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驯染就是连ptsd都要凑对啊
几人先后离开,又默契地聚在了萩原研二宿舍。
松田阵平正拨弄着模型,萩原研二在他旁边思索着什么,伊达航站在窗边发呆,听见门开的声音,松田阵平先一步开口:“那家伙睡了?”
诸伏景光点点头:“出了一身冷汗,他看起来很累。”
萩原研二道:“这种程度的情绪波动很消耗精力。”
降谷零还是最关心他们都聊了什么:“诱因是什么,能看出来吗?”
“恐怕是我说的那句话……”诸伏景光垂眸:“‘至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被子弹射穿心脏。’”
他说着陷入自责,神情全无方才的冷静:“我不应该那么说,我只是没想到,我以为能让他放心一点……”
降谷零按住他的肩,轻声安慰:“不是你的错,hiro。”
伊达航两条粗黑的眉毛都快拧到一起:“还是和父亲的死因有关吗……小孩子目睹了这么惨烈的杀人现场,确实很容易有阴影。”
松田阵平出声:“如果他在现场,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可能是是躲在某个地方,比如……”降谷零说着停住,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诸伏景光那扫。
松田阵平“喂”了一声:“上次我就想说了,为什么你老是往景旦那那儿看,有什么事情,从实招来。”
萩原研二点头:“小诸伏这几天也有点奇怪啊,虽然不明显,但是逃不过hagi酱的眼睛哦。”
伊达航随之道:“我们去问了降谷,不过他说,这件事还是要你亲口告诉我们比较好。”
“所以是什么事?”萩原研二认真道:“不要光顾着担心小琉生,自己的事情也很重要啊。”
诸伏景光抿唇笑了笑,他从前已经和两位幼驯染讲过一次,再开口时虽然仍有些艰涩,却没那么恐惧了:“上次在教官办公室看见了一张失踪女孩的照片,长相和我幼时的一位玩伴十分相似……”
在说到因为目睹父母死亡而患上失语症,从此害怕狭窄的空间时,诸伏景光慢慢从回忆的深渊中走出来,声音也从低沉变得温和,他说:“当时琉生和zero一直陪着我,才让我逐渐忘却父母死亡的阴影,重新能开口说话。”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坦诚那些让他噩梦不断的过往,则是源于一个意外。
那其实已经是琉生被收养之后的事,德川先生因工作常年不在家中,硕大的别墅里只有如月琉生,连保姆都只是定时上门做饭打扫。
他们以前去废弃小屋陪他,现在则来大别墅陪他,有时候还会直接留宿。
这也是小朋友玩躲迷藏的最佳地点。
那一次是降谷零找,诸伏景光和琉生躲藏,琉生拉着他轻手轻脚地拐到角落里的杂物间,推开橱柜门蹲了进去,一边还催促他:
“快快,景光,zero应该已经开始找了。”
诸伏景光手心出了一层冷汗,他没吭声,终是不愿意破坏小伙伴高昂的兴致,僵硬着身子躲了进去。
相似的环境和视角几乎瞬间就把他拉回了当时可怖的场景,他呼吸急促,浑身发抖,瞪大的猫眼里盈满恐惧和无措。
如月琉生很快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跪坐着去抱他,语气慌乱:“景光,你怎么了?你是怕黑吗,对不起对不起。”
如月琉生马上推开柜门,想把他拉出来,发现拉不动后猛的回头到处扒拉,扯出两个软垫子垫在柜门下,硬生生把诸伏景光拽了下来。
他又回头拉开窗帘,把门也打开,直到下午绚烂的阳光铺满每一寸角落,像一盏辉煌的天灯照耀在身上。
如月琉生从侧后面抱住他,两手都紧紧抓着他的手,一边低声喃喃:“没事了,没事了,景光。”
“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他安抚了一会儿,松开一只手,有些笨拙地拍着诸伏景光的肩膀:“没事了,别害怕。”
诸伏景光已经慢慢回过神,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身后的孩子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别害怕”“别担心”这些已经翻来覆去说了很多遍的话,他没有立刻开口,反而听着如月琉生不停喊他的名字,这里没有血、没有尸体、没有杀人犯,什么都没有,只有他和如月琉生。
“找到了你们了!”降谷零兴奋的大喊,看见他们的姿势后一愣,紧张地凑过来:“诶——hiro,你怎么了吗?!”
阳光照在他的金发上,像是闪耀的希望。
——还有一定会找到他的zero。
“我只是有点怕黑。”诸伏景光沿用了如月琉生给他的说辞,并不打算过多解释,他起身:“我已经没事了,琉生。”
如月琉生掐了掐他的脸,戳破他拙劣的谎言:“才不是怕黑吧,是怕柜子吗?”
他说着鼓起脸,在反思自责和先谴责撒谎的小伙伴之间选了后者,有些不高兴道:“你在进柜子前就一直愣在那,要是怕黑进这个房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