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浑然不知
。”
宋婉清看她这模样,走到沈昭身边,她嗔怪道:“四婶婶是为你好,偏你不领情,还觉得疲累!”
“有什么办法呢?”沈昭忽然叹气起来,“前几日那高三公子登门,想见我一面,我母亲催着我去了,可我到了花厅外头又反了悔,自己跑了回去,我知道我不喜欢他,自然心里抗拒。”
“昨日他趁着冠礼时登门见了我一次,我和他说了没两句便闻见他身上有丝丝缕缕的甜香。”沈昭抓住宋婉清的手:“你说他不会是才从红粉堆里出来吧,所以才沾了这样的脂粉气?”
宋婉清一愣,沈昭又道:“可我俩婚事都定了,满汴京都知道了,想要更改也是不能够,只能这样稀里糊涂的嫁过去了!”
沈昭这话说的带了几丝赌气的成分,宋婉清宽慰她:“也不一定就是脂粉气呢,四婶婶和林姑娘那样做保说这高三公子如何如何好,你不信林姑娘,还不信四婶婶吗?四婶婶又不会害你,况且侯府比高家不知强了多少,你是低嫁,嫁去高家高家人定然是捧着你的,不会叫你受一丝委屈,那高三已经有了功名,你嫁过去也不用陪他再熬许多年,是也不是?”
沈昭听着宋婉清的话,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她一脸嫌弃:“你说那高三生的也算仪表堂堂,可我一见他就浑身难受,这往后可怎么过啊!”
沈昭说完,忽然瞥见外头的沈肆,她站直身子:“兄长怎么不进来?”
沈肆原本是来找宋婉清的,听见她在和沈昭说体己话,便就没打扰,现而被沈昭发现,沈肆抬步走了进来。
宋婉清别开脸,没理沈肆。
念柳念梅也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她三人。
沈昭看了眼宋婉清,松开宋婉清的手,“我瞧你俩像是有话说,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看看萧承宴把药喝了没!”
沈昭走后,沈肆往宋婉清的方向走近了两步,他低声道:“你是不是在埋怨我?”
宋婉清这才正眼看他,她说的斩钉截铁:“没有。”
沈肆惊讶:“你为何不怨我?”
宋婉清道:“长公子是侯府嫡长子,自然做什么都要紧着侯府,我知道的。”
她目光平静:“长公子为了侯府要让我家念柳顶罪,这是为了顾全大局,我都明白,只是这痛不在痛在自己身上,便不能够叫长公子感同身受,我只问长公子,若是当日婆母推出的人是同长公子一起长大的谯竹,长公子该当如何?”
沈肆久久未言,良久他道:“你这就是在怨我。”
宋婉清没回话,沈肆垂下目光:“也是,我一直在叫你受委屈,你怎会不怨我?”
宋婉清看了他一眼,把目光投向别处,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
沈肆并非浑然不知,反倒是他一清二楚,只是这些事不闹到沈肆面前,他也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沈肆心软,可心软太过就成了优柔寡断。
宋婉清最开始就是看中了沈肆心软,装委屈扮柔弱让沈肆消了和离的念头,可这么看下来,沈肆的心软日后还会带给她无尽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