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二人遇刺
“公子的意思是?”
萧承宴道:“对外尽管露出些风声,是鱼儿自然会上钩。”
常吉明白过来:“我这就差人去办。”
常吉离开后萧承宴就去了宋婉清的院子里,夜色已深,院中点了灯,月华如水,晚间起了风,倒不像是晌午那样闷热了。
萧承宴一进院子就瞧见院中石桌上放着的宣纸,纸张上密密麻麻写的尽是沈肆的小字——知远。
这是宋婉清的笔迹。
上头墨迹仍新,一看便知是今日所书。
宋婉清好端端的写沈肆的小字做什么?
萧承宴看着那娟秀的字体,将宣纸捏的皱皱巴巴的,他知道这是宋婉清在故意激怒自己,可他偏偏上了钩。
宋婉清不知萧承宴何时会来,所以特地叫伺候自己的女使拿了镇纸压着,不叫纸张被风吹走,只等萧承宴来了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萧承宴推门而入,手上还捏着那写满了沈肆小字的纸张。
他语气泛酸:“既然三姑娘这么爱写字,为何不将我的姓名写在上头?”
宋婉清直视着萧承宴,“我为何要写你的姓名?”
她浑身带刺,随时都准备将萧承宴扎的遍体鳞伤,说出的话像刀子似的扎在萧承宴心头:“就是六公子想的那样,我对长公子旧情难忘,一时思念,才写了他的小字出来。”
她洞悉人心,最知道什么话能扎的萧承宴最痛,他嫉妒沈肆,宋婉清就要让萧承宴以为自己对沈肆还有情,这样萧承宴总会厌恶自己,放自己离开了吧?
可她低估了萧承宴,萧承宴知道这是宋婉清刻意为之,他让屋里伺候的女使出去,明知是陷阱却还跳了进去。
他当着宋婉清的面把那纸张撕的粉碎,随后高高扬起,雪花似的碎片撒了满地。
萧承宴朝宋婉清走过去:“三姑娘这意思是你还牵挂着沈肆了?”
“是。”宋婉清果断道:“六公子说的没错,我一心牵挂着长公子,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去。”
郎君的眸光一下子暗下来,萧承宴叉着腰在屋里踱步,他听了这回答连应了几声好,一声比一声叫宋婉清心慌。
“你既然已经得知了,为何不放我离开?你难道要留一个心中装着别人的女子在你身旁?”
“呵。”她的话只换来萧承宴的一声嗤笑,萧承宴歪了歪头,不紧不慢的在宋婉清面前坐下,“三姑娘怎么不早说呢?”
这次换宋婉清不明白了,早说些什么?萧承宴这是什么意思?
只听得萧承宴缓缓道:“三姑娘若是早说你还牵挂着沈肆,我就该去宁远侯府给你要个请帖来,等沈肆和林惊影成亲那日带着你去观礼的,不过没关系,沈肆成亲那日我是会去的,三姑娘跟着我,即使是没有请帖,也没人敢拦你。不过想来就是不跟着我也无碍,侯府嘛,三姑娘曾在那里当家做主,想来都是心腹人,也会给你几分薄面的。”
“萧承宴!”宋婉清气急败坏的叫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才不会去观礼!”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薄情寡恩的侯府里出来,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沈肆,萧承宴要她去观礼?
若是被人瞧见了还不知会说些什么呢!
“你真是疯了!”她从来温顺知礼,却唯独对着萧承宴总是压不住自己的脾气。
萧承宴笑开了,他一脚踢开面前写着沈肆小字的碎纸,慢悠悠道:“这怎么了?不是旧情难忘吗,怎么去看看都不肯?我是在帮三姑娘如愿以偿啊,记得那日穿的素雅些,省得叫人看见了还以为三姑娘是去抢亲的!”
宋婉清原以为萧承宴只是说说而已,谁成想到了沈肆成亲那日,萧承宴竟然真的不由分说的那自己塞进了马车里,幸而萧承宴还准备了顶帷帽,让她遮挡面容,不至于太过丢脸。
萧承宴一路沉默着,三日前常吉来报信儿,说庆王集结了许多人安插在长公主府外,近期还时常有人跟公主府看门的小厮打听萧承宴的动向,想来是庆王听闻风声,要有大动作了。
常吉来问萧承宴打算如何,萧承宴思量一瞬,叫常吉放出了自己会去侯府观礼的消息,他又安排了常吉派人在马车的必经之路上守着,若有什么闪失可第一时间赶来。
常吉道:“那就找七八个身手好的,乔庄改扮混在人群里,也不会有人生疑。”
萧承宴却摇头:“不够,怎么也得再多一倍,否则若是伤着了婉清怎么办?”
他可以受伤,可宋婉清不能。
常吉一愣,啊了一声:“三姑娘也去?”
“不行?”萧承宴一个眼刀子过来,常吉立刻噤了声,找人去安排了。
马车一路行进着,宋婉清头戴着帷帽,手里的帕子快被搅烂了。
估摸着快到侯府门前了,这个时辰沈肆早把林惊影给接了回来,此刻只等着开席用饭了。
难道自己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