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诡异黑雾

听到来人自报家门，长髯中年男人面色大惧，心中这才知晓，他们几人今晚的密谈，竟悉数被程川偷听了去。

“你……你……”长髯中年男人手持单刀，一步步向窗口移去，试图破窗而出。

“我劝你别这样做，否则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下场是什么。事实上，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来和你好好聊聊。”程川笑道，将纸张放回桌上。

“你们不是好奇我的来历么，我这不是来了，怎么又畏畏惧惧的？”程川淡淡说道。

见程川的态度和善，并没有什么危险的行为，长髯中年男人心中虽仍有戒备，但已然不似刚才那般慌张，缓缓走到了桌边坐下，将手中单刀放在桌上。

“在下虞怀中，阁下既然有悄无声息前来的本事，就凭我这点三脚猫功夫，肯定不是阁下的对手，不知你此次前来自由城，到底有何目的。”长髯中年男人说道。

程川嘿嘿一笑，“我嘛，在自由城闲逛，只是今天无意间碰见了一个叫荆芥的小孩，这才认识了李石三。若是不信，你完全可以让背后的组织，随意查探，看我的背景是不是清白。”

“至于要在办夜学这件事上出钱投资，也是看这件事有利于人，我虽不是什么滥好人，但也会做那么一两件善事。如果这都要怀疑，我倒是无话可说了。”程川说道。

“可我观阁下如此好的身手，今晚还来此处偷听我们谈话，这又如何解释？”虞怀中疑惑问道。

“这个嘛，只是出于好奇罢了。好奇李石三背后究竟是有什么组织。现在一瞧，果然不出我所料。”程川毫不客气说道，“你们的目的，就是想让这自由城，乃至整个坚国，都乱起来。我说的对不对？”

虞怀中猛吸一口气，“你……”话还没说出，就被程川打断。

“得了，不用解释，我又不是坚国人，对这个地方发生的事不感兴趣，不过我喜欢看乐子，也不枉我白来这一趟。”程川说罢，站起身，转身离开。

虞怀中面上不露声色，目送着程川离开屋子，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待四周悄无声息，虞怀中复又关上门，熄了灯，小心翼翼地从床榻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虞怀中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块打磨成钩型的墨绿玉石，将其握在手中。

面朝着月光，虞怀中跪在地上，面色凝重。他左手持短匕，右手拿着那块玉石，喃喃道：“此人来历不明，又身手了得，不可冒险……看来必须要用它了。”

说罢，虞怀中口中低声呢喃着咒语，用短匕划破右手掌，从伤口处渗出的血猛然被墨绿玉石吸收。

玉石发出幽光，其间好似有一个不断跳动的心脏般，在虞怀中的手里微微颤动。

待到虞怀中念完咒语，墨绿玉石猛然间晃动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名的力量要从中突破而出。

咔嚓！

玉石忽然炸开，化为一块块小碎玉散落在地上，一团黑雾从中升腾而出，猛地向外蹿出。

虞怀中像是受到了某种撞击一样，猛地向前扑倒在地，吐出一口污血。

站起身后，虞怀中用衣袖抿去嘴角流出的污血，轻笑起来，“这下，那小子应该必死无疑了吧。”

……

程川身轻如燕，快速在一座座紧挨着的房顶上跃进，不多时，就回到了自己租下的小院内。推开房门，亮起灯，程川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口，忽地笑了起来。

“我这一现身，恐怕吓他们一大跳，不知道后面会再作何反应。”程川心中暗道。

他本来就是一时兴起，在夜学散了之后，悄悄跟在李石三身后，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至于这个背后组织有什么暗中计划，程川还真没有什么兴趣去掺和。

程川刚要灭灯休息，忽地感受到一股劲风从屋外传来，他身形一晃，来到院中。

只见在月光之下，一个模糊的人形黑影在不远处，当发现程川之后，直扑了过来。

程川不慌不忙，一拳打出，却仿若打在了空气之上，强劲的拳力径直穿过黑影。

而那道黑影从程川面前穿过，程川只觉得浑身发冷，如同一把把尖刀穿过自己的身体，又像是在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环境中，自己不着片缕般刺骨冰凉。

“这什么鬼东西！”程川心中暗惊，反身回踢一脚，同样是对那道黑影造不成任何伤害。

“它没有实体……”程川可以肯定，这道黑影是无法靠自己的物理攻击来解决了。

黑影再度向程川扑来，快如闪电，化作黑雾，如同张开大口一般，将程川整个吞下，笼罩起来。

周身笼罩的黑雾不断往程川的体内钻，程川根本难以阻止这些黑雾的侵袭。

不多时，黑雾悉数钻入程川的身体。

此时程川只觉得自己如坠冰窟，身体难以动弹，就像是中了毒，黑雾沿着血管肆意地在程川体内翻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