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对你存了爱慕的心思!”陈苏叶听完萧易的话腾地站起,大声反驳萧易。
作为旁观者,她看出萧易喜欢江清酒,而江清酒也喜欢萧易,怎么如今变得如此复杂。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何必走到这步?还是由她亲眼见证。
她不甘心,怎得都要说上几句。
“可我对他并无心思。”眼见陈苏叶油盐不进,他赶紧撇清关系。
陈苏叶听到此处火气也窜上来,她再次起身质问萧易:“你敢发誓吗?你之前跟我结盟,口口声声说为了他,那般情真意切都是假的?”
她的眼眶泛红,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什么东西?为何她看到的皆是求而不得,真是糟透了。
萧易喉头一哽,藏在被子里的左手纂的紧,他缓缓呼气,握拳的手舒展开,他抬起手将拇指按在掌心的纹路上,其余四指伸直,等陈苏叶抬眼才开口。
“皇天在上,萧氏后人萧易,字望安对天起誓,对江清酒并无爱慕,以后也……”他对着陈苏叶发誓,强忍着口中的腥甜,卖力的证明自己并无半点留恋。
可手掌上清晰可见的指印将他的隐忍昭然若揭。
还没说完便被陈苏叶打断。
陈苏叶听不下去,上前对着萧易就是一掌,掌风擦过脸庞即停。
她没想着伤害萧易,只是不想听他说下去。
这是比三指更为毒辣的誓言,她曾经见过一次,后来那人死的凄惨。
她不想让萧易有如此遭遇,若是不拦着萧易,想必后面的誓言该是五马分尸不得好死,死后不入轮回,永世受苦之类的。
可她气不过,那江师兄的心思活该打水漂?若不是萧大哥对他无微不至,他未必会心动。
气归气,她也不能苛待萧易,他们皆是男子,肯定更不容易。
但她不能这么算了,哪怕是自己当恶人也要他们和好。
“你看看你的脸,要是对着镜子说,我就信。”她拿起铜镜交给萧易。
别说铜镜,萧易的表情如丧考妣,他倒是想瞒,能瞒过谁?
“我骗你的,我只想让人带我出来,我……”他看着镜中自己的模样,他没法骗自己。
他能如何?舍不得如何?爱慕又如何?每每看见江清酒的脸就觉得自己卑劣。
陈苏叶将铜镜撤走,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看向萧易。
萧易双眼通红,看着无力又脆弱。
“萧大哥别觉得自己委屈,江师兄比你更委屈,你昏迷时他没日没夜地照顾你,如今你醒了他也没有一刻松懈。”陈苏叶叹了口气,开始说江清酒地付出。
这些天她看在眼里,江清酒做了什么,她心知肚明。
“救命之恩比天大,你不也是整日照顾俞封尘。”萧易垂下头,如同落败的狮子。
除了这个理由,他没办法安慰自己。
“若是我,定不会让自己如此憔悴,不会整日同吃同住。”陈苏叶消气,反而娓娓道来。
是她愚蠢,没想到萧易被自己困住。
“我们同为男子,同吃同住并不出格。”萧易继续宽慰自己。
陈苏叶眉毛一挑反驳道:“十指相扣也是?萧大哥那会还昏着,我看的真切。”
话音刚落,萧易严重闪过光亮,随机变得暗淡。
“许是睡得迷糊,自己不知拿了什么物件。”他不能动摇,此时动摇不是前功尽弃了?
“你这般自贬,可不像萧大哥,他仅是失忆你便怕了?此前的豪言皆不作数?”眼见萧易死不承认,陈苏叶只好用其他的话激他。
“我不能害他!没有我他会活的肆意潇洒。”想到江清酒的惨状萧易痛苦的闭上双眼,好似痛苦的根源是他非要求姻缘。
“萧大哥,你该听过覆水难收,别让自己后悔。”陈苏叶指了指碗里的汤说道:“汤凉了虽然还能再热,但味道也变了,人心冷了怕是……”
她只说一半,后面的话她明白萧易听得懂。
萧易闭口不言,好一会才开口。
“我这次醒来很不对劲。”他指了指自己的头,说不上来滋味。
陈苏叶怀疑萧易的目的是岔开话题,却没反驳萧易,抬手为萧易诊治。
她眉头紧皱,不是萧易病重,而是她压根看不出问题。
“我学艺不精,怕是帮不上忙。”她又是叹了口气,连萧易都看不出的问题,她怎么能看出来。
萧易似乎不死心,替自己探脉并无不妥。
正是因为没有端倪他才觉得害怕,有些记忆像是突然涌入脑子里,真实的让他分不清真假。
“会不会是刚醒,头脑发昏?”陈苏叶匆匆得出结论,毕竟她和萧易还有胡适才都瞧不出问题。
她医术不精也就算了,萧易和胡适才是厉害人物,他们都看不出,多半是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