芸拦在身后。
可安夏不打算就此作罢,就算今天不能怎样。
她也要他们难受。
安夏瞪着眼睛,表情无辜又天真地看向方芸芸:
“妹妹,我在问安家的女婿,与你有什么关系!”安家一家相继去世,而唯一代表安家的竟是上门女婿程彻。
更奇怪的是旁边站着一个未婚女性。
要说没人觉得有问题不可能,但这程彻现在已是安家实际的掌权人,大多也是敢怒不敢言。
安夏的话,犹如平静的湖面扔进一颗石子,掀起层层波浪,灵堂里的众人纷纷抬头望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