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像你阿娘
,若非许太医的汤药吊着,怕是早就撑不住了,她从前十几年,从未对萧承宴展露过笑靥,到了如今,对他多笑笑也是未尝不可,总不好自己去了,还叫萧承宴记着她疾言厉色动怒的模样。
她想着,又把目光投向宋婉清,姑娘低眸跪的端正,她见宋婉清第一眼就知道,她同她母亲一样是个温良的,自己命不久矣,等自己走了萧承宴便是孤身一人了,若是有宋婉清陪着,他也不至于无依无靠。
萧承宴年幼时自己对他动辄打骂,丹阳如今想来只觉愧疚难当,是她一手把萧承宴养成了这副孤僻执拗的性子,他从不主动与人亲近,宋婉清是唯一一个。
她叫许太医和碧荷把自己的状况瞒着萧承宴,是以萧承宴只知道丹阳身子不好,却不知道丹阳如今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况且他忙着追查旧案,也实在是不好分心,且她身子不好的事,丹阳并不想叫外人知道。
她刻意瞒着萧承宴,却不得不想到等自己死后萧承宴要如何自处,若是有宋婉清陪着,他应当会好受些。
她笑得温和,挥挥手叫萧承宴和宋婉清出去:“你带婉清出去吧,往后有她陪着你,我尽可放心了。”
萧承宴没想到丹阳这么痛快就答应了此事,他错愕抬眸,又不明白丹阳为何突然说起这个:“母亲”
丹阳只摆摆手:“出去吧,我累了。”
萧承宴和宋婉清退了出去,两人前脚才出大殿,后脚丹阳再也坚持不住,喉间腥甜翻滚,丹阳“哇”的喷出一口血来,碧荷忙拿了帕子给丹阳擦拭,她扶着丹阳要躺下,可丹阳擦干净唇边的血迹后,只固执的摇头:“不我的书信还未写完”
碧荷急道:“书信什么时候写都成,你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丹阳却很坚持,她知道,自己若是今日写不完这封信,往后怕是再没机会写了,她撑着身子到了书案前,纤瘦的指节捏着笔都有些抖,丹阳提笔舔墨,认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