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我喜欢你。
小白被夸得开心骄傲,它昂首挺胸地咬着小绳结,尾巴甩成了螺旋桨,只是它还没玩够,又将咬绳扔在地上,兴奋着急地要求小颖和它重赛。
“好吧,好吧,再来最后一次哦。”小颖抓住绳结一端,嘴里喊着“嘿咻嘿咻”的劳动号子,和小白比赛拔河。
小颖手上逗弄着小白狗拔河,抬头看向姜彤,关心道:“沈哥找你什么事?”
沈白鹿向她告白了!
这话能说吗?当然不行。
姜彤平复着被大卡车创到的小心脏,回答地无精打采:“没什么事,就是有人投诉我。”
小颖五官都惊吓得有些漂移:“啊?有人投诉你,投诉你什么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叫没事啊!”
姜彤心中暗戳戳不服气,想找小颖为自己站台:“客人投诉我表情油腻,太过歪嘴龙王,你说说这理由可不可笑。”
“诶这个——她投诉的对啊!”
小颖脑袋上亮起个小灯泡,她点头如捣蒜,终于参透了人生哲理:“我就说你最近脸是抽筋了还是咋的,天天嘴角一抹怪笑,怪吓人的。我还以为你是骑电动车冻面瘫了控制不住面部肌肉,但也不敢问你,原来只是油腻啊……这就说得通了。”
姜彤大受打击。
原来小颖也看出来了,那多半是真的了,没法子狡辩了,只是老天爷啊,她竟然当了一周的人间油物而不自知。
姜彤陷入深刻的自我反省检讨,她必须强效控油,不能和油腻男比烂。
小颖思前想后想不通,她抱起小白捏它的肉垫,疑惑道:“可是,你怎么突然变油腻了呢?”
这直白的问题似一道利箭射在姜彤的膝盖上,她面露苦涩,不敢细想自己这些天丢了多少人现了几多眼。
姜彤试图浑水摸鱼:“也没吧。”
“有啊!前一阵子你还很正常啊,我想想,好像……就是从那天我说了你容光焕发恋爱了之后,你就被歪嘴龙王附体了,经常看着看着手机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咱也不知道你在笑什么,咱也不敢问……人家歌里唱的是处处吻,你是时时邪魅。”
小颖试图独立思考:“难道……恋爱会叫人油腻?”
“什么恋爱啊,我可没谈恋爱哈!”姜彤被数落地抬不起头,但此刻心律不齐的她一听到恋爱就跟被踩到尾巴一样炸毛了。
小颖:“但你真的很油——”
“此事妹妹你休要再提,”姜彤不愿直面现实,她捂脸叹息打断了小颖的话,演上了古装宅斗剧,“过去便过去了,再提我要撞墙重开了。”
“哦……”小颖看得一愣一愣的,估计被她发的这一出疯震慑住了。
小白也看傻了,轻轻地汪了一声。
好在,油腻不油腻这种事情,还是能控制住的。
寒冬一月,姜彤将沈白鹿的告白抛之脑后,她为去油忙碌着,她洗心革面,改过自新,再也不去想什么小情小爱的,坚决不产出一丝地沟油。
她时刻警惕着,随时突击询问小颖:“我现在油吗?”
在得到小颖的否定回答后,姜彤也不敢一刻放松,生怕自己一不注意滑坡堕入油腻地狱,切忌功亏一篑。
姜彤的努力颇见成效,堪称控油仙人。
倒是她和沈白鹿的关系呢,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
沈白鹿每天早上还是会去她家报到,有时会留下一起吃早餐,有时则只是和吴女士姜大海谈谈天。
对她的态度呢,虚虚实实。
姜彤想通了,反正她没打算接受沈白鹿的,他告白是他的事情,自己就当无事发生好了。
而且沈白鹿这人只管自己哐哐告白,自己爽了,就没后续了,这叫追求人吗?这叫撩闲。
撩拨得别人胡思乱想,他就赢了。
哼,她可没打算让沈白鹿赢。
不过,姜彤虽然是这样想的。
可事实上,沈白鹿频繁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进入她的脑海里,闯入她的梦里,如影随形,搅乱她心中一池平静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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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一月末。
刘常山把第一个月的工资分成了三份,还了沈白鹿1000元,买了一个便宜的智能手机,剩下的钱全为小白置办了过冬的衣服被褥,磨牙零食等等。
刘常山唯一的爱好是观看新闻,他夜晚在渡宠看门时,手机里会放着楚城新闻台的播报:“年关将至,各类入室盗窃、扒窃、盗窃车内财物等侵财类案件进入高发期,楚城广播提醒广大市民、单位进一步提高防盗意识,做好防盗安全预防措施。”
“一、外出时请关好门窗,不要在家和车上存放大量现金和贵重物品……(注1)”
刘常山点开下一个新闻。
“近日,两名男子在棉城市海河区涉嫌入室盗窃商店财物后潜逃至楚城躲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