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便心动了?”
顾简转身坐在了水榭的胡椅上,似笑未笑地抬眸看向一脸愁然的世子。
世子忙拉了一个矮杌坐到顾简面前,拉住顾简的手道:“阿芷,这定是最后一个了,今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呵~呵呵!
“殿下!”顾简将手从世子手中抽出来,“其实你完全不用委屈自己。”
“阿芷……”
“你可以找一个自己不在乎的人做世子妃,不用顾及她的感受,想宠谁便宠谁,想纳几个妾便纳几个妾,这样……多自在!”
“……阿芷!我错了,你莫要说这样的话,不然我把他们都送人便是,我今后只要你,阿芷!”
世子慌了,手足无措。
“……”有点可怜,“你不要急下决定,回去细细考虑考虑……要不要换一个世子妃!”
“不要!”世子在顾简话音未落时干脆的一声。
顾简莞尔一笑,“我还得回去服药,世子也先回去吧。”顾简起身,世子拽住顾简的衣袖:“阿芷!”
“怎么像个小孩子,回吧啊!”抽出衣袖,顾简款步走了,世子站在原地望着顾简离去的背影又高喊一声:“阿芷!我只要你!”
“……”
“世子对女郎君还挺深情呢!”
“?”顾简回头看向春杏,头顶三个纳尼?
“呵呵……他好像……呵呵!”春杏憨笑的像个傻子。
回到清芷阁,顾简把丸药吃了,“这药得吃到什么时候?”
“医官说了,女郎君本就体弱,落水后寒气入体又昏睡了那么多日,怕伤了根本影响以后生育,所以需要多调理些日子,女郎君且安心吃着吧。”
“……怕影响生育?”顾简瞬间想到刘飓,沉默一息“……那便吃吧。”
……
五陵郡,萧家。
萧氏一族的先祖几代在朝为官,均是位列三公九卿之内,只是到了萧渊平祖父这一代逐渐没落,现在父亲只在五陵郡做一个小小的太守,虽说家道中落,官运不济,可祖上留下了丰厚的田产作为基业,日子也过得十分富足,并且养了自己的佃户部曲,门下又常有才学情广的各地学士聚集府中。
萧渊平一心想重振祖上雄风,一直想往中央集团爬,于是近些年总主动巴结安平王,想借势往皇帝跟前凑,没想到安平王给了他更远的理想谋划,承诺他帮只要帮安平王登上帝位,便给他封爵。
重诱之下,年轻的萧渊平血液翻滚,未犹豫许久便参与了安平王的谋划。
这日,刘飓以京都九郎的身份上门拜访,萧渊平一听是等待了多日的京都九郎来了,便满腔热忱、热情款待。京都来的学士,对于当局朝政定是掌握着别人没有的信息。
宴席上,只有萧渊平和刘飓。萧渊平初及冠,谈吐间便拿捏着那而立之年的稳健。
“初闻九郎要来寒舍,萧某不甚欣喜,能与京都学士相识三生有幸!”萧渊平边说边提壶为刘飓斟满了一耳觞酒。
刘飓好整以暇,嘴角浅弯,“素闻萧郎君好结天下名士,路经清平州特来拜访。”
“甚好甚好,恭迎恭迎。九郎兄长我几岁,且让萧某先敬九郎兄一觞。”
…
“九郎兄在京都时常都做些什么?与哪些名仕相交?”
“……名仕鲜少交流,倒与一些王爷公侯接触的较多。”刘飓掌握了萧渊平的心思,把他往勾上引。
“哦?”萧渊平心一惊,眼神充满惊诧,“能与公侯贵戚相交,那九郎兄定非常人也!”
刘飓眼睫轻抬,嘴角浅扬,“祖上曾在朝为官,累代下来结交了些权贵,一些旧情面。”
萧渊平将信将疑,微微颔首,又予刘飓倒满一觞:“来来来,九郎兄请。”
“请。”
“九郎兄此次从京都远道来到清平州,可是专程游山乐水的?”
“……顺便游乐一番山水。”
话中有话,萧渊平眼睫一闪,瞳孔急剧收缩,投向刘飓,“……顺便?九郎兄此话大有深意。”
萧渊平与安平王密谋的事乃是杀头、甚至灭族的事,眼前的人不仅从京都而来,又混迹公侯权贵场中,对方一番不明深意的话让萧渊平心中如发生一场小地震。
刘飓浅笑,举觞道:“萧郎君请。”
萧渊平满怀心思,强拾起微笑:“九郎兄请。”
“听九郎兄的意思来清平州可是有别的事要办?如若需要萧某出力,九郎兄可说来,萧某定尽全力襄助。”萧渊平试探地一问。
萧渊平到底年轻了些,装出来的沉稳,在刘飓这个真正深沉内敛、甚至城府颇深的人面前根本不能相比,此时他心底的忌惮已经不经意地表露了出来。
刘飓看着萧渊平沉默一息,语气肃然道:“不瞒萧郎君,我此来有一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