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
顾简落了地,站在那里等着小厮套车,身旁袁伯依然苦劝,“女郎君万万使不得,你细细想想,他们若本占据上风,可万一你过去落入敌人的手里,他们用你来威胁九王爷和侯爷,这样一来他们就被辖制了!他们都是女郎君最重要的人,若二人中只因你的冲动有什么闪失,届时女郎君你后悔怕是都来不及了!”
“……”袁伯的话说到了关键之处,顾简看着袁伯发愣,好一会儿,她沉默着。
在场的人都看着顾简,都以为下一秒她要改变心意回去。
可她却忽然问小厮:“你们谁会骑马?”
几个奴仆都道:“小六……小六会骑。”
小六同时也道:“我会!”
小六在众奴仆中算伶俐的,有什么活计都爱揽过来,平常马厩的活也没少干,自然有机会偷着骑马,这会儿倒是能派上用场。
顾简看到希望笑了:“好,小六你既会骑马,那行动会方便一些,你骑马只身前去远远地帮我看看王府的情形,,如果打斗声缓下来,你便快来回我!”
小六看看袁伯,袁伯觉得这样也好,遂颔首允准。
小六随即牵了那气红棕马出了侯府。
此时沈光带着部下正围着司亚图的人搏杀,无论如何沈光的正规军经验丰富,而司亚图的手下虽说也受过训练可到底抵不过正规军。
更何况司亚图这算是遭了埋伏,他以为自己和安平王计划周密,把刘飓的人围在了王府,从而一举扫平刘飓的暗卫,没想到的是侯爷沈光竟然投从了朝廷,听令了刘飓,是以自己和安平王竟成了瓮中鳖。
司亚图被堵进了王府,且站且躲,最后他的手下挡着沈光的的人他借机脱离了人群往王府深院里跑,准备找机会爬墙逃走。
而安平王跑出前厅后又有一众护卫迎上,护着往外跑,安平王还暗自庆幸,幸亏有司亚图营救,可越往外跑越觉着不对。
自己是看到了司亚图带来的人,怎么他们都是后退着往王府来?翳暗中安平王定定地看了,才看清司亚图的人前边是安平郡的正规军,正举着长刀“乒乒乓乓”追着司亚图的人杀将而来。
安平王当即脑袋“嗡”的一声,此刻他才反应过来,是沈光,沈光叛变了。安平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叛变”这个词。
千算万算,没算到已经成了儿女亲家的沈光竟然带着兵直捣自己的王府!
此刻前有狼后有虎,安平王已经是叫天不应,望天长啸一声,正踌躇着往哪边跑时已被姜彦长刀架在了脖子上。
自己不甘心地转过身便看到刘飓长刀垂手,依然那抹浅笑。
安平王“呵呵”苦笑两声道:“只怪我大意了沈光,若不然,九恒你今日必定去见父皇了!”
刘飓笑而不语,随后淡淡地向身边的人道:“绑了。”
绑完安平王,当然作为安平王的家眷也势必得伏法,姜彦又带了从前厅得胜而来的暗卫,几十人冲着后院去了。
这时安平王才想到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小孙孙,于是向刘飓说了软话:“九恒,你能不能向皇上求求情,绕过那个小孩子,他才刚出生不久,什么都不懂。”
刘飓蹙眉凝视着他:“我的五王兄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家人?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我多次暗示你及时收手,可你……被那私欲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他们的死活。现在王嫂、子吉和那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都要成为了满足你私欲的陪葬品。即使我为他们求情,能留一条命,那他们将面临什么样的后半生你想过吗?”
说到底,安平王妃对刘飓也不错,看着他们沦落到这般境地,刘飓也是心有不忍。
安平王“啊”地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依然不悔,大丈夫岂能无所报复,他们既为我的家人,就要承担这样的结果,无悔,无悔!”
安平王高喝了两声“无悔”,也不知是真的无悔,还是后悔不已!
刘飓没什么可说的随即道:“押到前厅!”
……
后院世子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杂沓声,一颗心终是冷了下来,与他料想的结果无差,自己的父王败了。
身后的郑氏忽地嚎哭起来,“啊……殿下,殿下!怎么办?我们的孩儿这么小,啊……”
郑氏一哭,怀里的小娃娃也跟着哇哇大哭,随着哭声姜彦带着几个护卫来到了门口。
帘子被掀了起来,世子怔怔地与姜彦相视而立,静默一息,姜彦道:“得罪了世子!”随后一摆手,两个护卫将世子绑了起来。
郑氏和孩子哭地声嘶力竭,世子被按着肩膀双手背后让五花大绑起来。
姜彦看着郑氏怀中抱着小娃娃,向护卫道:“让孩子母亲抱着孩子自己走吧。”
随后世子、郑氏抱着孩子被押着出了屋。屋外同时雨嫣、别业带回来的一众姨娘都被五花大绑押去前厅。
后院绑人,前院王府大门口司亚图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