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个竹报平安的荷包了。
她又去郁柔那儿打探情报,发现郁柔绣了个更雅致的岁寒三友。
这样就不得不绣了。
郁桑院子里原先有个叫流月的丫鬟女红还算好,但是后来被郁桑示意洗青将她调出了院子。
虽然郁柔似乎改了性子,对她奇迹般地态度好了些,但流月这个隐患是实打实的,郁桑没有往身边埋顺手就能清走的地雷的习惯,流月必须走。
流月走之后,郁桑身边就再没有能帮她应付这种功课的丫鬟。
一开始接触到这种课业的时候,郁桑想到的法子是找盼儿娘出去买一件绣品。
可府里请来的女夫子眼光何等的毒辣,一下子就认出来那是那一家的绣品,她最恨弄虚作假的人了,就算有姚姨娘周旋,也还是弄得郁桑被狠狠罚了一顿。
虽然被罚得很重还被太太训斥,并且夫子变得更不喜她,但值得苦中作乐的是,她的人设分变高了。
之后才是姚姨娘心疼姑娘,时不时替女红方面不开窍的女儿绣两下,这也算是母女两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姑娘就简单绣个形出来,到时候交上去只说没来得及绣完,夫子看在姑娘有心的份上不会过多责罚的。”洗青心疼因为课业焦头烂额的五姑娘,提议道。
难得身边最古板的洗青都跟着出主意了,郁桑抬头看向她,可怜兮兮地说:“绣什么呢?”
盼儿说:“三姑娘、四姑娘绣的都是男子能带的荷包,想来是给下个月伯爷生辰准备的,不如姑娘也绣一个?”
“能绣什么呢?”郁桑想得头疼,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下个月我肯定绣不完的!”
“姑娘慢慢绣,每日动个一两针,很快就绣完了。”洗青劝道。
五姑娘的女红实在堪忧,特别是在三姑娘、四姑娘的对比下显得格外不堪,因此姑娘越发不喜做女工。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洗青知道硬说没有用,向来是迂回着劝姑娘动手,慢慢来总会有精进。
姑娘想了想:“既然这样,那我就绣一个吧,绣个……绣个寿桃儿好了!祝爹爹健康长寿!”
洗青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心里安慰自己,届时去跟姨娘说一声,姨娘会替姑娘准备好东西的,再者就算是个桃儿,她家姑娘也未必能在寿辰前绣好……
说做就做,郁桑越想越觉得好,到时候自己可以送个桃子的荷包,再做个寿桃的蛋糕。
既不出错又不出挑。
说桃子自然不可能是单纯一个桃儿,郁桑出门去找了四姑娘郁敏,郁敏的绣活很好,平时又舍得下苦功,且惯常与人为善,郁桑想要去找她参谋选出一个适合绣在荷包上的寿桃图案来。
郁敏听了郁桑的想法,思吟片刻,果真找出了几个郁桑满意的图案出来。
郁桑高高兴兴地收起郁敏画的图案,正准备回去。
郁敏叫住了她:“五妹妹。”
“四姐姐,怎么了?”郁桑问。
郁敏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握成了拳,她吞吞吐吐地问:“五妹妹可知,最近府里来了几位客人。”
“哎?四姐姐是从哪里知道的?”郁桑还没听说过这件事情呢,不知道郁敏又是哪里来的消息来源。
郁敏掩饰地捂嘴轻咳了一声:“那些客人住在外院,五妹妹不清楚也正常。”
外院?
郁桑直觉又要有什么幺蛾子了,她警惕起来:“是呢,既然是外院的客人,那我不知道也正常。”
她全然不像以往那样顺着人的话问下去,郁敏刚想继续说下去,郁桑已经像是后面有狗在撵人一样出去了。
“谢谢四姐姐,改天再来找你玩啦!”
回到自己的院子,洗青才问:“姑娘怎么这么快就从四姑娘那儿出来了?”
郁桑从郁敏屋里出来的时候,洗青正在外面与郁敏院里的小丫鬟们吃茶闲聊,五姑娘出来得太匆忙,让众人都看出了里面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四姐姐与我话了些家常。”郁桑不在意地摆摆手。
郁敏向来慎重,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未雨绸缪,她也没有什么坏心,只是郁桑自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是类似上次帕子那样关乎她自身的事情,她肯定是要听的。
这次郁敏突然谈及外院,看上去是想要做什么事情,若是被原主听了也就顺着她的想法做了,郁桑却是不愿意明知被人利用还当这个出头鸟的。
可若不按照原主的性格去做,又有扣人设分的风险。
不想让自己落到那样骑虎难下的地步,郁桑干脆少听。
若是该她知道的,总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