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寻死
摸到果子之后,婉宁心中之前好不容易定下的决心顷刻间又烟消云散,毕竟她的爹娘还都要指望她,想死固然简单,难得是背负着别人的期望好好地活下去。
她想起了春杏之前提出的建议——得把田产铺子握到自己的手中。
心中有了目标之后,之前浑浑噩噩的婉宁就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崭新的婉宁。
只是傅益桓不太可能把田产铺子交到自己的手中,得想个办法才是。
婉宁在屋中来回踱步,璃落之前的声音却是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响起:“想让男人答应你的要求首先就得让他满意,尤其是在床上,他会对你百依百顺的。”
璃落之前说完这番话之后还眨了一下眼睛,当时就让婉宁很是印象深刻,如今再次想起,婉宁就忍不住也笑了一阵。
她把身上的外衣褪下,想了想又咬着牙把中衣里面的衣服也褪去了一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就朝着傅益桓的屋子行去。
刚到门口还没进门,婉宁瞬间就感觉有一道不善的眼神盯住了自己。
她立刻把视线递过去,立刻就看到了视线的主人正是墨奕,顿时就吓得婉宁往后面瑟缩了几步。
春杏正好过来,看出婉宁准备要去傅益桓的屋子,立刻就上来解释道:“姑娘,墨奕小哥是因为公子生气,想要问问你都跟公子讲了些什么?”
婉宁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姑娘倒也不必害怕,直接进去便是,毕竟那墨奕小哥也不会直接把你给吃了。”春杏见状立刻安慰了一番,婉宁点了点头,鼓足勇气就进了门。
前脚刚一进门,后脚鼻子当中就立刻闻到了酒味,婉宁微微皱眉,捂着鼻子就行到了桌前。
彼时傅益桓正拿着酒壶自顾自地喝着,除此之外,桌上还散落着好几个空了的酒壶。
老天爷!这样下去非喝出个好歹来不可。
婉宁直接上去劈手夺下了傅益桓手里的酒壶:“公子,您不能再喝了。”
“还我!”傅益桓醉眼蒙眬地看了一眼婉宁,而后摆了摆手开口:“你当我是什么阿猫阿狗么?几时轮到你来安慰了!”
这话说得很是严重,直接就把婉宁接下来的话语给堵了回去,她一时间进退两难,捏着手中的酒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见婉宁没有动静,傅益桓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手就打算把酒壶给抢回去,只是刚走出去几步,脚下便是一个趔趄。
“公子,您真的不能再喝了,奴婢是担心您的身子,毕竟您可是奴婢的倚仗,若是您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那奴婢的境地也会难上许多的。”婉宁看他这样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咬了咬牙在傅益桓耳边轻声开口。
傅益桓眼神微动,倒是清醒了几分,虽然走路还是摇摇晃晃的,但是却也不再执着于抢夺婉宁手中的酒壶了。
他一步三晃地行到了窗边,推开窗子之后,刺骨的冷风便呜呜地灌了进来。
婉宁本就穿得单薄,被这冷风一激,立刻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立刻就走到窗边准备把窗子给掩上:“公子,你才喝了酒,出了一身的汗,若是再吹冷风的话可能会染上风寒的。”
“无妨。”傅益桓却是靠在身后的墙上开口,“婉宁,我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事情么?”
婉宁微微摇头,不知道傅益桓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小的时候,我也住在这傅府里,当时还没有那么多人关心我、惧怕我,就连屋子里的窗户破了,也一直没有人来修,就这般一直坏了五六年才终于被人记起,府上才派了人过来修……”
他说到这里鼻子就是一酸,在酒水的作用下险些就掉出眼泪来,但是因着婉宁在面前,傅益桓还是立刻就背过了身去,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景象继续开口:“屋子里的破窗是修上了,但是我心里的窗子却一直没有修好,呜呜地冷风一直灌到了今日。”
婉宁心中纳罕,只当是傅益桓喝醉了酒胡乱说的,毕竟他可是先夫人所出的嫡长子,左右也不会受到这般待遇才是。
只是这话还没问出来,那边傅益桓就继续开口:“外面人只知道我是傅家的嫡长子,却不知我跟母亲从不受那个老头子的待见,打心眼里瞧不上我们两个,更是不止一次地在外人面前表示我们两个都是扫把星,恨不得离我们远远的……”
“却没想到一语成谶,当年他最看不上的那个扫把星,如今居然功成名就,还攀上了四皇子这个靠山,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他却又舔着一张脸,以让我生母入祠堂一事来威胁我去做孝子,简直是白日做梦!”傅益桓说得气急败坏,恶狠狠地就往墙上捶了一拳。
婉宁一听这话,想为傅益桓披上外衣的手顿住了。
她竟不知还有这样的缘故。
“若是他们执意要将先夫人的牌位挪进祠堂呢?”她下意识地问道。
婉宁跟在王氏身边已经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