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等宋思玺终于松手,他没再让江棋瑞继续帮着洗狗。
抽了条浴巾帮江棋瑞裹上,便将人送出了浴室。
一整个过程快得江棋瑞甚至没来得及问为什么。
浴室门在身后关上,江棋瑞在门口不解地站了会。
感觉身上湿得有些难受,他才迈开腿往卧室走去。
卧室门边立着面全身镜。
江棋瑞走过,余光瞥到镜子里的身影,脚步一顿。
他停在全身镜前,侧过身,看清了自己此刻模样。
简单的白色T恤被水打湿大半,毫无遮拦地挂在身上,勾勒出他身形线条。
他皮肤白,稍微有点情绪波动,整个人便会泛起红来。
此刻的他简直像刚从热水里捞出,从头到脚的皮肤都泛出一层粉来,连平日里苍白的唇,都罕见有了鲜艳颜色。
为什么浑身红成这样他自己心里有数。
因此几乎是瞬间,他低下头朝衣服下摆处看去,见没什么起伏,勉强得到心理安慰地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脑海中一闪而过宋思玺覆在他眼上滚烫的掌心和开口时喑哑的声音。
某种可能性在脑海中缓缓浮起。
江棋瑞愣在原地,整个人又红了一圈。
等他洗完澡走出卧室,已经被洗好并被吹干的小柯基正在客厅里活蹦乱跳。
见到江棋瑞,它“汪”地扑了上来。
江棋瑞摸两把香喷喷的狗狗,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
早餐送上楼,刚好宋思玺洗完澡。
男人穿着酒店的白色浴袍走出,头发只是简单用毛巾擦得不再滴水。
江棋瑞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揉着狗脑袋开口:“先吃早餐吧,我让人送了点吃的上来,衣服应该还要一会才能到。”
宋思玺应好,走到餐桌边。
餐桌上摆了好几盘,汤包、糕点、粥、菜一应俱全。
宋思玺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看向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摸狗一边眼神不知道往哪飘的人。
“你吃过吗?”
江棋瑞下意识看向他,猝然对上他视线,又垂下眼。
“没有。”
宋思玺发出邀请:“不过来一起吃吗?”
江棋瑞摸着狗脑袋的手绕到狗下巴,挠了挠,最终站起身,应好。
宋思玺拉开椅子坐下,推了一份粥到江棋瑞面前。
客厅敞着窗帘,窗户半开。
窗明几净,春风宜人。
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安静吃着早餐。
江棋瑞吃得很慢,吃得斯文。
一半是习惯原因,一半是胃口不好。
今天却还多了点别的因素。
面对面坐着,江棋瑞的视野里很难完全不装下宋思玺。
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稍微大点动作,领口便直线下滑。
宋思玺真的……锻炼得很好。
有肌肉,但不浮夸。
江棋瑞想到浴室里手腕按上去的触感,喉头莫名有些发干。
他端起眼前的海鲜粥,喝下两口。
他不是一个会对人身材产生关注的人,更别提因身材而产生一些别的念头。
江棋瑞开始回忆,年少时有没有过这样。
答案是没有。
年少时他和宋思玺都懵懵懂懂,懵懂着靠近,懵懂着亲密。
他见到宋思玺,更多是心情上的欢喜。
分开的这十年里,他更是再未升起过任何冲动,哪怕是一次都没有。
平静到仿佛坏了。
医生提到过,这跟他在吃的药有一定关系。
江棋瑞并不在意。
不过现在看来,貌似也没坏。
宋思玺吃完饭,看向对面细嚼慢咽着走神走出天际的人。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应该不是令人心情糟糕的事。
因为难得见江棋瑞吃东西没再是一副难以下咽的表情,尽管吃得很慢。
宋思玺看着他像个小机器人似的吃得一板一眼,放轻动作夹了个江棋瑞平日里不会吃的素菜饺子到他餐盘里。
江棋瑞无知无觉夹起,咬下一口,眉头轻蹙。
但还是出着神吃完了。
宋思玺见状,便没打断他神游天外,悄无声息地均衡某位挑食小少爷的营养。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叫回了江棋瑞跑远的魂。
宋思玺主动站起身:“你接着吃,我去开门。”
江棋瑞看向他,等人走出视线,才垂眸看了眼筷子上吃得只剩下一半的荷包蛋。
?
哪来的?
宋思玺走到玄关处,将微开的浴袍重新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