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
将况天涯送入了房间后,马小玲、况天佑和金正中又在灵灵堂的客厅里坐了下来,各自沉默着思考着什么。
金正中作为知道的事情最少的人,在顺着将臣和况天涯方才那两句对话,琢磨出了一点儿令他惊愕的事实后,便开始止不住地来回看着马小玲和况天佑。
他有心想问点儿问题,可瞧着他们两个这多少带了点凝重感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敢开口,只是眼巴巴地等着。
好在,没过多久,况天佑便已抬眼看向了马小玲,极其简洁地道了句:“打不过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打不过?”马小玲下意识反驳,可抬头看向况天佑的目光,却不像出口的话那边坚定,反倒显出几分犹豫。
况天佑一默,继而浅浅一笑,道:“不好意思,用错词了。其实打不打得过已经无所谓了,最重要应该是,这一架不能打。”
马小玲的一声“为什么”到了嘴边,可话未出口,她便已先想到了马叮当,询问的话刹那间失去了意义,终是没被问出口。
可一旁的金正中却没想这么多。
他一见况天佑说得这般笃定,而自家师父又像是欲言又止,满头雾水的他立马问了出来:“为什么这么说啊?难道是因为他是天涯的姑……”
“不止。”况天佑截断了金正中的那声“姑丈”,又回头看了一眼马丹娜栖身的茶壶,确认那里没动静,这才跳了个话题,问道:“小玲,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人王和圣母大战,导致世界末日的到来?”
他这问题一出,不止是马小玲,金正中也跟着点了头。两人不约而同地思索,一时之间却没猜到况天佑提他们两个做什么。
得了回答的况天佑没卖关子,只是稍微压低了一点儿声音,道:“人王和圣母都是红眼僵尸。他们打起来是什么后果,你也是知道的。或许我们能赢,但更早一步到来的,会是世界末日。”
“是哦!”金正中恍然大悟的模样,转头便对着马小玲低声道:“师父,这么说来真的不能打哦!”
马小玲没理会金正中这鹦鹉学舌般的废话,只是往沙发上一靠,显得忧心愁愁,道:“让我考虑一下吧。”
况天佑见状有心想要再开解两句,可心底又明白,这点儿事,还不至于让马小玲犹豫不决,顶多只是需要一点儿时间来理清思绪罢了。
因此,他终究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道:“他就在那里不会跑,你也不用急着做决定。而且……现在的情况跟我所知道的也有些不同。如果你实在没想好,不如等找他聊过再做决定也不迟。”
马小玲略有惊讶,一时之间也没猜出到底是哪里不同,再加上现在又是在灵灵堂里,顾及到马丹娜的存在,她也没细问,只是点了点头,以示自己知道了。
况天佑也没再多说,只叮嘱了一句有事记得先找他,便与金正中一起出了灵灵堂。
随手关上铁门,况天佑回身,瞧着双手插兜看着灵灵堂大门的金正中,蓦然想起对方拉自己去Waiting bar的原因,不禁问道:“对了,你不是要问小青的行踪吗?”
“……对哦!”金正中一愣,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可瞧着那关上的门,想想马小玲那烦心的模样,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纠结着道:“算了。师父现在已经够烦的了,我等明天再问吧。反正今天都已经去了两次了,也不在乎多等一天了。”
“不说了,我也回去休息了,晚安,天佑。”金正中顺口道了别,转身就走向电梯,心里却是有些纳闷自己今儿个运气不太行。
他最初在放完行礼后便特意去了一趟waiting bar。结果去得早了,waiting bar的门锁着,瞧着似乎没人。
于是他又特意挑了晚点的时候再去,甚至还专门喊上了况天佑,好确认里头有没有人。这次倒好,正巧撞上了况天涯他们。
纳闷地回了屋关上门,金正中抬头看了眼时间,转身去了浴室,准备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晾了。
哪曾想,这洗衣机盖子一掀,里头的衣服竟都带了点而黄澄澄的纸屑,看得金正中瞪大了眼睛,认命地将衣物一件件拎起来,试图拍干净,口中则是下意识道:“哇!不是吧?我难道忘了把口袋里的纸拿出来了?但是我好想没用什么黄色的纸呀……”
心里纳闷,金正中加快了速度掏衣兜,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被搅碎了。
结果,这几件衣物一拎出来,还未瞧见疑似被搅碎的东西,金正中便先听到了一声脆响,似是玻璃制品磕到的声音。
他不禁抬头看向了洗衣机里,瞧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小玻璃瓶。
“这是……”金正中一脸困惑地将瓶子捡起,瞧着那大小那样式,蓦然记起,这玩意是在今天回来时,自己从况天涯手里接过的!
“倒霉鬼?!!”金正中满腔困惑化为了惊吓,先是猛地转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又迅速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