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能翻盘!
“我是唐家唐逸皓的妻子,我来这办的也是唐家的事,你想好了再拦我!”
保安身体颤抖了一下,好像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一样,对于他这个阶层的人来说,唐家这个词汇实在是太过于生僻。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所忌惮,一时没有说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就趁着这个空档,孟慕清转头就走进了赌场中。
昏暗的灯光下,赌场内乌烟瘴气,乍一进来就感觉精神抖擞,赌场通常会在场内打氧气,这样的话,就算是到了凌晨,赌徒们也不会感觉到困倦。
一个个赌徒都带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浑身上下透露着疲惫,却将眼睛瞪得大大的,将手中的筹码敲得叮当作响。
孟慕清绕过人群,在里面寻找着父亲的身影,她逆流而过,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
她撇了撇嘴,闻着这赌场里面充满了贪婪的气息,最终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父亲。
他面前摆着高如小山的筹码,而他自己端坐在中间,大声叫喊着,等待荷官报数。
很显然,赌场在他买下这些筹码的时候,就已经将它身上的所有钱都收入囊中了。
至于什么时候拿走,完全看赌场操盘手的心情。
果然,荷官将赌局的结果公布之后,孟父气得捶胸顿足,恨不得一下子跳起来3米高。
孟慕清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心凉不已。
这幅场景她曾经在小的时候就见识过了,那时的母亲懦弱,就算知道父亲在外赌钱,也得按时按点来给父亲送饭。
如果送晚了一步的话,或者是当天送的饭不合胃口,更甚至有可能仅仅是因为父亲那天的赌运不佳。
回家之后,父亲就会将满腔的怒火发泄在他们母女的身上。
童年的阴影往往能伴随一生,就算后来长大的孟慕清嫁到了唐家,过上了万人瞩目的日子,那伴随着她整个童年的自卑却一直都挥之不去。
想到这里,孟慕清不知不觉间将指甲嵌入了掌心。
给自己的妻女造成了这么大的不幸,这么多年以来,家里的钱全都扔进了赌场,父亲就像是个吸血鬼一般,从来不知道收手。
母亲不仅要照顾他,还要出去赚钱供他去赌博,偶尔还会有凶悍的债主找上门,对母亲进行一顿冷嘲热讽。
孟慕清现在还记得在那些债主尖锐的话语里,母亲憋得通红的脸,和尽管带着委屈也不敢抬起的头。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父亲这一个吸血鬼,一开始是想要给孟慕清一个完整的家,担心父母离异,孟慕清会在学校里受到人欺负和白眼。
后来,孟慕清终于成家结婚了,母亲却被人算计,撞得瘫痪。
孟慕清一直想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就将母亲接到唐家与自己一起生活。
但是没想到,唐逸皓与她的感情急转直下,孟慕清害怕,母亲每天看着自己在他家受尽凌辱与委屈,要比在家里更煎熬万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看到孟慕清受委屈,远比母亲自己受委屈要难过万分。
孟慕清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着急把这一切都了结以后,也能和丈夫解开误会。
那么大的唐家,不会连一个他们母女的牺牲之地都不给留下。
但是现在看来,等不了那么久了。
母亲跟着父亲这样的人,根本得不到什么好的照顾,甚至就连吃饭喝水都是问题。
孟慕清站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像一样。
一直过了很久很久,父亲都没有注意到她。
他的眼里全都是赌盘上面的筹码,全都是那不切实际跳动的数字,还有他越来越空的口袋。
没过多久,父亲面前对于伍小山的筹码就全都被荷官笑着扒拉到了自己的那边。
父亲气得揉揉脑袋,从牙缝里钻出了一句
“再来。”
那荷官穿着暴露的衣服,往父亲身边蹭了蹭,大声笑着
“我说孟大哥,你今天带来的现金可全都输完了,再来的话……你带够钱了吗?”
父亲的脸瞬间就红了,倔强地说道
“我是你们这里的常客了,就不能先欠着吗?再说了,我可是唐家的老丈人,只要我一个电话,唐逸皓就会屁颠屁颠地把钱给我送过来。”
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连眼都没眨一下,可就连旁边站着听的孟慕清都觉得汗颜。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刚刚说出那话之后保安就没有阻拦她了。
原来,唐逸皓在这家赌场已经声明在外,就连唐逸皓自己都不知道。
那荷官俨然一副将这段说辞已经听得滚瓜烂熟的样子,也不好博他的面子,接着笑着说
“哎呦孟大哥,你每次来都这么说,我也不是没让你欠过钱,只不过让你还钱太费劲了,你手里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