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错
唐父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相信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而孙曼均,也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立足之地。书房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孙曼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只是想要为我的儿子多争取一些,我有什么错。”“逸皓有什么错?慕清,又有什么错?那我呢?我有什么错啊?25年啊,你骗了我25年,这25年以来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在国外还有一个女儿,你嫁给了我,为唐家开枝散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跟你离婚,更不会威胁到你在唐家的地位,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呢?”唐逸皓站在一旁,替孙曼均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她需要对罗婉儿留在国外,替他做一些他在国内不方便做的事情,就比如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不是的,不是的……”孙曼均还在企图为自己辩解着什么,但是事已至此,苍白的语言已经改变不了任何现实。唐父颤抖着站起身,剧烈地咳嗽了两声,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又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对他的身体消耗很大。他不想在浪费口舌,淡淡地丢下了一句:“公安局已经给我打电话了,你觉得事情应该怎么办。”孙曼均心头一紧猛地跪倒在了唐父面前,颤抖着声音乞求道:“老公,我不能出事儿啊,你也说了,我这么多年为藏家的大事小情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发誓我以后改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了,你就看在咱们儿子的面上……”“我谁的面子都不用看!”唐父大吼了一声,“这个儿子早就被你教坏了,我对他也很失望。”“那他毕竟也是唐家的儿子,你不能不管他,要是我这个亲生母亲坐了牢,那对他来说将是一生抹不去的污点,他还那么年轻,他的人生还很长……”唐父仰着头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唐逸皓的面前“逸皓,啊我……”唐逸皓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早就有心理准备,所以并不觉得愤怒“这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事情,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你不用跟我多费口舌。”唐父一时语塞,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为自己辩解了,他甚至这么多年对于儿子的亏欠已经深入到骨髓里,不可能再有转圜的余地了。最难受的是,尽管知道孙曼均伤害了唐逸皓夫妻二人,唐父也不能孙曼均放任不管。孙曼均可以坐牢,唐宁利用关系没有母亲,但是唐家的声望不能受到一点影响。唐父咬了咬嘴唇,很艰难地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看你愿意牺牲到什么份上了。”孙曼均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爬上前去抱住了唐父的大腿,慌张地说道:“我什么都愿意。”唐父的眼底闪过了一丝阴冷:“那个女孩,叫婉儿对吧,不能再留了。现在对你的指控是背后唆使,如果说你能把她舍掉的话,那就是死无对证了。”书房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仅是孟慕清,就连一旁的唐逸皓心中都咯噔了一声。唐父这是要让孙曼均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孙曼均嘴唇颤抖了几下,冷汗从脸颊上不断地滑落。书房内,原本的谈话声戛然而止,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四周的空气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抽干,连一丝风都不再流动,只剩下死寂的沉默。孙曼均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她的双眼瞪得溜圆,瞳孔里闪烁着震惊与恐惧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置信的事情。不仅是她,就连一旁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唐逸皓此刻也感到了心头的悸动。他的心中咯噔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重重落下,砸得他心神俱颤。他抬头看向他的父亲,那个平日里威严而深沉的男人,此刻却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绝与冷酷。唐父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事已至此,你没有其他选择了,如果你想为你自己脱罪的话,就只能牺牲掉这个女孩儿了。”唐父的‘这个女孩’4个字说出来轻飘飘的,仿佛在提醒一个与孙曼均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没有一丝感情。孙曼均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逼心头。她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从她的脸颊上不断滑落,顺着脖颈流入衣领,湿透了她的后背。她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一个怎样的选择。要么遵从唐父的命令,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女儿;要么拒绝,但那样一来,她不仅会失去一切,还会给让她一直视若珍宝的儿子从此背上抹不掉的阴影。孙曼均的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痛苦。她爱自己的女儿,但是这似乎只是出于母亲的天性,一旦女儿和儿子的利益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女儿的生命好像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她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