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府初见
两人对视了半刻,萧鸿飞率先败下阵来,他目光闪躲,避开江霓月犀利冰冷的眼神,脑袋缩回了车内。
她与许临希分开后,目光一直落在那辆马车,“我小师叔,可是在这辆马车上?”收回的视线落在许临希脸上。
“嗯,想必昨日之事,你已知晓。”许临希说完,江霓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你与我一同去许府,你小师叔眼下并未苏醒,还需静养。”他那句我师父换成了你小师叔,沈言欢教了他很多,还打趣着让自己喊他师父,但他们从未行过拜师礼。
只是众人都默认他们是师徒关系罢了,时间久了,都以为是真的师徒。
“好。”
许临希与江霓月一同上了马车,萧鸿飞看到江霓月的那一刻,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许临希也明白他们二人如今见面会十分尴尬。
人在徐都 ,迟早会遇到的,这是躲不过的,萧鸿飞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内心波涛汹涛的暴动。
江霓月从他眼前过去,缠绕着她手腕上的细布渗出了血迹,光是这一丁点血,便使得他心乱如麻,坐立不安,藏于袖中的手,在没有人瞩目下一点点的攥紧。
想脱口而出的关怀,均被江霓月冰冷的面颊逼回咽喉中,马车内的氛围过于怪异,江霓月走到沈言欢身旁后。
许临希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姐姐,我派人送红灵回府,你安心随我去许府即可。”
刚伸出手拉住沈言欢手腕的江霓月,听到许临希这话才想起,红灵跟着她一同出来了,差点把人给忘了,既然临希说了派人送她回去,那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安排便好。”她回头看了眼许临希一眼后,又转了回去,看着榻上的沈言欢,脸色惨白,气息微弱,看他这个样子,原本挺难过的。
不过转念一想,沈言欢还活着,真好,她好像又没有那么难过了。
“小师叔,快点醒过来,霓月还活着,霓月没死,霓月就在你身边。快点醒过来吧,归夏寺旁,我们种的桃树已经结了果实,你再不醒来就没有桃子吃了。”她说一堆话,也没见沈言欢有什么反应。
许临希叹气道:“姐姐,你些起来吧,御医说,他伤势过重,一时半会醒过来,得静养。”
他扶起江霓月,让她坐在自己身旁,腕上那一抹殷红,被许临希看了正着,他一脸担忧的检查起了江霓月的手腕。
“姐姐,你这手怎么回事儿,流血了,还裹的这般厚重。”一个不好的想法,浮现在他脑海里,又问不出口。
“可有找御医瞧瞧?”
江霓月一脸为难的看着许临希,看他这着急的模样,心里有愧。
可她也是有口难言,这伤口是为了砸碎萧鸿飞送她的手镯,才弄伤的手腕,许临希这个傻小子肯定是以为自己想不开了吧。
江霓月对他展颜一笑,毫不在乎的说:“前几日,摔了一跤,磕到了而已,并没什么大事,已经找太夫看过了,无碍,别担心。”
许临希听她这么说,也安心了些,其实他不知道萧鸿飞在他问出那句话时,便一直注视着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每句话,每个眼神都没有放过。
就在江霓月说摔了一跤时,他的心脏骤停了一会儿,怎会摔的这般严重,偏偏只摔伤了手腕,而且还是左手。
一道光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猛地看向江霓月,目光死死的盯着她的手腕,一丝苦涩的笑意浮现在他唇边。
原来是为了取下碧落,所以才会将手腕弄伤,为了眼不见为净,还特意将手镯也裹进细布里。
他眼神落寞的将视线收了回去,江霓月早就发现了萧鸿飞一直在看她,事到如今又何必这副模样呢。
关于萧家被灭门一事,她必须寻个机会探查一下,始终不愿相信,徐氏会灭萧家满门。
没一会儿,便到了许家,许氏夫妇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如既往,只是脸上多了些愁色。
沈言欢被安置在许临希隔壁房间,离得近些方便照顾他,到了许府门口,萧鸿飞便独自离开了。
在许府用了午膳,许临希给她引见了一个人,那人名为江折寒,这个名字她有印象,当初慕诗年给徐书禾送礼,送的便是江折寒的字画。
许临希带着他们二人,进了沈言欢房内,将伺候的仆人支开,说是有事情要与他们商议,三人在房内坐下。
“在下江折寒,江陵人士,早闻霓月郡主贤名,今日得见,实乃在下之幸。”江折寒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谦虚有礼的朝她行了个礼,江霓月回敬他,淡淡的说了句:“幸会。”
她打量着江折寒,江陵人士,这地儿有些耳熟,好像原主的父亲便是江陵人,难不成这江折寒与江城王有渊源?
许临希开口问:“江大哥,今日我想请教你些事情。”
“我知晓,你想问何事。”江折寒脸上的笑容顷刻间一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