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指尖发力,把刀弹出,刀面映射出他的脸,另一面则是看着他笑的容嬅。
“好刀!”确实,容嬅赠的刀和楼庄用的赤霄不相上下,赤霄是燕北进入工部第二年用玄铁给他打的。“还请公主为这刀赐名。”
“你在御前,佩戴的宝刀叫什么?”容嬅想,该和另一把宝刀名字相称。
“赤霄。”
“不如叫它青舆?赤与青,坤舆与云霄正好相对。”正好刀鞘上的暗纹色彩青绿最多。
“青舆甚好,便叫此名了。”楼庄把刀收进刀鞘,小心放回到锦盒内。
“楼庄,容桓兄长说,在殿前诸卫里,你的刀法和剑法很好,可我从未见过。”对于楼庄的武功,容嬅也是听旁人说道,她其实好奇的很。她跟张伯学过几招,但自己太笨拙,没有天赋,只能羡慕一下锦画,时不时看锦画和御风过招。
楼庄实话实说,“说到刀法和剑法,张德豫将军更胜一筹——”
“可我就想见识你的刀法。”容嬅不等他说完,先一步打断楼庄接下来要说的话。
边上候着的锦书觉得楼将军真实诚,若换作旁人,必得先夸耀自己一番,再明里暗里踩一脚张将军。
锦画明显在走神,张将军刀法和剑法都很绝妙,如果有机会,她想请教。
楼庄被噎住了,又隐隐地期待,承诺道,“有机会一定向公主展示,只要公主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容嬅笑着反问。
于是,在公主府过了二十二岁生辰的楼庄,洗漱后换了药,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让月光徐徐洒下,照在桌案上。再一次打开锦盒,从刀鞘中抽出青舆,一瞬间闪烁而过的寒光让他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
他细细打量刀面上映照出的自己,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完全变了,唇角慢慢上扬。
今夜除了楼庄,还有人睡不着。
容桓白天思念了一会儿楼庄,到了晚上,愈发想把楼庄从紫宸殿要过来,大理寺需要他这样的人才。除去他一身好武艺,还有时不时提个醒儿,推动案子的进展。
王妃裴子衿有孕七个月有余,腹中胎儿调皮,有时晚上扰的她睡不着觉,腰背偶有酸痛感。容桓给她按腰,时不时叹息几声,她忍不住问,“夫君,你有心事?”
“这几天大理寺忙,我想从陛下那里借个人过来,但又开不得口。”
难得容桓这样迫切,倒勾起了裴子衿的兴趣。“什么样的人?”
容桓边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轻柔地缓解爱妻的酸痛。“殿前诸卫大将军楼庄,人品贵重,武艺高强,大理寺那十余件积案,案子查清了,凶犯还没抓着,我心难安。”
裴子衿知道他心里惦记什么,为百姓伸张正义。“等这位楼将军有了空闲,向陛下说道也不迟。”
裴子衿先前作为女官在皇后宫里伺候,对宫中近卫的职责也有所耳闻。除了常务,还有一些不能向外透露的差事,没有差事的时候比较空闲。
“嗯。”容桓赞同道。“还有延龄也大了,可以开始给她张罗婚事了。”
裴子衿是王府主母,作为延龄的长嫂,张罗婚事自然落到她头上,早前也有勋贵人家来求亲,都被她以年龄小,还不着急为理由给拒了。她也暗地里打探过这些人家,大多金玉其外,她深知世家里的弯弯绕绕,延龄应付不来。何况依着容桓的意思,先看人品和才能,再看家世。
“你也看看同僚里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
容桓本想说他看中了楼庄,话到嘴边,还是作罢,不着急,再观望一阵。
“要不,你这几天去探探延龄口风?咱们选的也不作数,要看她喜欢什么样的。就如当初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你。”
说话越来越不着调,裴子衿面色发红,拍掉容桓的手,指了指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说什么呢,不怕孩子听到?”
“不怕,就得让孩子听到,他的爹爹有多爱他的娘亲。”容桓搂过裴子衿,哄她睡着。
ps:
楼庄只想问:为什么小粉丝还不让我有明明白白的感情戏?
南平郡王当爹了
燕北亲事定了
而我,最多就给公主擦了一回眼泪。
在我受伤的时候,公主送我横刀,我连展示刀法的机会都没有。
不对,还有张兄,他不也没追上惜雁?
张德豫:楼贤弟,勿cue ! 我很快就能追上惜雁,惊艳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