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想取名
齐铁嘴摇头,把风灯递给身边一个警卫,警卫没接,他就把风灯挂在了警卫的机关枪枪管上,然后转头对副官做了一个:“我挺你。”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上去。心说我当军师就不错了,张启山你还想我当开路先锋,想的美你。
齐铁嘴用手紧紧捂住嘴,试图抵御气割产生的废气味。他的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看起来十分难受。
边上的副官递给他一只风灯,然后自己先跳了上去。他伸出手,想要拉齐铁嘴上来。
我也跟着跳了上去,张日山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同时关切地对我说:“老婆,你慢点。”
我站稳后,看着齐铁嘴,担心地问:“阿衡老公,你没事吧?”
齐铁嘴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说:“我没事,只是这味道太难闻了。”
副官看着我们,说:“大家小心点,这里不太安全。”
我们点了点头,跟在副官身后,继续前进……
副官叹了口气,转身进了车厢,齐铁嘴刚松了口气,一边的张启山把风灯从警卫枪管上取了下来,和自己的那只一起单手拎着,另一只手抓住齐铁嘴的手。
我站在一旁,看到他俩牵在一起的手,忍不住俏皮地说了句:“哇哦,日山老公,你和阿衡老公才是一对吧!你都不牵我的手,是没爱了嘛?果然,我就是个多余的,算了,我去找启山老公了。”
张日山听到我的话,无奈地笑了笑,说:“老婆,别闹了。”
张启山也转过头,看着我,说:“你这小丫头,说什么呢?”
我吐了吐舌头,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们别介意。”
齐铁嘴也笑了起来,说:“你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
我们继续前进,车厢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
“怕什么到了长沙的地界,没什么东西能比我凶。”
说着就拉着齐铁嘴跨了上去。一进,外面亮里面黑,齐铁嘴的眼睛猛的一盲,猛揉了一下才适应过来,一睁眼,他就愣住了。
车厢里非常黑暗,但并未完全密封,光线从各处细小的焊接疏忽的缝隙中透进来,照出了空气中的气割废气颗粒,副官走过扰动空气,这些颗粒猛烈的涌动。齐铁嘴想起了自己家老宅的阁楼,小时候他经常在里面找东西玩,阁楼瓦片缝中射入细小的阳光中漂浮的灰尘。
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因为那些细小漏光点的存在反而更加暗,看不清楚。副官用风灯去照。风灯的光暗淡昏黄。照出了黑暗里,车厢两边的巨大架子,在这些架子上,齐铁嘴看到了一具一具被铁箍固定的棺椁和棺材。
这些棺椁棺材很多都盘绕着树根的干泥,有些是木头的,已经发白膨胀,腐烂开裂,有些是石制的。压的架子都变形了。从表面和腐朽程度来看,全部都是古棺。全部都是从古墓里面盗挖出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棺材和架子之间,有大量的蜘蛛网,像一层棉絮把这些架子和棺材都粘在车箱壁上。显得古老而神秘。
所有的棺椁棺材上,都用红漆写着汉文数,数字排列并不规则,写的很随意,似乎是有人在整理编撰。草草一看,最大的数字是四十七,也就是说,最少这里有四十七口棺。想到这节火车一共七节车厢,后面的几节,如果都是这些东西那恐怕棺椁总共会超过百来口。再看数字边上,还随意的写着“甲四墳东室段二道”的标记。
“齐先生,你看。”张启山指着这些字。
“同行啊。”齐铁嘴心中暗想:“这是票大买卖,都快赶上整老九门一年的收成了。”这些棺材一看就是淘沙盗出来了,为了记录盗出的墓室和区域,才进行了标号和注释。齐铁嘴有些疑惑,长沙这边南派盗墓,杂乱无章,不说识字不识字,就算是打手做这么大的买卖,也不会去记录从哪儿盗出来的。对于他们来说,沙货的区别只有价钱。
他们缓缓前进,看棺材的样子,都出自不同的古墓,张启山面露疑惑的表情,但没有说话。
“爷。”前面的副官指了指通往下一节车厢的门,门被蜘蛛网覆盖着,弄掉蛛网,能看到门上漆着几行奇怪的文字。“是日本字。”
“看的懂吗”
“勾拐,勾点。”副官瞄着门上的日本字。“勾勾蛋。”
“看不懂就直说。”张启山训了他一声,副官不好意思压了一下帽檐低头,拔出手枪上膛,就去开门,发现门已被死死的焊上。
那个时代的火车,车厢和车厢之间靠巨大的铁褡裢相连,从这个车厢到下一个车厢,需要跨过一段露天的区域,电影铁道游击队里,对这种火车的结构描写很清晰。但是日本人武装起来的火车,为了防止爆破,这个部分也用铁皮包了起来。甚至包括了车底项链的褡裢下方,下面也有装甲。
四个人只得原路返回,齐铁嘴下了火车,凉气袭人,他却好似很热,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就长出一口气,正好下一节车厢的铁皮正好被割开。铁皮这次往车里翻倒,闷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