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刺杀
温白荷面上没有过多表情,心里乐开花,又开始吃盘子里的糕点。
鬼魅分析局势,她在一旁品茶吃糕点。
春华端着茶进来被赶出去,冷茶配糕点别有一番滋味。
像洛轻铭,温白荷如此想着,又笑出声。
“您有计划了?”鬼魅见温白荷笑得荡漾看出她定是想洛轻铭了。
可主子还在苦寒之地受苦,他们都不该过的安乐,尤其是温白荷这个棋子。
突然被打断,温白荷心情糟糕,可面对鬼魅的发问,她自知理亏,轻咳一声才说道:“当然。”
鬼魅无话可说,只能洗耳恭听等着温白荷的计划。
“咱们的原定计划不是你去杀害洛轻铭吗?如今有所变动,你应该去杀陈苏叶,你应该先去杀柳莹或者陈苏叶,再不然借着陈苏叶或者柳莹的手去杀洛轻铭,但是别真的伤他,看他们三人相斗。”温白荷喜滋滋的和鬼魅说着自己的新计划。
鬼魅一脸茫然,不明白温白荷的意思却又觉得自己懂了。
让她放弃杀洛轻铭,而是造成别人去杀洛轻铭的假象,这是图什么?
她没问,觉得是个蠢问题,可不问也很蠢。
温白荷眼见鬼魅沉默,于是她又改了自己的计划。
“你借柳莹的手杀我,借陈苏叶的手杀洛轻铭,陈苏叶在冷宫关着,她应该恨洛轻铭,杀他不奇怪,而柳莹跟我本就不对付,如今刚刚好。”温白荷认为新计划更缜密,差点给自己鼓掌。
鬼魅更是不理解,要不是他们确实要闹得天翻地覆,她会以为温白荷的敌人是她。
明着给他们找麻烦,实际上最难的是鬼魅。
偏偏主子命令她听从温白荷的话,不然她真会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从前不知道,不过现在有小半是洛轻铭了。
鬼魅只能应下,想着要是温白荷再来几次她一定会告诉主子,大家都以命相搏,谁也不想开玩笑。
温白荷丝毫没注意到鬼魅的脸色,她反而开口问鬼魅,程素衣是个什么样的人。
“被折弯的红梅吧!”鬼魅想着,脑子里浮现的是程素衣不屈的模样。
她最后没进到内宫,只听说混乱之际,她被上官静放走,主子差人去接她,影卫看见洛轻铭骑马站在人面前要带人离开,可程素衣不愿意,行礼之后一瘸一拐的离开。
程素衣赤脚在雪地里行走,鲜血混着白雪,像落在雪地的红梅,她进宫那回也是如此,只不过并非冬日,也是那般赤着脚,步履匆匆的想要逃离。
而主子派去的人只有一人侥幸活命,告诉主子情况。
主子听完心里没多大波动,但鬼魅知道,主子伤了心。
她羡慕程素衣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虽然最后一次被折断傲骨,但人从未屈服。
就像洛轻铭口中的做自己,是面前的温白荷比不了的,再给她十年也比不上。
温白荷有些不满,她知道红梅是顶好的花,是被人夸赞的好东西。
“那我呢?我是什么?”她追问鬼魅,似乎非要分个高下。
鬼魅想了想,无奈的回答:“昙花吧!”
温白荷见过昙花,是在主子房里开的最绚烂的花,仅在夜晚才开,它还有个好名字,叫做紫金夜昙。
她心满意足的把金锭子还给鬼魅,夸她会说话。
鬼魅眼底少有的情绪在此刻出现在眼底,她收下金锭子又补了句:“那位也说了,程素衣比不上您。”
她这话是捧杀温白荷,想着昙花有什么好高兴的,就知道这人平日的贵女模样都是装的。
这种人哪怕给她穿上凤袍,也当不了国母。
温白荷高兴着呢,她嘴上说着不会动摇,心里却像个小孩子一般欢呼雀跃。
鬼魅行礼退下,毕竟她一个人没法成事,再怎么说也得找些影卫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招来的零散影卫已经是洛轻铭的人。
鬼魅存了心眼,只是告诉他们每个人的职责,反正都是炮灰,她自然不会在乎。
温白荷靠不住,她得自己努力,于是她回内卧做准备。
而温白荷做着能除掉陈苏叶的梦。
陈苏叶起床后觉得四肢酸痛,这几日没做噩梦,但身子并不舒服。
她有点想念安神香,可任骄阳在她卧房,她不好去拿东西,尤其是惹人怀疑的物件,她决定先去瞧瞧任骄阳。
可她到的时候,柳莹刚好也在,和任骄阳举止亲密的似是待了好一会。
她不动声色地挤进二人中间,也不觉得尴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柳莹自从陈苏叶到来,频频低头,手中的碗都要被她看出花,任谁看了都明白她不待见陈苏叶。
事实并非如此,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见陈苏叶,去找任骄阳一是还人情,二是打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