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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黑凌程后钟笛才想起来,晚上的饭局还没来得及邀请他。想了想,直接去医院找人。
凌程拿乔,“谁请客提前半小时才通知,是打算要我当司机还是帮你给领导敬酒?”
“我们杨总喜欢你。你在,陈院长也更自在。”钟笛就是这么实诚,又说
“我怎么可能让你喝酒。你不开车也无所谓,我邀请了小袁一起,她有车。”
合着他就是个陪客。
“钟笛,你有没有发现,虽然我们分开了五年,但是你...."
“没有。”钟笛挪开视线,“十分钟后出发。”
凌程想说,虽然他们分开了五年,但是她对他依然有很强的熟悉感,甚至有一点点依赖,他们还能像普通朋友般相处,这十分难得。哪怕他们当年不是和平分手,哪怕不久前他们曾在亲密时咒骂对方去死,哪怕过去的一切如迷雾,未来也不甚清晰,可他们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饭、谈工作、跟共同的朋友结伴出行,就说明或许恨和误解都不如爱那么深钟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瓢冷水浇下来,“别整天瞎琢磨我,琢磨我们的关系。五年前你琢磨不透,现在更不行。”“哦。”凌程忍住心梗学她的淡然。低下头,好像看见两人之间流淌一条泾渭分明的河。
钟笛抿着唇看夕阳。她在河对岸更潮湿的地方站着,祈祷河水别再往她的方向涌。
凌程还真不开自己的车了,和两位女士一起挤在后排。钟笛在左,杨皓月在右。
天香阁在半山腰,上山的路窄,很考验车技。坐副驾的陈院长正愁找不到话题,一味夸赞袁梦洁虽然年纪小但是车开的好。着实开得好,后排整个东倒西歪。凌程非常后悔没自己开车,尤其是当他被迫靠近钟笛的时候。
他发现钟笛非常不耐烦。
陈院长夸了袁梦洁两三次之后,杨皓月问钟笛怎么那么小就考了驾照。
钟笛说是机缘巧合。
凌程想起当年她考驾照的经历。一开始是他希望她早点拿驾照,这样他留在国内的车就不至于总是吃灰后来美真经常跑医院,她觉得会开车的好处变多,自己潜心去学。
他回国没少带着她练车,她说他脾气可比教练好多了,有时候她开得好,被他夸,她还会凑过来亲亲他。他们也在那辆小奥迪的后排发生过很多浪漫故事。
杨皓月看向钟笛:“可以多练练,考虑买个车。这样以后回南陵就方便了。
她知道钟笛的经济压力缓解了,不知道她是如何缓解的,但觉得是个好事情。
钟笛对车是真不感兴趣,她倒是想存钱买个房。路漫漫,现阶段也就是想想。
“小钟啊,你跟康体部的小左是在搞对象吗?”陈院长问道。
小司机袁梦洁鬼头鬼脑地瞟了一眼后排的钟笛和凌程,吃瓜的热情比吃大餐还要高涨。
“还没呢。”钟笛接话。
没就是没,还没是什么意思?暖昧期?难怪笑得像个傻子,人家说花菜像人脑都能笑。
袁梦洁没在凌程脸上看出端倪,从后视镜收回视线,补了一句:“小钟姐,喜欢小左的女孩子可多了,你得多上心呀。钟笛不咸不淡,“随缘。”
大家挤着一辆车来,就是为了晚上能喝一杯。大家也都默认凌程不喝酒,可以开车。
杨皓月知道袁梦洁酒量挺好,让她也喝几杯,松松弦。袁梦洁年纪小,近来谢天铭总把她当软柿子,杨皓月什么都看在眼里。“好呀好呀。”袁梦洁是个小酒鬼,正有此意,当即就把车钥匙给了凌程:“那回程就辛苦小凌哥哥了。”钟笛问凌程:“那你喝什么饮料,我去拿。”
“喝水。”
“那多不好意思。”钟笛安排几位落座后,出了包间。
钟笛刚走到大厅转角的冷饮柜前,凌程也过来了,他直接手臂绕过钟笛打开了柜门,从里面拿了瓶无糖乌龙茶。冷气袭了钟笛满身,她微微侧站,等凌程让出通道。凌程刚握过乌龙茶的手指带着凉意推上她的肩头,“我关门。
钟笛直接从他抬高的手臂下钻了出来。
“我想跟杨总跟陈院长说明我们俩的关系,你介意吗?”她站定后问他。
“你决定就好。”
“行。”钟笛刚要抬脚,又停下来,
“我很需要也很喜欢这份工作,所以.....
“如果影响到你,我辞职。”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希望我跟你只谈工作不谈其他?那我确实做不到。我也怕哪天万一我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惹你不开心或者耽误你工作了,反正真到那一天,我就辞职吧。这份工作其他项目他都不感兴趣,他当初入职也是冲着翡翠湖而来
凌程话虽没明说,钟笛却猜到他大概的意图。她又何苦为不为生计发愁的家伙操心前途呢。
“随你吧。”她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