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劈了
早早回了灵灵堂的况天涯并不知道况天佑的遭遇。在安安稳稳地休息了一晚后,隔天一早,她便开始了自己的新课程——画符。
“早啊,师父。早餐吃肠粉行不行呀?对了,怎么没见师姐呢?”金正中换上了一身西装,还戴着个墨镜,拎着两袋肠粉就进了灵灵堂。
那装扮,说像个人吧,可怎么看都有些奇怪,说奇怪吧,他至少没穿短打。
马小玲瞄了他一眼,想了想后也没管他穿的是什么了——反正只要体验过一次,他以后大概也不会再穿成这般了。
正在里屋画着符的况天涯听着马小玲拒绝了肠粉,又领着金正中在跟马丹娜说话的声音,手中的笔稳稳当当,心中却是琢磨起了金正中对自己的称呼问题——虽说现在是她先入的门,可她现在其实还未出生,也不怎么想当个师姐。
轻轻画好最后一笔,解决办法却还没想出来。
况天涯暂且将问题放下,拿着刚画好的符吹了两下,防止没干透晕开,这才起身走到了外屋,站在一旁看着马小玲喊金正中给马丹娜上香。
“天涯,符画好了?”马小玲留意到况天涯,偏头便是一问。
“好了!”况天涯应着话,将符纸递给了马小玲,看着她接过后仔细看了两眼,才突然将其往金正中身上一按,“定”字随口而出。
刚将香插进香炉里的金正中感觉到那熟悉的僵硬感,那被捉鬼实录勾起的恐惧瞬间冒了出来,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哆嗦,忙喊道:“师师师师父!不会是又要看录像带吧?!”
“你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录像带给你看啊?”马小玲难掩嫌弃之感,随手将那符纸撕掉,转头又对况天涯表扬道:“Good!等下我们先去开工,之后再去找求叔拿你的伏魔棒。等拿到之后,你的体能训练也要开始了。”
“我知道了,师父!”况天涯眼睛发亮,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马小玲也没扫她的兴,只让她进屋准备捉鬼的东西,趁着这空档,又让金正中扫了地,而后才领着两个徒弟,一起前往今天的第一个目的地。
金正中对于这第一单工作期待满满,结果这股子劲头只持续到了几个小时,便在客人的一吐中给吐没了。
不断用纸巾擦着衣服,却还是被那股子酸臭味熏得欲呕。
金正中只觉生无可恋,一转头却瞧见况天涯那偷笑的模样,心中顿时多了几分委屈,快走几步追上走前头的马小玲,犹犹豫豫地问道:“那个,师父,我们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谁说的?”马小玲回眸,瞧着他那迷糊困扰的模样,莫名想到况天佑那句“你这徒弟好像有点傻”。
她不自觉地一叹,干脆给他掰碎了讲:“驱魔入门第一课,就是要分清楚什么是鬼上身,什么时候要叫她去看心理医生。捉鬼不是人家说有你就能信的。收了人家的钱,就不能出错。这是我马小玲的原则。”
“至于刚才,什么都没做的人是你,不是我们。第一,我们刚才查过了房间,确认连个鬼影都没有。第二,我们观察过她的房间,她床头有一张撕碎了的合照。第三,我们问过她的家人,确定她最近跟男朋友分手。”
“哦!难道你叫她去看心理医生了。”金正中这下恍然大悟,可话刚说完,他又生出了新的困惑,忙接着问道:“但是,师父,这次我们都没捉鬼,那为什么你还收了人家的钱呢?”
马小玲看向金正中的目光中顿时多了几分稀罕,万万没想到,当惯了神棍的金正中,竟然会问这般实诚的问题,同时也对他改邪归正的决心又多了几分了解。
况天涯没想那么多,见金正中没拐过弯来,便出言提醒道:“正中叔叔,顾问费总归是要收的。而且,我们刚刚也帮他们排除掉了鬼上身的可能,让那个女孩能尽早就医。就冲这一点,我们收钱也没什么不对的,不是吗?”
金正中被况天涯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声“正中叔叔”喊得一噎,刚想提醒一下她,自己现在是她的师弟,又被她后头的话给引去了注意力。
待到他思考完这话,想要再跟况天涯提一提称呼问题时,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况天涯掏出了自己的电话,瞧了一眼来电显示,确认是况天佑的电话后,她心里微讶,想不出会有什么事,让自家爸爸在这个时间段里给自己打电话,手上却果断地接通了。
一声“喂”刚出口,电话里便传来了高保那难掩焦急的嗓音:“喂,是不是天涯啊?”
况天涯一怔,心里忽生不太好的预感,拧着眉应道:“我是,你是高保叔叔吧?”
得了肯定的高保似乎松了口气,可声音里的焦躁感却丝毫不减,道:“就是我啊!你先别问那么多,反正快点过来中华医院吧!天佑他刚刚捉贼的时候被雷劈了,现在正昏迷着呢!”
“哈?你没开玩笑吧?”况天涯下意识追问,心中却已信了他这话,刹那间慌慌乱。
“当然没有啊!这种事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