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阿尼玛格斯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每个月的月中就成了莱姆斯的噩梦,每次变成狼人的开始都是钻心的疼,骨骼被迫拉长,粗硬的毛发从皮肤下长出来,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醒来后躺在荒无人烟的草地上,日光晃眼,满身疲惫。
拖着伤痕遍布的身体回到家,母亲心疼地长叹一声,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们只能不停搬家,害怕别人发现他狼人的身份。
莱姆斯从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出来,手里攥着抑制狼毒的药剂,疲惫地拖着步子往宿舍走去。
频繁的搬家让他从小就没有朋友,他整天只能待在家里看书,与书为伴,他甚至从来没有奢望过能来到霍格沃兹上学。
直到有一天,邓布利多拜访了他的父母。
父母和邓布利多在客厅谈论了很久,他就站在卧室门边,心里缓缓生起一个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希望。
卧室门打开,邓布利多校长站在门口,从月牙形的眼镜后面温和地看着他,递给他一封信:“莱姆斯,我希望能在九月一号看见你的身影。”
狂喜涌上心头,他……他一个狼人,也可以去霍格沃兹上学吗?
颤抖着手接过那封信,他此时如同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里找到了通往光明的门。
他在霍格沃兹交到了最好的朋友,在霍格沃兹地生活平静新奇又快乐,他无比珍惜。
越珍惜现在的生活他就越害怕自己的身份的暴露,每个月他都要撒谎掩盖自己的行踪,他不想和好朋友撒谎,可是他又必须隐瞒。
那个秘密被他藏在心底,如同一块腐肉,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推开宿舍门,三个朋友就齐齐坐在书桌边,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莱姆斯一愣:“这是干嘛。”
詹姆从书桌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问莱姆斯:“莱姆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心头一跳,慌乱涌上来:“我能有什么事……”
“狼人。”西里斯言简意赅,直接说出他们心中的猜想。
莱姆斯睁大眼睛,瞳孔剧烈颤抖,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他们会怪自己的隐瞒吗,他还能继续在这里上学吗,他们会不会害怕自己。
巨大的恐慌淹没了他,随即大脑冷静下来,低着头轻笑一声,其实能在霍格沃兹学习这么久,已经是奢侈了,这段时间就好像他偷来的一样,看吧,总有一天得还回去。
莱姆斯低着头沉默不说话,站在阴影里,褐色的头发遮住眉眼,看不出他的表情。
他该回家了,他张了张嘴没有反驳:“我……”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家。
可是只蹦出来了一个字,詹姆猛的搂住他的脖子,满脸兴奋:“老兄,这也太酷了吧!”
莱姆斯愣住了,大脑宕机。
什么意思?他们不害怕他是个狼人吗?
“你们……不怕吗,我是狼人。”莱姆斯缓缓开口。
西里斯耸耸肩,“我们当然猜到了你是狼人。”
“至于为什么要害怕,我说兄弟,咱们在一个宿舍那么久,你要是想杀了我们早就动手了吧,还等现在?”
詹姆赞同地点头,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害怕,只是觉得太!酷!了!拜托,他地兄弟可是狼人诶,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和狼人当朋友的。
巨大的欣喜涌上来,那么意思就是,他可以继续在这里上学,继续和他们当朋友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不亚于死而复生。
“那你每个月都去的哪里度过月圆之夜啊,总不可能每个月都回家吧。”
“打人柳下面有一个密室,我每个月的月中都在那里。”他说的是打人柳下的尖叫屋。
詹姆若有所思,浅褐色的眼睛里闪着熟悉的光芒。
“你懂我的意思吗,老兄?”詹姆用胳膊肘捅了捅西里斯。
西里斯一挑眉,“当然。”
莱姆斯懵了……他们想干什么。
“我们想和你一起去那个什么尖叫屋。”詹姆一脸期待,仿佛是去参加一场精彩绝伦的探险。
“不行。”他们知不知道和一个狼人待在一栋屋子里有多危险,“你们可能会被杀死的!”不行不行,这也太危险了。
詹姆摆摆手,“你当我们傻啊,不知道躲着吗。”
“来来,少数服从多数,同意我们和莱姆斯一起去尖叫屋的举手!”詹姆搞搞举起两只手,西里斯也是毫不犹豫。
彼得……彼得左顾右盼,詹姆和西里斯都看着他,他犹犹豫豫举起自己的小胖手。
好,那么现场四个人只有莱姆斯没举手,少数服从多数。
莱姆斯无奈,只能答应下来,并且强调当自己变成狼人的时候他们一定要躲好。他知道,就算自己极力拦着詹姆和西里斯,他们也会偷偷跟在后面。
次日早晨,上完草药课的劫掠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