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记
缘的手,忍不住调侃:“景王殿下,我觉得你又高又英俊,比雪缘之前找的那些男人都强,你们才是最配的。”
“她找过几个男人?”
“不多不多,也就百八十个吧,不过……”
秦熄猛然打断她的话:“闭嘴。”
沈塘西疑狐地撇嘴,明明是自己问的,还不敢听,真是输不起。
结果她低头一看,竟也吓了一跳。
只见陆雪缘眼皮子抖了抖,刚有了一丝苏醒的迹象,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不是吧不是吧,”沈塘西不明白,“雪缘到底受了多重的伤,我的泪珍珠都救不活吗?”
秦熄扯开陆雪缘的腰带。
沈塘西一怔:“你要做什么?”
少女的中衣敞开,露出一排苍白的肋骨和平平无奇的前胸。
视线上移,那块诡异的红色胎记渗出了血,这几日不管秦熄寻遍城中太医,使用各种方法为她清洗,但那块胎记宛如恶诅痕一样,顽固地附着在皮肤上,就是去不掉。
陆雪缘身体滚烫,已经开始抽筋,一阵剧烈咳嗽后,两颗珍珠顺着血水染红了中衣。
她病成这样,多半是邪祟造成了。
秦熄想起那日在缅因山,躺在萧鹜怀里的夏聆町,她魂魄消散之时,陆雪缘正倒在草丛中呕血,只是他当时并未在意。
许是神官做久了,对凡间的邪门歪道不够了解,秦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一趟仙京。
*
在仙京的上天庭第九宫门,住着官位最高的上神,人称龙鼎帝君,统领仙界一切事宜,他一人独揽大权,强势□□,在这里,上到神君,下到仙徒,皆是如履薄冰,不敢忤逆。
秦熄路过第九宫门,想到此次回京是临时起意,还是不要惊动帝君为好。
堂堂景王殿下,抱着一个凡人女子入仙京,叫别人看了去,反而惹出祸端。
他来到上神峰顶的冥王殿,意念成诀,放出一颗信号弹。
流云缓动的夜空炸出一朵蘑菇花,良久,一个银白色长衫的仙徒走出来,福了福身:“景王殿下。”
冥王是掌管公理的正义审判官,他的殿中存放着三界最全的史料记载,千百年来,经他手的案子都能得到公平对待。
然而鲜少人知道,冥王身边还有个仙徒,是仙京最优秀的神医,名为银魂。
秦熄颔首:“还是老规矩,我回京的事,就不要让人知道了。”
仙徒心领神会,带领秦熄来到内殿。
此处火光昏暗,只有淡淡的蓝,中央是一顶巨大的锅炉,四周堆满了瓶瓶罐罐,以及各种神仙草药,一排排冰床被雾气笼罩。
秦熄将陆雪缘打横抱到冰床上,转向一旁搭脉的仙徒,问道:“银魂,她胸口的胎记,你有办法吗?”
银魂叹气:“这红色胎记是邪祟的半片残魂,已经与她魂魄相融,缝到了一起的魂魄若想强行分开,不是件容易的事。”
此话一出,秦熄就明白了。
邪祟是一群没有户籍的怪物,他们无法接触仙族,同时又被魔族嫌弃,只能寄生在凡间阴气重的地区,在夹缝中生存,以寄生的方式压榨凡人的一切,宛如阴沟里的老鼠,被人看不起,又消灭不掉。
秦熄认认真真地说:“无论用什么办法,务必要治好她。”
银魂不解:“景王殿下,这个凡人女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秦熄踌躇片刻,说:“重要。”
陆雪缘确实不能死,她不仅是陆沉棠的妹妹,也是唯一精通灵气香炉的人。
“这么多年,邪祟的半片魂魄在她身体里已经生根发芽,现在邪祟死了,这个胎记也随之恶化了。”银魂摸着那块胎记,“若想要去掉它,就必须将邪祟的魂魄剔除,我需要对她进行魂魄重组,整个过程会比较痛苦。”
秦熄问:“会死吗?”
银魂说:“不会。”
秦熄点头:“就照你说的办。”
一声巨响,银魂用法术启动了冰床,无数根冰棱从床边钻出,扎进了少女的四肢,血液飞溅!
昏迷中的陆雪缘瞬间有了反映,即使还闭着眼睛,身体却在疯狂晃动,看起来非常痛苦。
秦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就像在看蚂蚁搬家。
他淡淡地问银魂:“有件事,希望你帮我个忙。”
银魂一边施法,一边道:“何事?”
秦熄看着陆雪缘:“如今冥王殿下不在,我想探探她的底。”
“对不住了景王殿下,银魂虽是个小小的仙徒,但也是有职业操守的。”银魂说,“冥王上神尚在闭关,他不能许查的东西,我们做下属的,没有资格代主行事。”
秦熄冷冷勾唇,满不在乎:“无事。”
突然,银魂的法术中断了。
“糟