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爱而信任

第27章《爱而信任》

没想到一枚小小的“蝶骨”发卡，让宇智波佐助及漩涡博人师徒得到不小的收获，使他们对下一步有了明确安排……

在远离忍界纷争的烈陀国，民宿都很好找，不像以前遮遮掩掩。

两人继续以化名入住，难得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温泉，回房后倒在各自被褥上，不约而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师父，您怎么也‘唉’起来了，从前还老说我呢。”博人一躺下就把那枚“蝶骨”发卡举着，左看看右看看，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瑰宝，少看一眼就丢了。

佐助枕着仅剩的右胳膊，冷峻惯了的脸露出久违的惬意，训起博人都满是亲切：“哼，我都老了，还不允许老头子叹口气。”

“哈哈，您才三十五，而且一点儿不显老。没看见刚准备泡温泉前，上有六十多的欧巴桑，中有二十多的小姐姐，下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个个都盯着您犯花痴。”

佐助没啃声，仿佛对自己的颜值毫不在意。博人笑他是那种帅而不自知的人，淡漠的态度可比某些“普信男”更有魅力。

少年胳膊撑着头，看向佐助轮廓优美的侧脸，突然不要命地问：“话说师父，能不能讲讲您和师娘的故事？虽然师父师娘男帅女美，但我真好奇像你们性格差异这么大的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以前听母亲漩涡雏田忸怩地回忆她和父亲漩涡鸣人的爱情，早听腻的博人觉得像尼姑念经，更羞于谈论感情。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别人的感情，最勇气可嘉的是，他竟敢问佐助这位肃杀到让人觉得没有感情的“大冰山”。

啊，他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估计他的废柴老爹都不敢。自己好一点儿被臭骂，坏一点儿被暴打，死猪不怕开水烫，博人不怕烫。

“上忍者学校时，她就喜欢我，一直到现在，我却视而不见了十几年……”佐助刚开口，博人的胳膊一歪，整个人被雷得瘫下去。他勉强爬起，因动静太大，引得佐助白了他一眼，鄙视他大惊小怪。

“您继续，继续的说，不要停！”

“没什么好说的了。”

“您总不可能一直视而不见？不然……”不然，你们怎么会有了佐良娜？博人的脸蛋烧起来。

“唉……”佐助的叹息响在博人心头上，像误入雾霭深处，寻觅寻觅，终于泄入一缕春光：“博人，我是为了你老爸才选择活下去，又为了樱尝试幸福地活着。和樱在一起、佐良娜出生，我失去一切又有了自己的家时，我才明白，原来像我这种曾被世界抛弃的人，也可以追求一个普通男人的幸福，有妻子，有女儿，有家……”

不同于给女儿回顾宇智波一族及自己的经历时下了很大决心，更回避了自己曾想杀了樱的疯狂举动，在徒弟漩涡博人面前，佐助毫无保留，雨后凉风的语气，像讲述另一个同名同姓的男人，年少轻狂时想以不被人理解的方式，拯救世界的梦想。

也不同于女儿听时露出不甘、愤怒、隐忍，最终仍立志要成为火影，好复兴宇智波的道路，博人一声不吭，仅几个微表情，待佐助讲完这个不像故事的故事，少年始终沉默，倒让佐助莫名地急切起来：“我讲清楚了么？”

其实，他更想问：“你听懂了么？”

博人与佐良娜听这个故事的年纪才十五岁，比十七岁得知真相的自己还要小，可能他说的还是太早了，佐良娜身为宇智波也许能体会到，博人就不勉强了，佐助心里想道。

“我要是您，也想摧毁害死我族人和哥哥的木叶忍者村，甚至到死都不会放弃，真的！”当佐助不打算强逼博人回答时，后者忽然用儿时和小伙伴们约架的语气笑嘻嘻道。

这是佐助没料到的回答，从女儿口中说出，他不意外；可从鸣人的儿子口中说出，他能震惊一万年……

“我不觉得师父做错了什么，您与我老爹不过是想法不同，您最对不住的可能是因复仇蒙蔽双眼而屡次伤害的师娘。其他人，您不欠他们一毛钱！”博人坐直，手里的“蝶骨”被他握得发烫。

佐助整个头扭过去看他，黑眸亮得泛光：“哼，真是我徒弟。”

“难怪师父当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带我叛逃，您想守护的木叶，是宇智波鼬前辈和我老爹拼上性命要守护的木叶，也是师娘和佐良娜想守护的木叶。事实上，您可以为自己而活，不在乎他们的感受。您输在太温柔太善良了，一辈子都为别人考虑。”

听一个小辈单凭只言片语就看透自己不为人知的活法，更以“温柔”和“善良”称世人眼里冷酷无情的自己，佐助的心情很复杂，更热腾腾的。

他抽出胳膊瘫在一边，仰头叹气：“唉，孩子，不是谁都能当自由翱翔的鹰，我也是人，我也有牵挂。何况我所在乎的人，已失去太多太多了。”

博人松开“蝶骨”发卡，温热得像一只小鸟：“师父真的很温柔。”

他像个小男孩伸直手脚躺下，对“蝶骨”发卡仍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