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
地收到了消息。得知御史台出师未捷,商止也就不在这上头花心思。他放了这么久的线,如今总算是能收网了。
商止孤儿出身,跟京城里头三教九流的人都打过交道,包括赌场老板。他虽看上去是个书呆子,但是赌场老板可不敢轻怠了他,尤其是这回算计王子安王大人。如何一步步勾着人越赌越大,都是商止说了算,赌场老板不过一切顺着他的意思,提供一下场地人手罢了。
最终老板赚了个盆满钵满,商止也顺利拿到了酒楼的地契。
可怜的王大人被丢出去后,吹了一场冷风方才醒悟过来。清醒之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都做了什么,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小赌一次,怎么后面胃口就越来越大,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了?瞒着家里赌了这么多天,如今还输了这么多的钱,连他好不容易开起来的酒楼都输了!
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富裕繁华之景,可王子安却觉得,自己已经彻底玩完了。
赌场老板白得一笔巨款,再看商止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真是稀罕极了,深觉对方是继承自己衣钵的好苗子。可惜这位志向远大,绝不可能留下来替他办事儿。老板心中遗憾,还是不死心说了一句:“你往后若实在找不到路子,大可以来我这赌场,到时候便是将整个赌场交给你管也无妨。”
商止客客气气地道了一声谢,收下地契便准备离开。才刚抬起脚,便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一群少年推搡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入了赌场,硬是押着他坐上了赌桌,哄着他下赌注。尽管中间那人不乐意,可同行之人还是不愿意放过他,摁着他的手也要让他玩。
“来都来了,不玩一盘岂不可惜?这处赌场可有意思了,保管让你乐不思蜀!”
商止站在角落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赌场老板看出了商止应当认识他们,问道:“要不替你教训教训他们?”
商止没反驳,赌场老板便安排了人手过去。
庄家出手,是输是赢都是定数,几个少年小小的赢了几句,越发来了兴趣,就连秦朗看着都有些眼热。原来赚钱这么容易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他花钱没有定数,家里母亲祖母都惯着他,但是他爹对他的开销管得紧。前两日他看上了一匹骏马,加上他爹给的月例还差点钱,若是再赢几局,别说一匹马了,这两个月的花费都能到手。
旁边还有人浑水摸鱼挑动这些少年的理智:“今儿手气这么好,要赢就赢一场大的,唧唧歪歪一点一点下注有什么意思?”
就是,要来就来个大点的,秦朗身边的少年们也来劲了:“我全押大!”
“秦朗啊秦朗,今儿带你过来是带对了,要不是你,我们哪有这样的手气?”
原来自己运道这么好吗?他从小到大还没被人这么看重过,秦朗眼睛一热:“我也全押大!”
他要赚三匹马,回家之后让他爹好好夸夸他!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被哄得热血沸腾。顷刻间便将自己的全副身家都押在了赌场上,甚至还借了一笔,就准备冲这一回,赚够了他们就撤!
结果转眼之间,就输得精光。一文不剩,还倒贴一笔。
因为不服,闹着还要赌的一群人不出意外地被轰出了赌场,这下几个人脑子都清明了。
秦朗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荷包,又想起他们还倒欠赌场好几十两,赌场的人方才还说要上他们家要钱,生生吓出了一身汗。
要命,他会被他爹打死的吧?
“都怪你们!非要跑来赌场,现在可好了吧?”秦朗都快气哭了。
几个人也是老油条了,家里人都知道他们什么德行,压根体会不到秦朗的害怕,见他吓哭了之后反而觉得怪有意思,狠狠嘲笑了秦朗一番便离开了。
秦朗傻愣愣地站在赌场前,担惊受怕到不敢回家。
老板指了指对方,问商止:“要把这笔钱还给他么?”
商止摇了摇头:“不用,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头一回进赌场便输得这么惨,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过两日就要入户部当值了,竟还蠢成这样,他不输钱谁输钱?
最好让秦相真抽他一顿。
不过这些纨绔子弟也不是个东西,回头问问王爷有没有法子整整他们。
另一头,散值之后的裴元珩果然强行请了两位侍郎下了酒楼。
田丰本人完全是被架着过去的,晋王太过热情,丁蒙又不知死活非要跟晋王走在一块儿,田丰一个人都没处找人说理去。
这也就罢了,田丰大可以当作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小聚,可晋王显然并不这么想,坐下来之后清了清嗓子,忽然道:“其实叫两位侍郎过来,是有事相商。如今的记账法太过凌乱,我决定写一道奏书让父皇改一改,二位意下如何?”
丁蒙陷入深思,晋王如今是在拉拢自己么?若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