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时机
“再喝些啊,你这身子不好,若是一直饿着只会饿得更严重的。”王婆子一着急就忘记了冷脸直接柔声开了口。
婉宁顿时苦笑了一声开始扯谎:“王婆子不必担心,奴婢前些日子吃了些补药,如今身子都好多了。”
“好没好多你当我看不出来么?”王婆子挑挑眉毛挑了挑眉毛开口,“公子对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说了,但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当时在气头上罢了。”
“奴婢当然知道不能怪公子,本来就是奴婢做错了。”婉宁摇了摇头,绞着双手开口。
王婆子看婉宁那副纠结的样子,担心她又会想得太多,之前郎中嘱咐的声音还历历在目,她实在不忍心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幕。
理了理思路,又挑着婉宁爱听的规劝了几句,横竖都是叫婉宁想开一些,也没管她听进去了多少,站起身来就行了出去,只是却不是朝着自己屋子,而是朝着傅益桓的书房去的。
约莫一盏茶的时分过后,傅益桓听完王婆子的话语立刻皱起了眉头:“王婆子,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公子,奴婢又岂敢骗你呢?是真是假的,您尽快请个郎中再给婉宁看看吧。”王婆子叹了口气回应道。
傅益桓却还是有几分怀疑:“王婆子,婉宁是不是又在故意闹脾气?之前她也闹过几次的。”
“只是闹脾气是闹不到咳血的地步的!”王婆子却突然拔高了音调。
旋即却又瞬间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又急忙解释道:“请公子恕罪,奴婢方才也是乱了阵脚,毕竟大姑娘这些时日一直在给婉宁送药,只是是真是假的,谁又能分辨得清楚呢?”
“我知道了,一会我会过去看上一眼的。”傅益桓摆了摆手,却依然觉得婉宁是在闹脾气。
王婆子叹息一声,但也没有办法,她也知道傅益桓认定的事情不好更改,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屋子等消息。
眨眼就暮色四合,用过晚饭之后,各处都掌上了灯,只有傅益桓的书房这边却还是一片漆黑,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晚饭他也没有去吃,也没有让人掌灯,脑海当中全都是婉宁的身影。
虽然下午的时候他应下了王婆子一会去看上一眼,但是却一直没有过去,毕竟若是婉宁在闹脾气的话,他若是过去看了只会让她闹得更加的厉害。
但是,若是婉宁真是生病了,又该当如何呢?
傅益桓想到这里,立刻就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摸着黑走出了书房,朝着婉宁的屋子那边行去。
之前他只知道自己书房那边没有掌灯,走到婉宁的屋子这边才发现又多了一处,正好廊下有丫鬟经过,他便随手接过了来人手上的风灯,朝着婉宁那边就去了。
进了屋子才发现婉宁并没有睡着,而是在床上躺着,见到傅益桓进来立刻就挣扎着想要起身见礼。
“算了,这次免了礼数吧。”傅益桓随口应了一声,而后就把屋子里的蜡烛燃了起来。
点燃之后傅益桓就坐在了旁边问道:“婉宁,我听闻你又在闹脾气了?可是因为奴籍么?”
婉宁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但她却是需要奴籍,可又觉得自己的身子恐怕坚持不到傅益桓把奴籍给她的那天了。
“婉宁,不是我不给你,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等时机成熟了我会给你的。”婉宁没有说话,傅益桓立刻就补充上了一句。
那要时机一直不成熟呢?婉宁在心中问了一嘴。
而表面上却是表现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双手绞在一起问道:“无妨,只是公子为何突然过来?只怕不是要和奴婢说这些事情吧?”
“不是的话又能是如何?”傅益桓没了心思,立刻就反问了一句,而后又摸摸她的头开口:“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思路怎么还这般清晰?”
“那自然是没有,不信公子您看。”婉宁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却又被傅益桓一把摁回了床上:“躺着!我就知道王婆子是故意哄骗我的,不过你可不能再闹脾气了,我这阵子可能会顾不上你的,你自己要有分寸。”
看婉宁点了点头之后,傅益桓这才放心地走掉了。
过年之前,傅益桓到四皇子的府上去吃酒,往日一喝酒话就停不下来的他,这次却是心绪不宁地一直在喝闷酒。
裴宇早就瞧了出来,摆了摆手屏退了下人,而后坐到了他的旁边,一把按住了再次端起酒杯的傅益桓:“哎哎哎,差不多得了,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给喝死?”
傅益桓却还是夺了过去,喝光其中的酒却是没有言语。
一大清早,晨光熹微,鸡鸣未歇,归夷便带着几分焦急与期待,轻轻敲响了婉宁的房门。
门扉轻启的瞬间,她如同一阵春风般,急匆匆地闯入了静谧的闺房内,直奔至正坐在古色古香桌案旁、聚精会神于手中绣品的婉宁面前。
她脸颊微红,眼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