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善缘
柳宛静刚侧头便见木坊师傅寻声走了过来,柳宛静的脑袋正乱木着,却瞬间有了一个想法。
柳宛静看着木坊师傅认真问道,“你们木坊修这个马鞍花了多长时间?”
木坊师傅浅浅微笑道,“我们木坊是花了两个候日才将这个马鞍修理好的。”
“候日?这要在2023年岂不为10天?”,柳宛静心里嘀咕着,又赶紧道,“你们木坊既然都已花了10天来修理这个马鞍,那就再花10天修理一次也无碍,我来负责一切费用。”
柳宛静说完,又找木坊师傅要了纸笔,接着流水一般的将自己的地址和名字写在了纸上,从门口处往李深处走去,将手里的纸放贴在了李深的手里,眼神里带些自责和羞涩,“刚刚你帮了我,这个马鞍的修理费用就由我来负责吧。”,柳宛静说完扫视了一下木坊店,又对李深道,“马鞍放在木坊里不安全,我已让木坊师傅修好后送往我府上,10天后你来我府上拿吧!曹府的地址我写纸上了。”
柳宛静心中默声,“今天真是发生太多事了。”,柳宛静交待木坊师傅,“我要你们店里的一个小长木柜,你将马鞍修理好后一并将其送到曹府。”,说完,柳宛静侧起头望向身后的两人,李深正仔细的看着纸面上的文字,门外鸣响着小贩和小孩清亮的声音,此刻各色各物正在阳光下裱色发味,声声招幌吆唱如醒神的香包,刺激得柳宛静不敢抬头露脸,只得将通红的脸颊深掩,随后快速地通过这繁闹盛华的商街。
几个丫鬟早在服铺里候等着,见柳宛静回来,几个丫鬟立马就簇拥上去,见柳宛静绯红的脸蛋,几位丫鬟都不明其意,井彩儿上前去搀扶着,一脸焦急地问道,“老远就见夫人的双脸红了一片,好似进了火炉被火烤过似的,夫人这是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柳宛静把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摸了摸,果真有些发烫,过了几秒又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铜钞递给井彩儿,叫其赶紧将在服铺的买衣服钱结清,又立马转过身用发冷的双手冰了冰自己的面颊。
巍大的“曹家大院”四个大字尽显露着气派,清新里又蜒发着庄严。
“曹家大院这几个大字真是绵落有致,这是谁设计的?”,柳宛静转身对几个丫鬟问道。
“回夫人,这几个大字是老爷安置的。”,彩儿话音刚落,约一束光的时间,大院里就传出一声声的惨叫,几个人被吓得停下了脚步,惨叫声里又夹映出一个尖凶的斥骂声,“我让你偷梅酒!我让你偷梅酒!今天我就奉老夫人的命令将你这个粗贱的下人给打死!”
一听到这,几个人立马推开大院门,一进门就见院后正中间坐着一位装饰华丽的女人,双手端拿着窑花瓷杯,正在品尝着什么,女人身后站着几位男仆人,带着些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此刻,院落中间,两个仆人分别拿着两根大木杖击打着蜷缩在地上的一个男仆人。
柳宛静被吓得胆颤心惊,下意识的大声制止道,“别打了,别打了!”
两个拿着大木仗的仆人应声停了下来,柳宛静冲了上去,赶紧将男仆人扶了起来,见男仆人已被打的嘴角流血全身无力,柳宛静抬头看着两位仆人焦急的说道,“你们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坐院后正中间的女人将手里的窑花瓷杯递给了身后的仆人,缓缓朝着柳宛静走来,柳宛静身旁的丫鬟立马就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道,“老夫人好。”
柳宛静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女人肤色容焕,两鬓配饰着金簪,左手与右手相搭着,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柳宛静,淡淡的说了一句,“静儿,你不要管这事,我刚回来就遇这下童偷梅酒喝,这简直不把曹家的规矩放在眼里!”
柳宛静心里疙瘩一下,“原来这就是我的婆婆,看样子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被打的男仆人疼的叫出声,柳宛静实在不忍心,一个灵光乍现便开口道,“前几日,一位名叫冯洛的公子来我们府上,声称要买上十瓶梅酒,可梅酒最终被退了回来,我一问呀,才得知冯洛公子嫌我们的梅酒有股涩味,我疑心是不是酒的品质出了问题,这才安排他去特意尝了尝,看是否真的有涩味,如若有涩味一并叫他查明原因。”
旁边几个丫鬟惊着耳朵听着,老夫人立马厉声问道,“彩儿,紫晚,夫人说的是否属真?”
“是,老夫人,夫人说的并未有半句假话。”,井彩儿和紫晚一并答道。老夫人满愁累累的脸面缓和了许多,伸手从身旁一位男仆人的手中接过窑花瓷杯,翠翠的敲了敲瓷杯,用淡淡的语气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仆人说道,“这次就放过你。”,说完又转移眼神扫了所有人一眼,“今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私自偷喝梅酒。”
老夫人说完,眼神里立马又滋生出笑意,,温温郁郁的道,“静儿,你单独跟我到屋子里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柳宛静闻声内心又咯噔了一下,便小声的答道,“好。”
若紧张若压抑,柳宛静心里萌发了一丝忧虑,“难道她觉得我刚才挑战了她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