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侦探上线
当好笑,打了两个“哈哈”,语调拔高不少:“展大哥,你是在质问我吗?我去哪儿,什么时候回去,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展昭左右看了看,见附近人少,又向那个跟在黄梨身后的轿夫使了使眼色,那轿夫心领神会,叉手走开。
“我以为今天上午跟你说得够清楚的了,歼灭了魔教你爱怎么都由你,但魔教没歼灭之前,你最好待在家里,或则我送你去封丘。”
展昭说完,走前两步,隔着衣物拉住她的左手小臂:“走吧,我送你回去。”拉着她就往回走。
谁知黄梨并不领情,抬起左手,示意展昭放手,在庙门前拉拉扯扯不太好看。
展昭放开她,双手叉腰,耐着性子问她还要去哪儿。
“香四娘的事展大哥听说了吗?”
“听卫清提起过。”
“我想替香四娘查案,所以……不劳展大哥挂心,查完案我自己会回去。”黄梨微微一笑,向展昭福福身,感激他的关怀之情,相送之意,但她黄梨不——需——要。
她虽然对他的态度温和有礼,但话里话外都是拒人千里之外。展昭当然听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但他也很坚持,“我会帮她查”,再次想拉她的手,执意送她回家。
“你们都不信她说的,怎么帮她查。”黄梨缩回手,跟着又道:“既然没人帮我赁马车,我自己去。”话一说完,她转身就走。
“黄梨!”
听到身后喊了自己的全名,黄梨就知道展昭不高兴了,恐怕对她的耐性已经全消磨光了。不过帮香四娘查案是她的意愿,何须旁人高兴,她黄梨不在意他人眼光,遵从内心做事,她只做她自己。
她停下脚步,转回身体,笑着问展昭还有何贵干。
只见展昭眉头紧皱,向前走了几步,停在她面前,本以为他要强迫自己回去,不想他却妥协了。
“你要查案,我陪你。”
展昭打发走了两个轿夫,替她赁了一辆马车,他则骑马相陪。
黄梨见状,反而有些失望,或者在她内心深处她想借着此事与他闹一场,发泄发泄自己被他退婚的郁闷心情。
可惜他妥协了,没法闹了,她只得怏怏地上了马车。展昭很贴心,听说她要笔墨纸砚,就让车夫在马车里准备了一张小桌子,另外还配了茶水、果子和蜜饯等吃食。
黄梨刚看到这些东西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这些不可能是租马车的附加价值,必然是有心人准备的,她倍感窝心。
她高兴的坐到桌子后,铺开纸张,砚开墨迹,然后拿了一块蜜饯放进嘴里,蜜饯很甜,从嘴里一直甜到了她的心里。
她清清喉咙,隔着窗问外面的人大相国寺附近街道的分布情况。
展昭还没回话,赶车的车夫就道:“娘子可问着人咧,我家在开封都有五辈人咧,我从小又在城里莫爬,对街道熟悉得很。这里是大相国寺,前面就是汴河,过汴河有座桥,叫相国寺桥,顺汴河往东走就是上土桥,横着的那条街就是上土桥街……”
车夫嗓门大得很,就像有人故意将鼓囊囊的气球在耳边扎爆一样,黄梨被“炸”得五官变形,揉了揉耳朵眼,这才提笔在纸上纵横交错的画了几条直线,然后在各条直线上写上对应的街道名。
香四娘从大相国寺出来后走了一段路,在上土桥街被绑架,两个时辰后被人丢在了下土桥街,黄梨以上土桥街为轴心,一个时辰为半径,她要画出香四娘有可能被马车拉到的地方。
上土桥往东是下土桥,然后是东大街,再然后是宋门;往西是州桥,州桥以西衙门众多,开封府衙门也在其中,出城的话可以走梁门和郑门;往南有莲花池街和蔡河,过了蔡河走下莲池街就可以从保康门出城;往北的街道很多,有十字街、马行街等,最后从封丘门出城。
地图一画出来,黄梨就觉得头皮一紧,绑架香四娘的马车走东南西北都有可能,她这样无疑于大海捞针。
展昭也觉得她这样查案完全浪费功夫,道路四通八达,东南西北又各有岔路,再加上河道交错,很容易出错。
“难道每个方位都去跑一圈?”
马车外继续传来展昭的声音:“香四娘当时显然中了迷药,马车有无拐弯?行进速度如何?她不清楚,你我就更不清楚了,稍有不对就会找偏。还有,就算你找到了那天马车停靠的地方又怎样,贼人会老实得等在原地?黄姑娘,你别不服气,香四娘被绑一案动机不明,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也抓不了人!”
黄梨知道他说得很对,她今天白来了,但她心中就是气不过,特别是由展昭说出这番话,她就更不服气了:“那你有何高见?”
“回去,我会叫展逸跟着香四娘,若贼人再有行动,当场抓住。”
“万一不行动呢?”
“不行动不是更好吗,至少香四娘安全了。”
“哪里会安全!这件事如果不解决的话,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