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管家独自一人完成了所有的仪式,架在火旁边烧着的酒壶里已经冒起了烟,里面的液体已经沸腾。
管家动作缓慢地端起酒壶,给桌子上一字排开的酒杯倒满了酒。
接着,管家用托盘端着几个酒杯朝着玩家走近,酒杯里装着的是血红的液体,表面有些灰烬漂浮着。
“这是祈福酒。”管家对沈千乐说,“代表着除旧迎新。”
沈千乐莫名有了一种大郎吃药的既视感。
大郎,啊不是,沈千乐看着管家拿起其中一杯一饮而尽。
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酒,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管家见沈千乐在思考什么,蹲下身给兔子放了一杯酒。
看不出来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为了仪式感放的。
兔子稍微嗅了嗅,假装要喝的样子,头轻轻一顶把酒杯顶洒了。
酒杯里的酒撒在了雪上,跟血一样。
沈千乐听到它的抱怨,“我就没见过哪个兔子喝酒的,酒没问题。”
沈千乐听着兔子的话,接过了管家手里的酒。
管家一杯接一杯的把酒给了每个人,沈千乐端着酒杯看里面的液体,心里其实还是不太想喝。
其他人也没有喝。
南枳最先动作,她抬手把酒倒在了雪地上。
沈千乐没反应过来,手腕被抬了一下,酒也直接洒了出去,一滴不剩。
本来应该进行下去的仪式在这个步骤卡住了,赵风不可置信地问南枳要干嘛。
南枳奋力一扔,酒杯被扔进了火堆里,“不想喝而已,怎么了?”
赵风对南枳没办法,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突然想明白什么一样,看了一眼酒杯,也把手里的酒倒了。
大家一个接一个的倒了酒,面前的雪地像是每个人都呕出了一滩血一样。
管家并未对几个人的行为作出反应,他端着托盘回到桌边,站了一会儿,声音变得有些缥缈,“各位客人请随我回去吧。”
沈千乐看了一眼还在东半边天的太阳,奇怪于祭祀仪式这么早就结束,但其他人都没提出异议,兔子还若有所感地说:“要结束了。”
这么突然?
沈千乐蹲下来把兔子抱起来,见它的爪子上沾满了雪,就用衣服的衣角给它擦了擦爪子,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轻轻拉了一下,抬头是南枳的手,一根银灰相间的毛被她捏着。
南枳把毛扔掉,笑了笑道:“你这兔子还掉毛啊?”
沈千乐看着她的腰间,半晌缓过神来,“宠物都一样掉毛。”
回去的路程里,大家的话依然很少,沈千乐想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他们在想什么也很难。
回了公馆,管家说要准备中午的餐。
大家便都在大厅里待着,好像昨天的猜忌怀疑都消失不见了一样。
南枳玩了一会儿沈千乐的兔子,突然不适地扯了扯衣服,“我觉得这衣服有些紧,我要上去换个衣服。”
沈千乐以为大家都会站起来一起,没想到除了她,似乎没人想上去。
“那就你跟我一起。”南枳把沈千乐的胳膊拖着,“这个兔子就别上去了,它还挺重的。”
兔子没想到自己躺着也躺枪,跳起来就要跟南枳比划比划,南枳却笑眯眯地看着它,“不好意思啊,我不跟小兔子玩。”
兔子被她的眼神盯着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就消停了。
南枳抱着沈千乐往上走,边走边说:“中午可是一顿大餐,得穿宽松一些的衣服。这样才能吃饱。”
沈千乐仔细回想了一下,“你这几天也没吃什么。”
“谁说的,你做的饭我就吃了很多。”南枳有些高兴,“你还挺在意我嘛。”
沈千乐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但看到南枳挺开心的样子,又把话咽了下去。
进房间之前,南枳说自己要把里面的衣服也换一下,她给沈千乐看了一眼自己的束腰,沈千乐便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南枳关上门,大概有十分钟的时间,门又开了。
沈千乐打量了一下没什么太大不一样的南枳,不知怎么想的,突然伸手戳了一下南枳的腰,后者一点也没有反应。
沈千乐讪讪地收回手,“束腰穿不穿好像没什么不一样。”
“下去吧。”
沈千乐点了点头,与此同时心里的距离不自然拉远了一点。
走了两步,南枳突然偏过头,沈千乐下意识和她对视,看到了那一双幽深的眼睛。
“上次我让你在书架最上层找一找,你找到了吗?”
沈千乐不解,“找到什么?画册吗?”
南枳摇了摇头。
等沈千乐又问了一句找什么,南枳却不愿意再说了。
两个人一路沉默下楼,沈千乐看到在楼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