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道扬镳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就算被追杀,第二山庄的人也能护住她,你现在首要的是堵住悠悠众口,让这次传闻变成假的!”霍景珩眸色一暗:“百年霍家,世世代代的祖辈都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封侯拜相,这件事发,即便是假,霍家都难雪这次耻辱。”徐驰冉愣怔当场:“那如何是好?”
“最后便是霍家休妻,若老太君心恨,会上表处死我娘,但会受到皇爷爷记恨,于霍家无益,所以最后我娘会被送去庵堂终身青灯古佛,或者被关公主府带发修行,霍家虽名声受损,但霍家各系旁
支昌邑府嫡系都会平步青云
“那你呢!”徐驰冉急道。
霍景珩微顿,忽然自嘲一笑:“从云巅跌入泥潭,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即便皇爷爷有心护着我,各系贵族也不会放过我。”徐驰冉按住他的肩:“你怎么是来历不明!你是宣明大公主的唯一子!皇上的亲外孙!”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霍景珩,即便他来历不明,他们也是好兄弟。
霍景珩微微一笑:“我自有打算,你将我拜托你的事做好,不必担心我。
才说了不必担心,外头就传来了祁仲景惊慌的声音,他踉跄地撞进屋子:
“驰冉!看到景珩没有!”
他一愣,冲向了霍景珩,劈口就质问他:“美立鹤没有死?”
霍景珩目色一沉,徐驰冉紧张道:“你怎么知道?”
祁仲景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怒气冲冲:“你也知道?这么说让立鹤假死是你们俩的意思!为何不告诉我?!”徐驰冉瞥了他一眼:“因为你热血冲动。”
祁仲景哑然,又想起什么,抓着徐驰冉问:“那岳浔州和孟玄呢?他们俩知不知道?”
徐驰冉道:“不知。"
“....那就好,我心里平衡一些。
“怎么回事?”霍景珩问道。
祁仲景立刻正色道:“大理寺少卿不知在哪得到了消息,把姜立鹤和李氏抓了回来,现在正押送进宫,官员们群情激奋,要治你个欺君之罪。徐驰冉大惊失色,紧紧看着霍景珩。
霍景珩嗤笑一声:“揭穿身世,再带回立鹤,欺君之罪,动作还真是快啊....."
祁仲景立刻问:“是谁要整你?”
霍景珩道:“不知。”
“那现在怎么办?”祁仲景急的跳脚。
霍景珩看向徐驰冉:“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牵扯进来.....
“说什么!”徐驰冉气恼地打断他,“当初是我们一起想的办法,我和你一起承...
“想想徐家。”霍景珩冷静接过他的话,“这件事我自有主意,你帮我查清这两样东西,要快。
他说完,便扬长而去,清晨的微风拂起他的衣摆,他的背影英挺而决绝。
祁仲景面容凝重,低声问道:“这回他能过得去的吧。”
徐驰冉没有回答,眉头紧蹙,眼底是化不开的担忧。
皇上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气得将案桌上所有弹劾的奏本全扫了一地:
“你们通通都要来逼朕是吗!是要朕杀了唯一的女儿和唯一的外孙,你们心里就痛快了是吗!
“臣惶恐,臣不敢。”大臣们吓得全都扑跪在地。
“或安世子到。”外头太监高吟。
跪在地上的大臣低着头面面相觑,不禁都露出一丝忌惮。
皇上寒凝着脸,看着霍景珩从容而来,撩袍直挺挺跪在大臣们前面,皇上面色一震。
“皇上,是臣做主放走了姜立鹤和李氏,也是臣让姜立鹤二人假死逃离京城,当初带回的尸体也是臣作假,臣罪犯欺君,还请皇上降罪。”霍景珩弯下背脊磕头,再起身。即便今日如此狼狈,他依旧轩然霞举。
身后一众大臣不由深吸一口气,这么轻易就认罪了,莫不是还有后招?心中震惊后却愈发的害怕。
皇上怔怔地看着他,见他眼中坚定,他心痛地攥紧起了手,撇过眼去,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将或安世子押下去。他没说押哪儿,也没说怎么处置,禁军统领迟疑了一番,将霍景珩押去了言中大公主原来的言殿,着禁军看守。提着心吊着胆的大臣如此一来,才送了一口气,又问:“那大公主....
一人道:“皇上,大公主此举,虽算不得犯了极重的刑律,但到底损害了镇国公府的颜面,若是不处置,只怕惹士族心寒。皇上心中凄怆,无力地摆手:“将大公主幽禁公主府,褫夺宣明封号,无旨不出。”
一夜之间,京都的天色都好似变了。
“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漾漾手里的陶瓷罐碎了一地,她呆在了那儿,小脸苍白。
“怎么会这样...."
今早回来的莺莺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缓声道:“以后再无或安世子了。”
“那....会死吗?皇上会让他死吗?”漾漾紧紧抓住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