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易碎花瓶
折腾了一晚上,南宫允和杜云烈从如梦公主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拂晓了。
南宫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一脸的倦色,无力地往杜云烈身上靠。
杜云烈也是一脸的疲惫,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问:“累了吧?”
“嗯。”南宫允眼皮都快要合上了,将脸贴在杜云烈的胸膛上。
“来,我背你回房。”杜云烈拉过南宫允的手让她搭上自己的肩,轻巧地将她驮上了背。
南宫允两条胳膊环过杜云烈的脖颈,舒服地伏在他宽厚的后背上,闭着眼睛,开心地蹭了蹭,软软地唤道:“老公……”
“嗯?”杜云烈用鼻音回应她。
“你真好。”南宫允唇畔微微一扬,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杜云烈也笑,这丫头一开始叫他“王爷”、后来熟了就开始没大没小的直呼其名“杜云烈”,亲密了之后唤他“烈哥哥”,婚后有时候会甜甜地喊他“老公”……
他也是奇怪,怎么什么样的称呼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都那么的具有魔力,每次都能叫得他心里暖洋洋的。
他知道,这些称呼本身没有什么,只因为出自她之口,所以才会如此动听,
如此……甜蜜。
真想就这样一直背着她,直到老去,直到白头。
南宫允趴在杜云烈的肩头无语地哀嚎一声:“烈哥哥,我以前觉得跟聪明人打交道很累,现在觉得,跟笨蛋玩套路更累,因为得做得稍微明显一点还不能让她轻易地察觉出来,唉,那个度真的是太难把握了。”
杜云烈一笑,扭头问她:“今天你说的关于她的病情,都是真的吗?”
“一半一半吧,唬她的成分也有。谁让她三更半夜地没事装病起来折腾人,还装的那么逼真,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若不是本姑娘医术高明,心眼又多,恐怕真会被她骗了去。”南宫允愤愤不平地说。
“你以后真要每天去给她针灸吗?”杜云烈拧着眉问,他真心觉得没有必要,如梦公主是将死之人,无论治与不治,终归是要死于非命的,那又何必浪费允儿的精力、心力呢?
南宫允又打了一个哈欠,拍拍嘴道:“我哪有那功夫啊,不过医者父母心,即使她过不了多久一样会死,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我倒是愿意治,只是,经过这一晚上的针灸,她肯定以为我在整她,估计打死她,
她也不会让我给她治病了吧。”
杜云烈抿唇一笑,“你难道不是在整她吗?”
南宫允睁开眼睛,在他的后背上轻捶一下,叫道:“冤枉啊,我哪有?”
“那你施针的时候为什么不挑别的地方,要将所有的针都往她的脊背上扎呢?”
南宫允翻了个白眼,大有一种“你们都不懂宝宝心里苦”的神情,往杜云烈的身上又蹭了蹭,低声道:“你以为我愿意吗,脊背上的针是最难下的,还不是她浑身上下,除了脊背,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落针。”
“哦?为什么?”杜云烈脚步一顿。
南宫允伏在他耳边说:“因为如梦公主浑身上下除了脊背是她自己的,其它地方,都是整容加植皮,身上的骨头不知道削了多少块,如此一来,根本找不到精准的穴位,稍不留神扎错了地方,那真的是要出人命的。她死不足惜,我可不能砸了师门的招牌。”
“原来如此。”杜云烈沉吟一声,露出了然又凝重的表情,将南宫允向上托了托,继续往两个人的住处走,已经迈入主院了。
南宫允轻叹一声:“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例外。可是像如梦公主这
般,肯这么对自己下死手的,我还真是头一回见,着实长见识了。我刚才摸着她柔软的身子,自己身上都疼得慌,毫不夸张地说,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易碎的花瓶,经不起任何的摔打。”
杜云烈眼睛倏然冷却下来,心里也是轻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也有自己的命数要去承受,既然如梦公主愿意当荆国皇后的棋子,选择了这一条死路,那就怪不得别人。
要怨,便怨她自己吧。
南宫允心中涌上万般悲凉,原本她一点儿也不想救如梦公主,本来知道她装病,果真想戏弄她一番的,可是在诊脉的时候,她就开始难过了。
她方才说的关于如梦公主的病情自然有些许夸张的成分,但是本质是一样的。
如梦公主之所以身体不适,经常是浑身乏力,恶心干呕,甚至会常常感觉自己像是中毒一般,这些全都是因为她真的有旧疾,可是所谓的旧疾,其实指的是她整容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她之所以说五年,是因为她调查过如梦公主,根据下面的人送上来的情报,记载了如梦公主这些年为整容变美所做的一切。
五年前,如梦公主应该才十
一、二岁吧,那个时候,居然就不惜通过整容来让自己变漂亮了,也真是早熟得很,原本她还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