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
景颜努力克制自已不失态,然后艰难地挪着脚步向外走去。她不能再与他们待在同一个屋檐之下,或许下一秒,她便会因为伤心而神志不清。
她的眼前从前的画面不断闪现,那里面皆是子骞。他宁愿舍弃前程也要选择在宫里护她左右;他宁愿接受家法,被打得皮开肉绽,也要阻止家里安排的亲事;他宁愿舍弃前途乃至性命,也要保住她的名节。
那时的他与自已虽然隔着重重阻碍,可心却是连在一起的。
“为何人穿越要带着从前的记忆,而转世之人却可以什么也不记得?”
“这……”
“为什么会是怎么她,怎可以是她?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
楚天再次感到自己聪明的脑瓜子无用武之地。
楚天见她如此这般难过,心疼不已,他下意识轻轻将她的头放在自已肩上,她便再也克制不住,泪水决堤。
见景颜不断抖动的瘦小的肩膀,楚天觉得心也随之纠缠在一起,好像闷得透不过气来,他从没有这种无力感。
此时他多希望能安慰她的那个人是自已,让她明明她穿越而来最先遇见的是自已,确为什么自已不是她的有缘人?既然上天让她跨越百年而来,为何竟又是要面对这样残忍的局面,那又何必让她来一趟?
萧然本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更何况景颜刚才莫名的行为,让他心中的疑惑还未消除。他觉得胸口沉闷,想透透气,便悄声一人向外走去。
谁知,他才刚走出来,恰好又撞见景颜正梨花带雨的扑在男人的怀里。
这难免让他又联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原来她真的不只会在自己的怀里哭的那个楚楚可怜,原来她的眼泪并不如自已想像中的那般珍贵。
他心里无端升腾着一股无名的怨气,像是被欺骗,被作弄后的小孩,心中还有一种难以对外言明的失望。
他曾好奇过那个被她称为“子骞”的男人,是怎样的男人才会让她如此刻骨铭心,难以忘怀,他甚至在心底羡慕过那种至死不渝的情感,而眼前这一幕仿佛让他心中所有的美好都成了笑话。
他能分明看出,那个男眼中满是悲悯的眼神,那种感觉自已至今都感同身受。只不过不同于自已,那个男人竟可以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像是呵护一个受伤的小猫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
想到自已曾停在半空无处安放的手,他真的无法再直视这样的场面,他的心有种被炙于火上灼烧的感觉,他默默转身,眼底有隐藏不住的失意和愤懑。
“有些人,还真是戏精附体。你这回信了吧,她对你,不,可能对很多男人都别有用心。”
萧然的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说话的人正是沈星仪。
在萧然听起来句句刺耳,字字扎心。尽管景颜种种令人迷惑的行为,让他感到失望和不解,可他仍然不愿意听到这样诋毁她的话。
他的沉默和眼中的怒火,让沈星仪自以计谋得逞,此刻巴不得再添上一把火,彻底断了萧然的念头。
于是她假惺惺地:“话说回来,娱乐圈这种事情屡见不鲜,她不过是想着在你没有可能,转身就投入他人怀抱。你也不用与这种人一般见识,大不了以后公司的戏都不用她就是了。”
沈星仪有些得意忘形,她语气中的冷嘲热讽、尖酸刻薄,让萧然不禁打了个寒噤。她的所作所为,反而让萧然更疏离。
“不用了!”萧然冷冷地抛下三个字,便转身离开。
萧然眼里藏不住的失意告诉沈星仪,自已好像轻视了那个敌人。而自已的一系列安排,也并没有取得意想中的收效。
看着他黯然离开的背影,她心中已经没有原以为胜券在握的得意。
无法接受这惨痛现实的景颜,感到自已的灵魂无处安放,大哭过后,她像个行尸走肉一般呆呆地望着天空
面对这样的她,楚天只能尽其所能的去安慰:“景颜,我虽不知道你们几人到底从前经历了什么,可我想转世了,他们或许就不是从前那个人。所以你是不是该从过去走出来,别再纠缠于过前世。你也应该有自已的新生活。”
见她无动于衷,他索性心一横,又接着说:“你不凡看看眼前人,这个世界不是只有子骞一个人,”说到这里他明显停顿了,然后才一字一句斟酌着又说,“或许你会再遇见如他一样爱着你,守护你的人。”
其实他原本是想说,我也会如他一样爱着你,守护你,可终究他还是没能说出口。
“楚天,让我一人待一会好吗?”
他费尽心思的安慰,她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楚天无奈点了点头,又示意徐露作陪,这才离开。他还得去善后呢,今天景颜弄这么大一出,投资方那里怕是不好交代,想到这里,他不由叹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才会同景颜这样两生两世牵扯不清,而自己又何德何能,每每在中间要充当这个万能的备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