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破茧
占据了所有的出口。
“桑大人,各个方位均已封锁。”
桑课点了点头,沉默的盯着面前这座沉寂的皇宫。
“铛铛铛……”
“呜呜呜……”
悠扬低沉的丧钟和呜咽的哭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皇帝驾崩,沉寂多时的皇宫却仿佛暂时活了起来。
桑课不自觉的轻轻抚上右手上的护腕,目光遥遥的投向远处的皇宫内殿。
突然,碧蓝的天空飞起三只雪白的鸽子,扑腾着远去。
他赢了。
桑课轻松的笑了,左手也垂了下来。
她不禁忘情的抬脚往前走了两步。
“桑大人,主子成功了!”
暗卫营的人也不免有些激动。
“嗯。”,桑课扭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意。
突然,桑课足尖轻点,那暗卫眼前一花,眼前人已经轻盈的翻身飞上了宫墙。
桑课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
苏承安正愣愣的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脸上是尚未消失的久违的笑意。
她的衣摆被风吹起,飞扬在高墙之上,像是被高高扬起的咧咧作响的黑色旗帜。
“苏承安,恭喜你得偿所愿。”
苏承安意识到什么,急忙朝她跑来,可惜他和她之间的距离那么遥远,他怎么也追不上。
桑课看着他笑了,她脸上的笑容一如当年般明媚热烈。
她高举着右手,遥遥的朝他挥了挥手,就像是她每次出府时告别那样。
苏承安一边跑一遍大喊着什么,他的声音被风绞碎,遗落在身后,吹不到她的耳边。
她毫不留恋的转身,消失在宫墙之上。
“桑课——”
……别走。
一向都运筹帷幄的三殿下心中一痛,狼狈的跌倒在路上,被惊吓到的暗卫围拥扶起。
她走的……好生决绝。
……
“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苏承安沉沉的看着跪了一地的暗卫。
“属下不知。”
苏承安没有说话,压抑的气氛沉重的覆盖在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那。
关押在暗室的温女不见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等其他人都退下,苏承安揉了揉剧痛的眉心,他手中拿着一块羊脂玉的玉佩,正是当年他给她的那块。
被她留在房间里的书案上。
“走的可真干脆。”
苏承安苦笑一声,握着玉佩的那只手缓缓攥紧。
而此时的桑课已驾车远去。
温女嫌弃的嗅了嗅车厢内刺鼻的香味,抱怨道:“扮什么不好,非要扮成香料贩子,呛死人了!”
驾车的桑课翻了个白眼,道:“是你鼻子太灵,怪不得别人。”
温女轻笑了一声,故意道:“缠生蛊的味道可比这个好多了。”
桑课打了个寒战,撇了撇嘴角没理她。
温女掀了车帘,坐到桑课的另一边,打趣道:“哎,你不是对殿……他情根深种吗?怎么走的这么潇洒?”
桑课躲了躲她,敷衍道:“我和他之间只有恩情,我的恩情他已经还了,他的恩情我早就报了。”
“是吗?”,温女笑了笑,“也不知道当初是谁,知道了真相之后要生要死的?”
桑课面色一窘。
她也是偶尔在一些禁书中得知,缠生蛊被种下后,潜伏则生,发作则死。
也就是说,她十几年前被种下的那只缠生蛊早就死了,而她这些年则是一直在重复着种蛊、解蛊、再种蛊、再解蛊的过程。
在道观的十年,缠生蛊从未发作,是温女特意为之。
将蛊用的如此炉火纯青,不愧是温女。
桑课瞥了一眼身边的温女,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如何种蛊倒也不难猜,她每月都必入口的东西只有一种,就是苏承安给她送过来的那盒点心。
苏承安心思极深,想必早就在细枝末节处观察仔细,对她的习惯了如指掌,料定了她必定会吃的是哪一块。
也怪她贪嘴,这么多年竟从无疏漏,实在是汗颜。
刚知道真相的她疯了一阵,据温女所说,她当时形貌癫狂,两眼通红的冲进了温女的房间,嘶吼着向她求证。
得到温女的证实后差点提刀去砍了苏承安,被温女对准脑袋瓜子砸了一棒晕了过去才消停,醒来后就是不吃不喝的抑郁了好几天。
不过也幸亏如此,桑课现在才能毫不留恋的转身即走。
“那件事,多谢。”,桑课突然道。
温女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