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梁帝毒发
萧承宴说这话时语气宠溺,他冲宋婉清伸手,将人拉到自己面前,萧承宴盯着宋婉清,不舍得移开目光,“你不知道,为了临摹两位父亲的字迹,我废了多少功夫。”
若非如此,也不至于今日才将这手书拿出来。
他事情何等繁忙,却还要挤出时间来临摹字迹,宋婉清垂下眸子:“难为你了。”
“只是”她话一顿,萧承宴怜爱的话还没说出去,姑娘就气鼓鼓的对他道:“只是你胆子也太大了些,伪造先太子的手书,实在是胆大包天!”
这话梁帝也说过,梁帝说时萧承宴满心厌烦,可此刻从宋婉清口里听到,萧承宴反倒是笑出了声,“若是不胆大包天,那日沈肆归家在厢房时,我怎敢去轻薄嫂嫂?”
一番话叫萧承宴说的缱绻异常,宋婉清心尖儿蓦的一顿,反应过来那日萧承宴居然是故意的,“你!”
她气的在亭中踱步,想要骂些什么,可几番措辞下来倒是舍不得骂萧承宴了。
宋婉清干脆在一角坐下,她抱着胳膊,咬着唇不肯说话。
萧承宴知道宋婉清这是生气了,姑娘是最爱惜脸面的人,萧承宴走过去,便瞧见姑娘哀怨如波的眉眼,又娇又怯的。
萧承宴伸出手在宋婉清发顶轻轻揉了揉,“气什么,羞得脸都红了。”
他附身靠近,眼神直勾勾盯着宋婉清的唇,声音蛊惑:“今日用的什么口脂,颜色格外艳丽,瞧着似乎是甜的。”
“萧承宴!”宋婉清气闷的将人推开:“你休想!”
她实在太了解萧承宴想做什么了,什么甜的,他压根是想尝上一尝!
“姑娘!”念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走近了才瞧见萧承宴:“啊!太孙殿下!”
念梅冲萧承宴行了礼,这才对宋婉清道:“大娘子说姑娘出来太久了,说有些私房话想跟姑娘讲,让我叫姑娘过去呢!”
何秀华都差人来叫了,萧承宴自然是要放人的。
“去吧。日后相见的日子多着呢。”他轻轻挑眉,惹得宋婉清又是一阵羞臊,逃似的离开了。
那头何秀华将宋婉清叫到院中,才叮嘱了两三句就见宋婉清心不在焉的,何秀华知道她心中想着萧承宴,无奈的叫宋婉清退下,反正也要到用晌午饭的时间了,母女两个一起去了前厅里。
萧承宴来东平伯府提亲的消息不出意外的传到了舒悦耳中,舒悦受了伤,小臂被猛兽咬的血肉模糊,大夫说日后会留下疤痕,舒悦正是心焦的时候,又听闻萧承宴去东平伯府提亲的消息,怒火压抑不住,对着来送伤药的燕桢就发了难:“滚!给本公主滚出去!”
燕桢脸色颇冷的将伤药放下:“大夫说了,你若是还想要这个胳膊就好好用药。”
舒悦自小娇惯,若有人敢忤逆自己便是非打即骂,燕桢对她忍让许久,可自从舒悦受伤后更是变本加厉,舒悦埋怨他未曾拦住自己,害的自己在密林遇到猛兽涉险,可燕桢明明劝过舒悦,是舒悦自己不听罢了。
舒悦受了伤身上痛着,就要用匕首在燕桢身上划出一样的伤痕,叫燕桢与她一起痛。
燕桢早受够了舒悦,“父皇叫你来也不是朕为了和亲的,你一心扑在那个萧承宴身上,难道是真喜欢上了那个萧承宴?”
舒悦胳膊伤着,便抬腿踹在燕桢被自己划伤胳膊上,燕桢被这突然的一脚痛的跪倒在地,胳膊上又渗出血来,舒悦居高临下的看着燕桢,眼神阴冷:“本公主自有打算,用得着你置喙?”
燕桢痛的额上青筋暴起:“最好是如此,否则坏了父皇的大计,你我二人都难逃责罚。”
舒悦倚靠在贵妃榻上,因为失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舒悦眯着眼,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光芒,她不知怎的又冲燕桢露出笑意,温和的好似方才的剑拔弩张不曾出现过:“兄长,时机差不多了,今夜你叫沈随前来驿站见我,咱们好商议计划。”
燕桢早受够了舒悦的阴晴不定,他嗯了一声从地上爬起,出了厢房。
是夜,东平伯府热闹非凡,萧承宴登门提亲,汴京诸多人家都来了宋家祝贺,宴席从晌午摆到晚上,而旁处则显得有些静谧了。
沈随一身黑衣跟着燕桢进了驿站中,舒悦正在厢房里等着沈随,见沈随来她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容,“过些时日是梁帝大寿,便在大寿那日动手,将庆王殿下带出牢狱吧。”
舒悦这计划并不缜密,燕桢和沈随都皱起了眉头,沈随道:“这不可能,大理寺守卫森严,即便是我们能将殿下带出,也绝出不了汴京城。”
燕桢也看着舒悦,此次进京前西戎王就派了五百死士先行入京,这五百人此刻潜伏于汴京,可即便是有这五百人,也是远远不够的。
舒悦却道:“本公主又不是庸碌之人,自然是早就打点好了,你以为我日日进宫是为何?等梁帝千秋那日宫中必会举办宴会,到时梁帝宫宴之上毒发,宫中乱作一团,谁又能腾出心思来管大理寺的事,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